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沉着脸,跟吴书恒向前院走去。
见到李长青时,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只见李长青的右臂被人齐肩斩断,鲜血长流,脸色因失血过多苍白无比,正有两位大夫给他治伤。
林正远闻讯匆忙赶来,看到痛的昏死过去的李长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双手紧握,青筋暴起。
“可恶,褚家太过分了,竟斩掉长青一条手臂,气煞我也。”
“爷爷,他们现在还在柳林坡,我们这就过去,联手斩了那几个褚家子弟,为长青表哥报仇。”
“是啊,外公,表弟说的不错,他们敢斩断表哥一条手臂,我们就杀了他们,反正已经撕破脸了。”
“爷爷,就听您一句话了。”
所有小辈,双眼冒火,恨不能现在就飞过去,杀了褚家之人,为李长青报仇,可没有林正远的允许,他们不敢轻动,全都希冀的看着林家之主。
“胡闹,先不说其他人,单是那个朱衡昌你们谁能对付?如不能牵制那人,你们去多少都是送死,明知是去送死还非要去,智者不为也。”
听到朱衡昌三个字,林家后辈的神色顿时暗淡下来,那人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外公,我去试一试,拼死也要缠住那个姓褚的,其他人一拥而上,把其他人斩于剑下,如何?”
林正远摇了摇头,看向赵恒道:“恒儿,关先生说你的剑术不在他之下,可是真的?有没有把握缠住那人?”
赵恒沉思一会儿,道:“如果关先生所说为真,应该能缠住一时半刻,等我修成剑舞之技,定能打败他,先不说褚衡昌,其他人功夫如何,你们能对付得了吗?如果不行,还是等到擂台大比为好,免得凭白去送死。”
“恒表弟放心,如是去年我们真不是对方敌手,如今却不同,方平表弟回来了,只要褚衡昌不出手,无人是他对手。”
吴书恒拉出一位十五六岁的面白少年,剑眉心目,穿着一身锦衣,腰间悬着一柄镶玉佩剑,双眼黑白分明,烁烁有光,散发着高昂战意,此人不是林家嫡系,乃是旁支孙辈,但资质过人,天赋异禀,甚得林正远喜欢,经关先生介绍,拜入一个叫铁剑门的江湖门派,一走便是五年,今晨刚刚到家。
“恒表哥,只要你能缠住褚衡昌一时半刻,我一人便能斩了其余褚家子弟。”
林方平斩钉截铁道,看赵恒的眼神带着一丝挑衅,看来是对林正远如此看重赵恒心中不服,但却知道轻重,尚能一心对外。
“好,我们就去会会褚家那些人,褚衡昌交给我,其他人你们负责,外公就在家静等佳音吧。”
不等林正远嘱咐什么,众人纷纷离去,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叹息一声,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此地等候。
快到柳林坡时,赵恒猛地停下,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不知你们是否有胆量做票大的。”
自从当日和赵恒比试后,所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渐渐以他为首,听到赵恒的话,纷纷点头,表示听他指挥,只有刚回来的林方平不知当日之事,尚有不服之意。
林方平冷道:“有何不敢?表哥只管说。”
“刚才听你们的意思,只要我能缠住褚衡昌,其他人不足为惧,既然如此,我就拼死缠住那人,你们不要独自呈勇,一涌而上杀了其他人,然后再回来助我杀了褚衡昌,你们可敢?”
包括林方平在内,听闻此言全都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赵恒,谁都没想到,平日里说话温和,面带笑容的赵恒,竟有如此念头,怎么看也不像他们认识的朱恒。
众人在林正远面前说要杀死对方为李长青报仇,其实也就过过嘴瘾,岂敢真的灭了对方,顶多斩掉对方几人的臂膀,如今听赵恒所言,那是真的要灭掉对方,怎能不心惊。
“表弟,不是我们不敢,事关重大,必得经过爷爷同意才好,别说其他人,单是褚衡昌死在我们手中,两家之仇就再也无法和解了。”
说话的是最年长的男子,三十多岁,方面大耳,浓眉大眼,看似忠厚稳重,说话不疾不徐,但说话间眼光闪烁,不敢直视赵恒,正是林正远长房嫡孙林方宏,看来是怕回去后承担罪责,毕竟以他最长,林正远若要问罪,自当以他为首。
“表哥此话差异,即使不杀褚衡昌,难道我们两家还有和解的可能吗?我们林家有多少兄弟死在对方手中,我赞同恒表哥说的,既然有次机会,自然要除恶务尽,至于产生的罪责我愿承担。”说话的是林方平,看林方宏时闪过一丝不屑。
“既然其他人都不反对,那就少数服从多数,等会儿我缠住褚衡昌,你们一拥而上,杀死其他人,然后……”
众人秘议一番,纷纷朝柳林坡纵去。
“哈哈哈……衡昌表弟果然厉害,只一剑便斩了李长青的一条臂膀,等到九九重阳之日,只需表弟往那擂台上一站,林家怕是无人敢应。”
“不错,家主常说林家欺吾太甚,定要林家从神都永远消失,如今看来,能办成此事的非衡昌表弟莫属了,等灭了林家,衡昌表弟一定要指点兄弟们的剑术,可不要推辞。”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