为瞿桦的父母在医院工作,他身上没有任何尚武之气,唯一跟他的家庭沾点儿边的是,他把火车上的那人弄脱臼了。
接下来便是见家长。穆静虽然知道瞿桦的出身好,但初初看见他家的房子,还是有些吃惊。瞿桦谈到他的家庭情况其实是有所保留的。大院外有岗哨,到他家的房子要走一段路,瞿桦最终在一栋两层小楼前停下,小楼被独立的院子圈着,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穆静以前见过比这好得多的房子,也住过比这好得多的房子,但这两种“好”是不一样的,他们家以前的“好”只能带来麻烦。她以前一直以为瞿桦的父母在医院工作,他身上没有任何尚武之气,唯一跟这个家庭沾点儿边的是,他把火车上的那人弄脱臼了。
不知道瞿桦是怎么跟他的父母说的,他的父母对她很客气,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在穆静见家长前,瞿桦就跟他的父母说了穆静的家庭,包括穆静因为救人受伤的弟弟。他的母亲很犹豫,一方面她对穆静的家庭情况不太满意,另一方面儿子三十了,也该结婚了,而他自从上一个女朋友去世后就没再和别的女孩子交往过,她很希望瞿桦能赶快结婚。而且这也是瞿桦奶奶的愿望,老人家重病卧床,最希望能看到孙子成家。最终还是大孝子老瞿拍了板,孩子是孩子,父母是父母,多的是老子英雄儿子狗熊的,他说这话时,老伴瞪了他一眼,他当没看见,儿子英雄老子狗熊的也多的是,穆静的弟弟就是好样的嘛。
他们这个家,一向是老瞿做主。老瞿一说话,瞿桦和穆静的婚事就基本定了。
瞿桦的父母乍见了穆静的面,马上明白了儿子在长期单身后会突然决定和眼前的女孩子结婚。
穆静的侧脸有七分像瞿桦的前女友,只不过气质完全是两种气质,两者一动一静。
穆静和瞿桦的婚礼是在医院食堂办的,因为这个地方离他的奶奶较近。
婚礼上都是瞿家的亲朋好友,她的亲人都不在场,她的父母在劳动改造,弟弟在医院,哥哥不知道在哪儿。这些年先是人群疏远了她,然后她再慢慢疏远人群,她没有一个能谈心事的朋友,她本来不打算请人来参加她的婚礼。虽然一切从简,但女方这边一个人都没有总是不合适的,她的婆婆直接做主请了她的系领导和几个同事,凑了一桌。
瞿桦的奶奶被人推到食堂见证小孙子的婚礼。婚礼形式新旧参半,面对奶奶便是旧的一套,奶奶握着穆静的手说,“妍妍今天真漂亮。”说着就给穆静发红包。婚礼上的其他人都注视着穆静,等待着她的反应,穆静并未澄清她不是妍妍,说了谢谢奶奶便笑着把红包给收下了。谁也没跟重病的老太太计较,这个错误没被纠正,就往下接着走流程。
瞿桦说她像一个人,大概就是这个妍妍。
结婚的当夜,瞿桦在医院给奶奶陪床,穆静一个人躺在婚床上,婚床很大,没有来苏水味。婚房在二楼,原来是瞿桦一个人的房间。瞿桦是家中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常年在外,他和父母独自住在这栋二层小楼。
穆静想起两个月前和瞿桦的见面,那时他对初初见面的她就这样好,大概就是因为她像这个妍妍。瞿桦为了满足奶奶的临终愿望,选择结婚;而选择和她结婚,一个“像”字就足够了。
穆静躺在床上想,感谢这个妍妍,她暂时不用担心她的出身了,这是这桩婚姻中唯一的好事。
第二天醒来,穆静身旁还是空的,拉开窗帘,天并未大亮,她披着衣服起来写家信,写完才发现无处可寄。
她起身收拾自己的衣物,房间里的衣柜稀疏地挂着瞿桦的衣服,她开始想把瞿桦的衣服归到一处,留些地方挂她的衣服,想了想又把瞿桦的衣服放到了原处,她的衣服继续躺在行李箱里。
早饭是和公婆一起吃的。
瞿桦的母亲虽然对这个儿媳不是十分的满意,但儿子新婚之夜就不陪儿媳,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对穆静也很是客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