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器,你现在还能活着滚出去。”秦景墨气的不轻,他现在才发觉自己交友不慎。
竟然敢在顾绾夏面前揭他的短。
叶不器完全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里,上下打量着顾绾夏。
他已经让左司全力调查顾绾夏了。
这女子,的确与传言不同。
跟以往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这真的让人不可思议。
顾绾夏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这九针之术需要极精准,一点点差错,都能要了被施针者的性命。
她这也是极冒险了。
不过,她只是为了能尽快把秦景墨体内的毒拔干净,尽快离开这里罢了。
“王爷还是好好养伤吧,十天半个月的,我应该都能活着滚来滚去。”叶不器完全不在意,说的云淡风轻,又看向顾绾夏,“这拔毒之术,是离恨谷的绝技吗?”
他虽然不是医者,也了解一些的。
在百会穴下针,一般人都不敢。
被他这样问,顾绾夏就有些心虚。
离恨谷会不会九针,都是未知数。
白祯的神医之名在外,可原主并不上心,对师傅的本事也不了解。
“是啊。”顾绾夏还是应了一句,她的医术只能是白祯教授的,不然,解释不清楚。
至于会不会被揭穿,她暂时顾不上了,不过应该没那样的机会。
她下大力道,医好了秦景墨,就离开了。
自己如何,与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秦景墨与叶不器对视了一眼。
都没有再说话。
……
刘嬷嬷的死,没有什么水花,玉贵妃那里只是送了些银子过去。
至于秦景墨受伤,也无人提及。
当初是顾家安排的人,此时将一切都清理干净了。
毕竟秦景墨是宗德帝最宠的儿子。
要是查出一点蛛丝马迹,顾家都不会好过。
顾绾夏收了针,又给秦景墨的伤口换了药,才重新调整了药方,去煎药了。
叶不器这才正了正脸色:“她真的是……顾家大小姐?”
“嗯,怎么了?”秦景墨抬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叶不器,“怀疑她的身份吗?不用怀疑,如假包换。”
他怀疑过,也调查过。
那胎记,假不了。
不过,他觉得,胎记应该已经有所变化了。
他可是亲眼看着那块胎记一天比一天浅。
这些日子,颜色竟然又深了。
可想而知,是动了手脚。
“你就这么相信她?”叶不器却拧眉,“如果是别有用心之人呢?”
“不会,她并不想留在王府,怎么会别有用心来医治我?”秦景墨摇头,他对顾绾夏的身份是完全不怀疑的,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对顾绾夏还是了解一些的。
秦景墨这么一说,叶不器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眯了眸子:“她前后变化太大了,应该不只我会怀疑。”
“嗯,我知道。”秦景墨点头,“没关系,本王认她,就没人敢不认。”
“你说她不想留在王府?”叶不器又想到了重点。
一边上下打量秦景墨,叶不器又说道:“是因为你不行吗?”
“滚!”秦景墨立即翻脸了,直接不想与他说话。
“你最近这脾气不太好啊。”叶不器还是一脸的笑意:“是被王妃给气的吗?不过你这王妃的确挺气人的。”
他算是看出来,顾绾夏怼人,比他狠多了。
他是真的甘拜下风。
“顾家那边查出什么了?”秦景墨又收了情绪,挑眉问了一句,“顾家那些人不对劲,而且手已经伸到了宫里。”
“嗯,我让左司派人去圣都那边查了。”叶不器也一本正经起来,“如果是与圣都有关系,我们就不能大意了,更得提醒陛下。”
圣都那样的存在,不该把手伸向皇室。
那样就违反了当时几国一起定的规矩。
“嗯,我知道。”秦景墨眯了眸子,眸底闪着冷意。
事情的确越来越复杂了。
“只是不知道,王妃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叶不器还是怀疑顾绾夏的。
前后判若两人,又被圣都的人针对。
“查清楚吧。”秦景墨这一次没有多说什么,的确得查清楚才行。
再多的猜测都不能证明什么。
叶不器点头:“好,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
“对了,长公主快回来了吧。”随后叶不器又问了一句,“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回来。”
“嗯,快了。”秦景墨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我得在姑姑回来之前,恢复如初才行。”
“这就得靠王妃了。”叶不器耸了耸肩膀,“别人都帮不上忙。”
对于顾绾夏的医术,他还是挺相信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