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救我!”
陈谦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屋内蹿去。
楼氏老大剑刚到陈谦面前,就见一道人影闪过,便觉腹部一痛,人登时飞了出去。
“好大的狗胆,连朝廷命官也敢刺杀!”
秦飞盏长剑一抖,不等那人起身,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喉咙。
血珠飞扬而起,楼氏老二见状面色骤寒,怒道:“血衣候,原来你竟是这般嗜血狂魔!”
“随你怎么说。”
秦飞盏手上一抬,长剑指向他,冷冷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狂妄!”
楼氏老二脸色一沉,翻身间跃起,手落在了唇边。
就听得一声哨子响,楼氏老二已然朝秦飞盏围去。
“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就算你战场上能御敌三千,今日也插翅难飞!”
“是吗?”
秦飞盏面色未改,缓缓摆了摆手。
砰砰砰!
听得巨响声,地面轻微颤动,而数道人影被摔在了地上。
楼氏老二看到这一幕,顿时呼吸凝滞,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就见那些人已没了气息,皆是一刀毙命……
“你,你,这,这怎么可能!”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尸体,浑身剧烈颤抖,只觉全身僵硬,已然无法呼吸。
“你,
不可能!你就一个人!”
“谁说我一个人?”
秦飞盏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朝着外头招了招手。
“将军!”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声,就见府衙的院墙和屋顶上已站满了人,个个手持兵刃,面色冷峻。
“这……”
楼氏老二的神情顿时僵在了脸上,神情颓败,连剑都拿不稳了。
“安心上路,我会为你们选块好石头当墓碑。”
秦飞盏声音漫漫,剑出,血光起!
楼氏老二身形缓缓朝后倒去,眼中恐惧逐渐溃散,最后一丝生机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绝望中。
“陈大人,咱们聊聊。”
秦飞盏缓缓收起长剑,转身朝着陈谦看去,脸上没有半点的感情。
躲在桌子后的陈谦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中,此刻再看秦飞盏,已是满脸错愕。
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起身后整理了下衣衫,换了副神情朝秦飞盏走了过来。
“早就听闻血衣候英勇,赤羽军个个能以一当百。今日一见,倒是传闻不实。血衣候风姿,堪比日月,一身武艺独步天下,这沧澜大陆怕是无人能及。”
“倒是挺会说好话。”
秦飞盏摸了摸鼻子,挑眉道:“陈大人方才那些话,本侯听到了。本侯倒是没想到,这偌大个
朝堂,那些自诩聪明的权臣,心思居然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大人的。”
“侯爷谬赞,下官愧不敢当。”
陈谦在门口站定,侃侃向秦飞盏拱手施礼。
“下官那些都只是猜测,可初七大人一出现,下官便也就明白了。”
他扫了眼那边站着没出声的初七,话锋陡然一转。“下官是听闻秦府小侯爷已与英国公之女定婚事,而青阳道人对小侯爷的评价很高,下官才斗胆猜测。”
“只是这样?”
秦飞盏靠近了他几分,声音淡淡道:“本侯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看似无话不说,实则心机深沉,说一句想三句人。你明知道本侯要问什么,不妨坦白点。”
“侯爷这夸赞之语听得下官都有些害臊了。”
陈谦嘴角噙笑,缓缓摇了摇头。
“侯爷既然有事问下官,下官不敢不答,但下官有一个疑惑,不知侯爷能否先替下官解惑。”
秦飞盏眸光微眯,“哦,说来听听。”
陈谦缓缓往前踏出一步,似乎认真想了下,问道:“小侯爷秦飞盏纨绔之名在外,世人都说他三年前去云州做了逃兵。可他失踪三年后回京,其行为比之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都觉得他依旧是那个纨绔,可下官却觉得,小侯爷并非
这样的人,他定然是在隐瞒什么。”
说话间,他抬头直视秦飞盏的目光,缓声道:“侯爷三年前锁龙岭一战,不少人都知道侯爷中了蛊毒,将命不久矣。可偏偏侯爷身边有个小医仙,紧要关头保住了侯爷的性命。”
“看来,陈大人对本侯的事很了解啊。”
秦飞盏打断了他的话,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所以,陈大人想问什么?”
陈谦笑了声,深吸了一口气,“下官想问,侯爷自锁龙岭之战后,去了哪里?没有回京吗?”
“这是两个问题。”
秦飞盏扫了眼旁边一直盯着他的初七,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你也说了,本侯是被小医仙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这条命自然得好好留着。至于本侯去了哪,似乎与你没有关系。”
他往前一步,几乎是挨着陈谦,微微俯身道:“你的问题问完了,该回答下本侯的问题了。”
陈谦似乎早就料到他是这个反应,笑着摇了摇头,“下官确实可以回答侯爷,但侯爷应该知道,圣上虽然封你为血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