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此事得彻查。然,她是臣的姐姐,臣忧心至极,能否去看看?”
这话倒也合情合理,秦熹淡淡道:“太医正在为她诊治,稍后你便跟国丈去瞧瞧吧。”
徐青云忙俯身谢恩,却听秦熹又道:“这裴沧是怎么办事的?夜都这么深了,居然还让国丈入宫一趟,该罚!来人,给国丈看座。”
徐慕闻
声脸色微变,忙道:“圣上,老臣也是忧心女儿,宫中嬷嬷出宫便多问了几句……”
“哦?”
秦熹脸色忽然就冷了下来,“这嬷嬷还真是个不忘旧主的忠心人。”
话音坠地,徐慕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可他到底是国丈,又自恃三朝元老,便淡然道:“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陪侍,对主子安危上心是职责所在。告知老臣此事,也是想让老臣能觅得良医,为皇后诊治。”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圣上即便要责罚倒是挑不出错。
然圣上已经明言封锁宫门,严禁消息外传,她还敢出宫……
可见,这事儿透着古怪。
赵雁回等人又岂是蠢货,立刻明白圣上给皇后,怕不只是为了掩盖他中毒的事。
几人心头已有了计较,再看徐慕等人神情都变了。
徐慕见圣上没出声,当然晓得问题所在,便说道:“也是她忤逆了圣上的意思,老臣自会发落了她。”
秦熹似乎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若有所思道:“这几日朝中似乎有流言,说孤龙体欠安,可有其事?”
徐青云心头一颤,忙拱手道:“回禀圣上,确有这样的传闻。想必是圣上日理万机,忧心臣民略显憔悴,众人以讹传讹罢了。我等皆愿圣上万寿无疆,大秦江山永固。”
“可孤怎么听说,最近朝中有人与南疆凤家走动频繁,还常与江洋大盗在府中密会。秦爱卿县前几次遇刺,便是因此而起。”
秦熹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越发低沉。
众人闻言,连忙跪在了地上。
“圣上,臣等
绝无此等行径!”
秦飞盏也明白过来,徐慕父子入宫是试探,秦熹这番言辞,同样也是。
圣上这般情况,若是哪方出现颓势,朝堂必然大乱。
他想着便朝前挪了挪,靠近了秦熹几分。
“孤是相信诸位爱卿的。”
秦熹声音缓和了下来,端着茶盏浅浅啜了口。
“尔等皆是大秦栋梁,孤也确实有些疲累,近几日便不上朝了。还望诸位爱卿能好好打理朝政,莫让孤担忧。”
徐慕等人微微错愕,但还是俯身呼道:“谨遵圣命。”
“都起来吧。”
众人又施礼,起身后徐青云悄悄打量着秦熹,心中暗自揣测。
虽然看起来圣上没什么大碍,但总感觉这事儿透着古怪。
徐慕面色淡然,始终没有多话。
“诸位无事便退下吧。”
秦熹摆了摆手,“你们也去瞧瞧皇后。”
世人皆知秦熹是出了名的勤政,从未有多日不上朝,或不处理政务的前例。可今日却好似急着要赶他们走,还是在皇后被人投毒的情况。
他,肯定在隐瞒什么。
徐慕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瞥了眼旁边站着的工部尚书朱洵。
目光交汇,朱洵心领神会。
他上前一步,躬身道:“圣上,臣有本要奏。”
秦熹本已准备起身,闻言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了回去。
“说。”
“臣以为,东宫之位空悬多年,国本不固,圣上应早立储君,以定国本。”
闻言,秦熹脸色骤变。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厉声爆喝!
“朱洵,你是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