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不是大秦人士。”叶不器也没有迈关子,继续说道,“十五年前,来到苏家,顶替了苏家要嫁给顾太师的女儿。”
秦景墨沉思一瞬,然后点头。
他也很意外,竟然有这种事。
可是当初顾震天并没有说。
“还有,顾家二小姐,并不是顾太师的亲生女儿,苏怡嫁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叶不器继续说着,眉眼清明,没什么情绪起伏。
自从结束了战争,叶不器就没有再留在军营。
而是负责打理天机阁,主要负责的是左司,整理所有消息。
因此他手里的消息,肯定是准确的。
“顾太师应该是知道的吧?”一旁的文斐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两个月的身孕,是如何瞒过去的?
叶不器点头:“是知道的。”
知道,却没有发作,而是将她们母女二人养到今天,甚至把亲生女儿送去离恨谷。
这任谁看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至于其中缘由,他还没有查到。
“嗯!”秦景墨点了点头,“再查。”
“为了……王妃吗?”叶不器还是开玩笑一样问了一句。
他们是多年的兄弟,自然无话不说。
换来秦景墨一个白眼。
连文斐都挑了一下眉头,低声说道:“王妃娘娘应该会感动的。”
最近,文斐对顾绾夏的态度转变挺大。
“与她有什么关系!”秦景墨没好气的说着,想到顾绾夏的种种劣行,他心里不爽。
“没关系,打探她的家人做什么?”叶不器倒是觉得好奇了,“而且打探的这么仔细。”
秦景墨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听得叶不器有些懵。
一脸疑惑的看向文斐。
文斐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低垂了眉眼:“王爷,我去告诉王妃娘娘您醒过来了。”随后就退了出去。
留下叶不器站在床边,看着秦景墨:“伤了王爷的这些人,是来自圣都的,我们的手,无法伸过去。”
他有些为难。
“嗯,我也想到了。”秦景墨趴在那里,双手撑着脑袋,一脸的若有所思,“我只是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叶不器也叹息了一声,“王妃是离恨谷的人,按理说,圣都和离恨谷,井水不犯河水,不该如此针对。”
随即又说道:“我想过,这顾夫人是圣都的人,也一样说不通,圣都的女子不外嫁。”
这些种种,他们都弄不清楚。
秦景墨没有接话,的确,这些事情说不通,想不通,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小天那边怎么样了?”秦景墨没有停留在这个问题上。
“一切顺利。”叶不器笑了一下,“这个办法真不错,终于让那个孩子出了狼窝。”
他一直都知道皇室的人没有善类。
留下那样一个小娃娃当质子,还一心要弄死,真的够残忍。
“你是难得开通一回啊。”叶不器又补充了一句,一边看着秦景墨,“终于收起你在军中那一套作法了。”
“是顾绾夏想出来的办法。”秦景墨倒是没有隐瞒,“我觉得可行。”
这话让叶不器的双眼闪过一抹光芒:“我还真想见见你这王妃。”
“见我做什么?你也有病吗?”顾绾夏推门进来,就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她甚至都没有看到叶不器的模样。
叶不器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拧着眉头看着大步走进来的顾绾夏,有一瞬间的怔愣。
虽然努力保持着镇定,眼底深处,却还是闪过一抹震惊。
他被顾绾夏脸上的胎惊到了。
万万没想到,秦景墨娶回来的王妃,是这副样子。
顾绾夏完全不在意叶不器眼底的震惊,虽然他掩饰的极好,很快就恢复了情绪。
“王爷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来,这王府得被三殿下和沈大人给拆了。”顾绾夏走到床边,给秦景墨号脉,动作利落的检查伤口,又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才又开口,“嗯,没什么事了,人横,阎罗王都不收。”
这秦景墨的意志力的确强大。
她医治病人无数,这样坚强的病患很少见了。
也让她很是欣慰。
顾绾夏又重新调整了医案,和药方,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全程无视叶不器。
她虽然不是一个敏感的人,可原主是,那种感觉就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
叶不器的眼神虽然极力掩饰了,还是被顾绾夏敏感的捕捉到了。
所以,她不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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