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止川懒洋洋的看她一眼。
在地毯的软靠垫上躺着,长腿舒展,显得还很惬意。
案子对他的影响在他脸上是看不出半分痕迹了。
“双赢。”几秒后,他换了个轻松的姿势,双手交叠枕在头下,“阿桥没跟你解释?”
解释了。
秦兮深呼吸一口,在他身侧坐下。
男人清俊的剪影在夜色掩映下显得很是温柔。
“你觉得不好?”他声音很轻柔。
枕在胳膊上的脑袋稍微侧过,他挑眉,好似认真等她回答。
秦兮长睫低垂,“你不是也不喜欢被炒作被议论吗?”
这应该是共识才对。
他笑了下。
笑得她还挺不自在。
“你别管我喜不喜欢,”陆止川这人抓重点的能力一向让她佩服,尤其逻辑这块,她从来没有跟上过一次节奏,“你不喜欢直说就行。”
她皱起眉头。
“我不喜欢。”
陆止川又把脑袋偏过去,“那我让阿桥撤了。”
就这样?
秦兮还不太习惯他的态度。
“你不捧于浅了?”
“捧啊,”他转过头,“那是业务,跟别的没关系。”
他躺的自在无比,只盯着窗外,“上次你看到她做什么,跟我无关。”
秦兮点点头,“那我走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做声。
倒是这日之后没多久,陆止川又开始去律所上班了。
秦兮隐约听说是原先
。案子的当事人不服,又决定上诉。
然后刘律师亲自去了明溪墅,大概聊开了,他也重新拿回案子的负责权。
照这个趋势看,秦兮觉着跟他之间应该会风平浪静下去。cascoo.net
直到这日。
她中午下班从公司出去,正看见烈日之下男人半身湿透,还仰着脑袋往大厦顶上的招牌处看。
见着秦兮出来还不忘招呼,“下班了。”
他淡定的说完三个字,又继续往上看。
这动作惹得秦兮也跟着抬头去看顶端,“你在看什么?”
八月入伏,京州跟火炉也没有区别。
她跟着站了两分钟就感觉浑身毛孔打开,跟蒸了桑拿一样。
陆止川热的眉眼折起,骨节分明的长指抬向高处的logo牌,“兮。”
他转向秦兮,“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它全名。”
她挪开视线,“一个名字而已,这就是为我自己开的。”
他了然般挑起眉,“那刘律师呢?”
“刘律师?”
他热的熬不住,伸手指了指隔壁的咖啡厅,“吃个饭去?”
不等秦兮回答,他便伸手直接拽了她往里面走,“好热。”
那不是你自己要晒太阳的吗?
秦兮感觉他有时真的跟孩子一样,脑回路都是正常人琢磨不懂的。
她稀里糊涂的在咖啡厅的包厢里陪着他坐下。
“刘律师说你找过他。”可能是男人代谢高的缘故,他都
。快热化了,缓了好一会才记得说了正事。
秦兮懂了。
他可能挺感激自己的。
但是犯不着。
“我没跟刘律师说太多,他去找你应该是综合考虑的结果。”秦兮喝了一杯冰镇果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许多。
冷气足的抚平了二人不少躁意。
“不重要,”他挺不客气的自顾自吃着饭,“我有个事跟你商量。”
“你说。”秦兮吃饱了,又端起冰镇的气泡水。
还没递到嘴边就被他拦下,“等会。”
他的动作就是个本能。
倒是秦兮也很听话。
陆止川知道她流产后身体不好,上次喝个冰去了医院,搞得他大半夜开车往回赶。
那一次,确实让他记忆犹新。
“这案子不在京州,案发点在北市,”他拿过杯子,给她兑了半杯常温水,又递过去,“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秦兮正在喝水,他这话一说,差点把她吓得呛死。
“什么?”她忙不迭的找纸巾,倒是男人不慌不忙的递给她一张。
而后表情淡定,态度认真的重复一遍方才的话,“你陪我去北市。”
秦兮缓了几分钟,感觉胸腔的呛意没那么剧烈了才又揉了揉咳红的眼。
也跟着不慌不忙的反问他,“凭什么?”
四目相对。
气氛出乎意料的和谐。
剑拔弩张的对话之后,陆止川瞧着她,忽而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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