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多了。”
秦飞盏扫了眼地上的几个人,声音冷到了极点。
“我从府衙出来,你们就跟着我。见我查到了线索这才动手,除了杀人灭口,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沈蔚然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原来,你刚才让我留意周围,是因为这个?”
秦飞盏没有怪他,点头道:“他们几个轻功还不错,但我这个人对周围的气息变化极其敏感,所以旁人发现不了的问题,我很容易就能觉察到。”
“你,你……”
地上的黑衣人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半晌忽而道:“你,你不是荀瑛?!”
“总算是回过神了。”
听到这回答,众人死死地盯着秦飞盏,一个两个脸上满是震惊。
他不是荀瑛,又是谁?
秦飞盏笑了声,缓缓蹲下身去,手落在了他的肩上。
“我这人做事从来不会手下留情,除非是对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有……”
他脸上笑意更浓,“我没什么耐性。”
黑衣人眼中错愕未散,听到这话目光缓缓落在了他手中的兵刃上。
那把剑……
“寒魄?!”
“你是……血衣候?!”
“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众人只觉肝胆俱裂,神情惊恐到了极致,顷刻间身如斗筛。
血衣候……
那可是让陈国和炎国几十万铁骑闻风丧胆的人物!
这个名字宛若梦魇,让所有敌国将士每每午夜梦回时,屡屡惊醒的存在!
可是,他怎么可
能会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不,他们明明接到的任务是,对方握有天骄令。
天骄令……
那不是在小侯爷秦飞盏手上吗?
刹那间,所有人心头如同沸腾的开水,喧腾了起来。
众人面色额惊恐万分,下意识地往后退出数步,可后路却被沈蔚然堵死了。
为首的黑衣人眼眸震颤,几乎不敢相信。
半晌,她似乎回过神来,脸色煞白,声音发颤。
“你,你到底是谁?!”
秦飞盏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情绪,身上陡然倾泻出令人惊骇的杀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气息,当今江湖又能有几人?!
毫无疑问,他便是那个人!
面对如此慑人的压迫,为首的人忽然咬牙切齿道:“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是血衣候!”
“就算你是秦飞盏,他也只是个纨绔,又怎么可能是名动沧澜的血衣候!”
“更何况,血衣候早在锁龙岭就身受重伤,传言他早就死了!”
“你不是他,绝对不是!”
秦飞盏缓缓站起身来,眸光微闪,猛地抬脚一踏!
瞬而脚下龟纹蔓延,周遭地动山摇!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秦飞盏已然出手捏住为首之人的脖颈。
两人距离不过数寸,他眸子里的森寒几乎将那人的血液冻住。
“你,只有一次机会。”
那人想挣脱,可浑身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无力地吼道:“我不知道!”
秦飞盏嘴角微勾,手腕拧转,长剑横
扫。
噗!
一声响动,剑刃直接刺入了一个黑衣人的胸膛。
血光飞溅!
那人脸色骤然煞白,气息微弱了下去。
看着同伴倒下,众人再度失声。
他们虽不是顶尖高手,可也杀过不少人,然像秦飞盏这般狠辣,丝毫不留余地的人,他们只见过两个。
此刻看来,他们这些人在他面前就仿佛像是稚嫩的幼童,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十息。”
“超过一息,杀一人!”
众人闻声,血液都仿佛凝固了,甚至连提剑的勇气都没了。
“十息到了。”
秦飞盏声音漫漫,长剑随手一甩。
“我说!”
为首的黑衣人胸口不住起伏着,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我们确实是受人指使!”
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垂眉不敢看秦飞盏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跟韩家应该是旧交。韩家灭门后,他就一直让我们帮他办事,但凡是有人碰韩家的案子,就要我们盯着,杀,杀人灭口……”
“不是许如昌?”
秦飞盏听到这话,颇为疑惑。
“许大人?”
那人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他。许大人……”
他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说错话,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可似乎又怕秦飞盏动手,急忙道:“小侯爷来临海前应该听说过,临海的百姓中有许多都是灵兮宗弟子。”
“这个我知道。”
黑衣人吞了口唾沫,摇头道:
“其实这个说法不对。很多人只是挂了名,因为灵兮宗的势力太大了。我们几个也是灵兮宗挂名子弟,住在临海西面的杨柳镇。”
秦飞盏听他说了这么多,眉头骤然一拧。
“说重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