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绾夏的语气很平和,不急不缓。
反正病不在她身上。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秦景墨又躺了回去,心一横,动手将自己全脱了。
“虽然你长的丑,可到底,你是女人,吃亏的不是本王!”秦景墨还咬牙说了一句。
在他眼里,顾绾夏这丑,都是无敌盾牌了。
可以挡住一切。
“肤浅的狗男人!”顾绾夏被骂丑都习惯了。
可还是怼了他一句。
不怼他,她就会舒服的。
秦景墨狠狠瞪了她一眼,脸是红的,耳朵都是红的,红的能滴出血来。
“大男人,矫情什么!”顾绾夏已经将药配好,调成了膏状,拿起金针,动作利落的施针。
在她眼里,病患无男女之别。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样子,秦景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是看出来了,自己在顾绾夏眼里,就是施针拔针的工具。
那抹淡定,淡然,让他都有些无奈。
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得医治过多少人,才能有这样的技术!”
顾绾夏没有犹豫就回道:“经我手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她前世能做到院士级别,也是经验堆积出来的。
听到这话,秦景墨眯了眸子。
脑子里的猜测就越来越清晰了。
他虽然没有去过离恨谷,却也知道那里极偏。
求医的人是不少,可能进谷的却不多。
白祯的脾气古怪,对病人要求极高。
治贫不治富,治百姓不治官。
也是因为这样,离恨谷没少受打压。
怕是白祯这辈子也没有医治过几千人吧。
又深深看了顾绾夏一眼。
这时顾绾夏施针的手顿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然后笑了一下:“就是多了几个零!”
实话也不能说出来的。
“看来是八个!”秦景墨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心里打了转儿,没有多说什么。
却嘲讽了一句。
换来顾绾夏一个白眼。
这男人一向如此,她都不想计较了。
反正她现在已经定好了计划。
离开这里的问题不大。
就让这个嘴贱的男人得逞一回。
秦朝辞几次想见顾馨柔,都被挡了门外。
他也很是恼火。
从宫里派了几个太医到太师府。
带回的消息,却是顾馨柔病的很严重,昏迷不醒,查不出病因。
人也是日渐消瘦。
所以,他又来了王府,这一次,他告诉自己要镇定,必须得把顾绾夏带回太师府。
乌骨和文斐没能拦住秦朝辞。
这秦朝辞怎么说也是皇后嫡子,当朝三皇子。
他们怎么也不能真的动手。
那样会给秦景墨带来麻烦。
所以两人一路退到了病房之外。
听到动静,顾绾夏拔针的手顿了一下:“你这王府守卫也不够森严啊!”
竟然能让人闯进来。
“你敢把他打出去?”秦景墨反问了她一句。
“你敢啊!”顾绾夏才不会动手,那是给自己惹祸上身。
她现在,根本无依无靠。
她敢把苏怡和顾馨柔得罪死,也是仗着秦景墨的势。
可这势,也借不了多久。
得她始终有价值才行。
秦景墨不想搭理顾绾夏,她一天不气他,都不是顾绾夏。
“今天到此为止。”顾绾夏将金针一一拔出,“明天继续。”
让提裤子的秦景墨险些手滑。
人都僵住了。
“顾绾夏,你是不是有意的?”秦景墨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可以不治的。”顾绾夏才不在意,扬着小脸,“好像我很稀罕你似的,又没什么好看的,别人是中看不中用,你是不中看也不中用,还狂妄个什么劲儿!”
“大哥!”这时门被推开。
秦朝辞已经走了进来。
裤子险些滑掉的秦景墨是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
就那样瞪着秦朝辞。
他想杀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