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证据确凿啊!
这许如昌居然是这样的人!
在场的众人看向许如昌的神色变得诡异,那些江湖人更是蠢蠢欲动。
许如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扑通一声跪地,喊道:“宋大人,小侯爷,请明鉴!”
他抹着眼泪,不住摇头道:“下官,下官绝对没有做过那些事。”
“是!下官承认对儿子缺少管束,他平日里嚣张了些,可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至于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他是个读书人,又岂会不知朝廷律法,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
“这些定然是他们诬告!”
许如昌重重磕头,全然不顾他跟宋翎和秦飞盏其实是同级。
众人看到这样,心里纷纷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秦飞盏淡淡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许大人,都这时候了还装蒜,有意思吗?”
“下官没有!”
许如昌抬头,迎上秦飞盏的目光,很是坚定说道:“下官说的都是实话,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将与此事有关的人叫来盘问。若是下官真的做了对不起百姓,对不起朝廷的事,随便大人处置!”
“许如昌,你不会认为是本官随便找了个人写的这些东西吧?”
秦飞盏冷笑了声,摇头道:“这是贺弘源等人状告你的,还有不少百姓也签字画了押
。你以为本官到临海就单单是为了调查韩家灭门案?你错了。”
他略微停顿了下,又道:“圣上能让本官来江南道,又给了宋大人能调遣当地驻军的令牌,自然是想到江南道官场有蹊跷。圣上器重你是没错,可倘若你做了一些触碰他底线的事,你觉得圣上会任由你这种人留在官场中?”
这一番话说出,许如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被噎得满脸通红。
“本官乃是巡查御史,本就肩负巡查四方之责。你三番四次地对本官和宋大人不敬,又做出这些事,若说重了,你便是有不臣之心。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现在就可以砍了你!”
三两句话,直接把许如昌堵得没话说了,到了嘴边的那些小九九此时都化作了狡辩。
他沉沉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时神情变得阴沉。
“所以,小侯爷是断定下官跟灵兮宗勾结,要问下官的罪?”
秦飞盏眉头微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
许如昌站直了身子,转头朝在场的众人看了眼,忽而勾起了唇角。
他往后退了一步,笑眯眯道:“那我不妨直接说,也好让秦大人不用再猜。”
一看他这架势,秦飞盏顿时来了兴趣。
“怎么?许大人不打算瞒了?”
“没什么好瞒的。”
许如昌眉头微动,声音
陡然提高了几分。
“那上面写的,确实都是事实,但又不是事实。”
嘶!
众人闻声,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摊牌了?!
“愿闻其详。”
沈蔚然搬来了椅子,秦飞盏和宋翎等人落座,纷纷看向许如昌。
“让我想想。”
许如昌看了眼那边的李忠阳和林清然等人,眼底掠过一丝怪异,而后才说道:“这事,还得从十几年前本官还在京都的时候说起。”
秦飞盏捧着茶盏,浅浅啜了口,摇头道:“许大人最好长话短说,本官可没多少耐心听你讲故事。”
许如昌看向宋翎,略作思索后问道:“宋大人是否还记得,当年百官上书,要圣上自证清白的事?”
“当然。”
宋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是想到了很不愉快的事。
“圣上登基,是先皇在位时就定下的,遗诏上也写得清楚。可就是成王那些人贼心不死,觉得圣上得位不正,差点颠覆朝堂。”
许如昌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那谣言,是我传的。”
“什么?!”
宋翎拍桌而起,怒道:“为什么!”
他气得肩头都在发抖,指着许如昌大声骂道:“你可是天子门生,是圣上钦点的探花!你为何,为何要害圣上!”
“天子门生?”
许如昌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
话,笑得前俯后仰,眼中带泪。
“好一个天子门生,可如果我不是姓许,又出身贫寒呢?!”
“你什么意思?”
众人满脸愕然,就连宋翎也是一脸惊诧。
许如昌收住笑声,双眼赤红,近似疯癫吼道:“我姓张,南疆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本来我是乡试头名,可就是因为我没有背景,而朝堂上又被权贵把持,想要跻身官场可比登天还难。”
“那一年我信心满满入京参加科考,有人找上我,说我学识渊博,可以帮我成事,但条件是那一年的科考不能参与,而是帮他人答题。”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科举!”
许如昌眼里怒火燃烧着,声音都变调了。
“可我能怎么样?我要是不答应,我的父母都得死。他们泄题,让我先写好文章,给了我些银两就打发了我。我知道他们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