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夏后退一步,避开了文斐:“我能不能救活王爷,与你跪不跪都没有关系的。”
她自然会全力以赴救人。
文斐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些日子以来,顾绾夏很是用心医治秦景墨。
“王妃娘娘,属下这半条命是你的,你医好王爷,属下这一条命都是你的。”门外乌骨也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此时也跪了下去,大声喊着。
半个王府都能听到。
他其实是拖着病体,苦苦撑着的。
此时,更是“砰砰砰”的对着门的方向磕头。
一旁的苏佳看着这一幕,鼻子有些酸,也跪到了乌骨旁边:“王妃娘娘,求您救王爷!”
顾绾夏听着乌骨和苏佳的话,有点手痒,想打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顾绾夏没好气的说着,“我现在救人,你们都不要说话,安安静静的。”
她有点心累。
低下头继续给秦景墨处理伤口。
心里却无法平静下来。
奶娘真是够狠的,竟然在原来的伤口上动刀。
二次中剑的伤口,处理起来更棘手。
好在剑上没有毒,不然,就是神仙来了,都束手无策。
文斐站了起来,如她所言安静了下来,站在一旁打下手。
顾绾夏将伤口重新清理消毒,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滴下来。
她的面色极严肃。
仿佛回到了手术台前。
很自然的说了一句:“擦汗!”
一直捏着手帕犹豫着要不要给顾绾夏擦汗的文斐僵了一下。
顾绾夏头也不抬,低声说着:“还等什么,若是汗水滴到伤口上,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还在犹豫的文斐,听着这话,忙动手给她擦起了汗珠。
虽然他杀人不眨眼,却是一个温柔的人。
给顾绾夏擦汗时,动作极温和。
天边放亮的时候,顾绾夏才收了针,受伤的手臂已经彻麻了。
“王妃娘娘!”苏佳走进来,抬手扶了顾绾夏,“属下扶您回去休息。”
“这边派人盯好。”顾绾夏也的确撑不住了。
她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欠下秦景墨的了。
“王妃娘娘,奶娘的尸体如何处理?”文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前一天,他要做什么事,还不会问过顾绾夏。
现在,他愿意听从她的安排。
“奶娘的肺痨已经是晚期。”顾绾夏对奶娘一家人的印象不太好。
不过,她最初以为奶娘真的是沈丹玉给自己送来的礼物。
可如今看来。
并不是。
这奶娘的目标,始终都是秦景墨。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
文斐点头,他觉得,王妃不仅医术好,还聪明睿智。
奶娘要杀王爷这件事,得先压住,才能查出幕后之人。
而且即使是这样,也会查的艰难。
“以前,刘嬷嬷对王爷是真的好。”苏佳其实有些受刺激,无法接受,一脸的不能理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她明明得了肺痨,而且是晚期,已经无法治愈,却来了王府,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顾绾夏倒是觉得不难理解。
刘嬷嬷身后有刘家人,宫里的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苏佳心里不好受,没有接话。
道理,谁都懂。
可这样的事实,又有几个人能接受。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管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急的脸都白了,“沈大人,御史大夫和三皇子带兵把王府给围了。”
顾绾夏只觉得心口发堵。
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真是多事之秋。
“奶娘的棺木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吧。”顾绾夏的面色有些苍白,肩膀痛,全身都酸痛,只想好好睡一觉,偏偏有这么多的贱人要来打扰她。
管家点头:“王爷早就备下了。”
“去,给奶娘收拾好。”顾绾夏很镇定的吩咐着,“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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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