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欢和王逸两个人亲自来看望自己,还表示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尹诗谰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作为社畜,啥时候你听过这待遇啊?
啥时候资本家会替社畜出头了啊?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就有好几个记者挤了进来。
他们是打听到尹诗谰是王氏地产的员工,王逸亲自来医院探望之后,跑过来追热点的。
看到这么多记者到来,尹诗谰似乎有些害怕,甚至条件反射似地抓起枕头来遮住自己的脸。
她语气之中充满了哀求:“这个……算了吧……”
本质上,尹诗谰还是懦弱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并没有什么强烈的跟租房中介硬刚到底的决心。
因为她拖不起。
她还要工作赚钱,养家糊口的同时还要照顾年迈病重的父母。
所以就算舆论和法律都号称站在她这一边,她也没有想过要讨回公道。
大资本有的是钱,它们就算是承认错误,随便给你拖几个月,等到法院判决书下来,你都已经凉透了。
“算了?你在开什么玩笑?”
王逸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怎么可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他无视了身边的那些记者,义愤填膺地说道。
其他的人上当受骗他管不着,但是尹诗谰是他王氏地产的人,要是忍气吞声,那不是打他王逸的脸?
“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你的所有住院费用,还有你父母养病的费用,全部公司承担。唐欢,这件事情你跟进一下。”
唐欢赶紧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记录下来,然后说:“好的。”
随后,她对尹诗谰说:“小谰,你放心养伤吧,啊,咱公司不兴开除员工,你可以放心。你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这话听在那些记者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王氏地产不兴开除员工?
当初王逸上位的时候,可是一口气开除了公司超过半数的员工啊。
哦,我懂了,那时候估计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安排好妥当之后,王逸和唐欢准备离开。一个记者眼疾手快,冲上来就将话筒怼到王逸的脸上。
“王总,这一次贝客公寓暴雷,你是怎么看的?”
王逸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是用手机看的。”
那记者微微一愣,感觉自己的思路都被打断了,过了好半晌才说道:“王总,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逸用轻描淡写却又不容置疑的口气强调:“其他的人我管不着,但是我公司的人我不能不管。这个什么贝客公寓既然坑到了我的员工,那就是打我王某人的脸。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讨回一个公道。”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讨回一个公道?值得吗?”有人忍不住问道。
资本家,可都是逐利的。
某伟人都说过了,只要有利可图,资本家都可以把勒死自己的绞绳卖给自己的对手。
现在,你说要不惜代价讨公道?
你背叛了资产阶级!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归还是要有点追求的吧?”王逸看向窗户外面的夕阳,一脸深沉地说道。
………………
“真是没有想到啊,我们贝客公寓居然被王逸给盯上了。也是倒霉,居然有王氏地产的员工中招了。”
在某一座别墅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男,以一个极其惬意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抽着正宗的哈瓦那雪茄,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的副手。
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头男,名叫高景,是贝客公寓的创始人。
而他的副手,名叫元言才,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看起来一脸精明。
“确实是个麻烦事,王逸这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而且他已经在媒体上放出豪言,要对这件事情追究到底。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跟他私底下接触一下?”元言才说道。
高景吐了个烟圈,悠悠地说道:“不急,先看看他怎么出招。对了,绿联集团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元言才说:“已经约好了,下午三点过去跟他们谈。”
高景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限量版的百达翡丽机械表,收起了搭在大理石茶几上的双腿,说:“还有一个小时,你准备准备,我洗个澡就出发。”
“好的。”
………………
绿联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高景将一份文件推到章盛辉的面前,然后就像以前他给投资人们画大饼的时候那样开始侃侃而谈:“国家统计局显示,单单是二零一七年的全年流动人口就接近两亿五千万人,其中百分之六十七点三的人口选择了租房,二十一到二十五岁人口占比最高,超过百分之四十的租客,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以及参加工作一到两年的工作白领。长租房业务真的很有发展前景,需求广阔。”
这不仅仅是高景说动章盛辉的一套说辞,同时也是他自己的调研结果,因此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诚恳。
这可不是瞎说的。
要不是资金链断裂,“长收短付”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