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夏一脸的莫明其妙,听着秦景墨说完话,甩开他的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沙盘于他有用,可这些得循序渐进,不能贪功不能着急,得让我们容入他的世界才行,可你这表妹……是二殿下的克星吗?”
这个余桑桑仗着自己是长公主和镇南王的女儿,无恶不作。
这一点,让顾绾夏很是反感。
“镇南王有从龙之功,长公主更是父皇最敬重的皇姐,当初他夺嫡,长公主冒着生命危险支持他,才能夺下这大秦的天下。”秦景墨也在军中这些年,对那里的人和事,都格外的上心。
而且他是皇室中人,就算没有野心,也要有戒心。
自然要对这一切熟知。
要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什么能拉拢,什么人不能拉拢。
“她这是仗势欺人了。”顾绾夏很不爽,她就是怎么看余桑桑都不顺眼。
比看着沈思思还不爽。
沈思思是蠢,这个余桑桑是又茶又婊,得了顾馨柔的真传啊。
秦景墨没再接话,其实也可以这么说。
这个余桑桑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她这样突然闯入,一定让二皇子满心戒备,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顾绾夏又补充了一句。
让秦景墨的面色沉了下来。
“本王将她撵出去。”秦景墨会点明余桑桑的身分,可却一点都不顾忌。
在他这里,任何人都一样。
他只是想告诉顾绾夏,这个女人性格耿直,做事随心所欲,怕她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甚至他也没想过太多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尊崇自己的本心。
顾绾夏并没有阻拦他。
由着他去了。
她则进了房间,看着左峰,给秦崇之喂药,一勺一勺的送到他的嘴边,他倒是很听话的全喝了下去。
那样子,更像一个乖乖的孩子。
不哭不闹。
“这镇南王府的郡主,经常来看你们主子吗?”顾绾夏挑眉问了一句。
她没让左峰去给秦崇之的双腿做按摩。
这双腿保不住,也没必要了。
左峰摇头,面上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都是做些表面功夫,做给那位看一看罢了,镇南王府,不用做这样的表面功夫。”
自从秦崇之变成这样子,来二皇子府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皇上对二皇子有愧,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也无法把储君之位交给他。
顾绾夏扯了扯嘴角:“人之本性。”
一旁的玄迟也叹息一声,他偷偷看了一眼顾绾夏,这小师妹不一样了。
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完完全全的变了。
与从前,就像两个人。
不知道秦景墨与余桑桑说了什么,余桑桑跑着离开了二皇子府,那边叶不器狠狠瞪着秦景墨。
“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她也是好心来看望二皇子。”叶不器想去追,又不敢,只能拿秦景墨出气。
“老二现在怕陌生人,她直接闯进来,成什么样子。”秦景墨不为所动的说着,“你心疼就追过去看看,在这里说这些有个鸟用。”
一边瞪了叶不器一眼:“你们这些书生,就是磨磨叽叽,有什么话就去说,藏着揶着,有什么意思。”
一直都是叶不器说教秦景墨,毕竟他出口成章。
说出来的话,也能占理。
可此时,他瞪着秦景墨,竟然无可反驳。
他的手下意识的握紧,整个人都绷直了。
抬头看了一眼月亮门,想动,却吁出了一口气。
然后心里那股劲儿,一下子就泄了。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秦景墨见他如此,鄙夷的摆了摆手,“老二那里有希望,这些日子,我会处理一些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了。”
叶不器倒是没有考虑什么,直接应了。
这时余桑桑却去而复返,表情有些不自然:“表哥,三皇子府上出事了……”
“怎么了?”秦景墨看着余桑桑有些红的眼睛,不为所动。
对于秦朝辞那边的事情,他也没有兴趣。
他虽然念着手足之情,可秦朝辞是皇后所出,这些年来,皇后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彻底寒心,对这个兄弟也就不冷不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