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别墅里。 那将近一千多平米的前院内,一个青年正跪在了雨中。 青年长得有些削瘦,早已被雨水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张通玄怎么也想不到这次陪同李无极,前往常山来拿宝物,竟会搞成这般处境。 常山窦家的人不但重伤他们几个,抢走宝物,而且还把他和陈二狗抓到这里进行折辱。 张通玄是个风水大师,也算半个江湖中人,当然听说过常山窦家的大名。 常山窦家虽然不如冀城颜家,但仗着冀城颜家的亲戚这层关系,在冀州省西北一带作威作福。 在整个常山市,窦家更是一家独大。 可以这么说,在常山市乃至冀州省西北一带,没有人敢得罪常山窦家。 但凡忤逆窦家者,只有死! 在窦家眼中,杀人就跟喝水一般随意。 只要窦家看上的人和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更别说有人胆敢在常山市内跟窦家争夺宝物,那就是纯粹找死无异! 以窦家的能耐和关系,不到半天时间就查到了张通玄的身份。 得知张通玄是齐鲁省那边风水大师,也算拥有一定影响力。 还是崂山道士一脉之后。 窦家就改变了念头,打算收服张通玄这个风水大师。 毕竟在冀州省内,常山窦家受到冀城颜家的强大压制,两家虽为亲戚关系,但窦家早已感到窒息,想要进一步发展,只能把手伸向外边。 由于冀州和齐鲁接壤一起,窦家觉得可以收服张通玄为己所用,进而渗透到齐鲁那边。 动了这个念头之后,窦家首先就要让张通玄学会如何做一条听话的狗。 这不张通玄已经被窦家逼着跪在这里十几个小时,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又逢一场大雨,张通玄渐渐有些撑不住了。 但窦家的话讲得十分明白,张通玄必须表示臣服窦家,跪到能让窦家满意,不然就把陈二狗给阉割了。 如果不是担心陈二狗的安危,张通玄绝不会跟一条狗似的跪着。 怎么说他也是一名有身份的风水大师,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哒哒哒!!! 就在此时,一道犹如铁鞋踏破水面的脚步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从别墅大门口,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直至听到脚步声,前院内几个站岗的保镖,才注意到了走进来的青年。 一个在雨夜中前行的青年。 只是下一秒,几个保镖瞬间瞪大了眼珠子,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这个青年并未打伞,但无数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打湿他的衣服,全身都是干透的。 就连头发也是。 这是人,还是鬼? 没等几个保镖出声,青年抬手一挥,几颗飞石悄无声息地就干掉了他们。 满是雨水的地面上多了几具尸体。 此刻,跪在前院内的张通玄,也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后。 张通玄十分吃力地扭过头,往身后去看了一眼。 “秦师……” 刹那之间,张通玄跟一块木桩似的,给定在了当场。 站在他身后的青年,正是秦风。 呆住片刻之后,张通玄先是一喜,然后露出了一脸羞愧不已的表情。 接着,张通玄冲着秦风俯首磕了个头。 “秦师,我没有资格做您的记名弟子!我丢了您的脸面!” 之前他以成为秦风的弟子为骄傲,眼下却在这里丢尽了秦风的脸面。 雨,还在下! 哗哗地落在张通玄的身上,冰冷的雨水让张通玄整个人一阵打颤不止。 然而,张通玄丝毫不顾,低着头不敢面对秦风。 毕竟他没有完成秦风的吩咐,还被人如此折辱,就连陈二狗也不知死活。 “起来!” 秦风淡淡地说出了两个字。 声音听着很平静,但眼中早已杀意盈然。 别看秦风对张通玄这般,其实,秦风也很护短。 张通玄虽然只是个记名弟子,但记名弟子也是弟子。 再说了秦风从李无极口中已经得知,这件事不是他们的错。 张通玄听到秦风的话,如同找到主心骨,撑着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