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秦飞盏眉头一拧,看向了正跟宋翎说话的许如昌。
衙役从地上爬起,洋洋得意道:“怕了吧?哼!”
“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公子是知府大人的儿子许宴。你袭击衙役,可是杀头的重罪!居然还敢冒充寻巡检御史,你等着全家抄斩吧!”
秦飞盏顿时乐了,“上一个像你这么嚣张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正当他要动手时,许如昌已朝这边看了过来。
见衙役等人身上有伤,他脸色微微变了。
“是何凶徒在此逞凶?!”
说着话,他背着手穿过人群,走到了巷子口,扫了一圈后,见地上脸肿得没个人样的居然是他儿子,顿时厉声道:“大胆!袭击衙役,此乃谋逆之举!”
“来人,全都抓回去!”
沈蔚然往秦飞盏身前一挡,沉声道:“明明是衙役殴打百姓,犯法在先,要抓的是他们!”
“刁民!”
许如昌冷哼一声,转而向宋翎俯身施礼。
“秦大人,宋大人,本官一向爱民如此,治下从未出现过欺压百姓的事。定是这年轻人胡作非为,被衙役当场撞见,反咬一口。”
他话里话外不提许宴的身份,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衙役和秦飞盏的冲突。
宋翎虽然有些顽固,但也听出了话外之音,皱眉看向秦飞盏。
“是吗?”
秦飞盏悄然摆手,示意他不要道破身份。
身侧易容成他的江潮音会意,摩挲着下巴笑道:“许知府为官清廉,明察秋毫早就传遍朝堂,肯定不会胡说。依本官看,把他们都带回去吧。”
“
爹……”
许宴嘴角抽动着喊了声,却见许如昌脸色阴冷瞪了他一眼,立刻明白过来他的用意,便垂下头默声了。
秦飞盏看到这情形,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哟,怪不得你小子这么横,原来这位知府大人是你爹啊。”
一听个这话,许如昌脸色骤变。
“休要胡说!”
“本官出身书香门第,家规森严,又岂会任由孩儿这般纨绔,胡闹?”
他说话时目光从许宴身上扫过,意思再明显不过。
许宴暗暗吞了口唾沫,悄悄打量了眼送宋翎和江潮音,摇头道:“我刚才那是胡诌的。你不也刚才还自称是四品御史吗?”
说完这话,他立时爬到宋翎脚边,紧紧抓着他的袍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大人啊,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宋翎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伸手拍了拍许宴的肩膀,点头道:“好,那就去府衙。”
秦飞盏嘴角翘出笑意,点头道:“去府衙啊,也行。”
他看向许宴,冷冷道:“你就算再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你欺负百姓的事实。这位宋大人一看就是京城来的,他一定会禀明圣上,严惩你们!”
“大胆!还敢非议圣上!”
许如昌上前一步,扬起手掌就要煽下,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不等他爬起来,一只靴子便踩在胸膛,压得他起不来身。
见此情景,围观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呼,纷纷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可是知府,身旁几位又都是京城来的,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路,居然
敢当街殴打许如昌?!
许如昌更是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你居然敢动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飞盏点了点他的脑袋,似笑非笑道:“王法?我就是王法!”
“打你,那是轻的!”
闻言许如昌心中怒意更盛,可碍于宋翎和“秦飞盏”在,只能强忍着怒火。
更何况许宴刚才说得清楚,此人说他是四品御史……
冒充朝廷大员,那可是株连的大罪!
这人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
想到此处,许如昌当即连连摆手,叹气道:“年轻人啊,出了这样的事,是本官治下不严。就算你有委屈,也应该到了府衙再说。你这般对本官出手,只会加重罪责啊。”
秦飞盏听他这么说,心中暗暗冷笑。
能教出许宴这样狗仗人势的儿子,老爹又能好到哪里去?
可他面上却不做表露,抬脚松开许如昌,俯身将他扶起,轻轻拍着他身上的泥土。
“许知府,实在对不住,是在下鲁莽了。”
“大人说得对,这事咱们还是上公堂说吧。”
“他说的不错。”
江潮音摸着鼻子,朝宋翎看了眼,缓声笑道:“许大人,咱们还是先去府衙升堂。至于此人方才所为,到时候一并惩处就是。”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周围的百姓。
许如昌登时明白过来,忙不迭点头道:“小侯爷所言极是。”
“请吧。”
话虽如此说,可他眼底快速地掠过一丝凶狠,暗暗朝身后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众人见许如昌这般姿态,一个两个脸
上满是疑惑,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几个人真是京城来的大官吗?”
“看这样子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