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秦飞盏脸色骤冷,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意,惊得萧渊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
萧渊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昨晚我们下学后本来约好一起回城的,可,可我在太学门口等了很久都没见她人。后来回去找,跟她同住的师妹说她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结果到了今天早上,也没见到她,我,我担心她,就……”
秦飞盏闻声脸色又沉了几分,一把抓住萧渊扔到了马背上。
“告诉我爹,无雁找不回来,我就把太学给拆了!”
说完这话,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余素蒙等人面色呆滞,回过神往冲进了侯府。
正等着秦飞盏回来教训他的秦修,听到秦无雁失踪登时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沈渊一把扶住他,朝沈如山说道:“这事你得管。”
沈如山起身快步往外走去,“我知道。”
秦修缓了口气,一把拂开沈渊,抄起墙上的宝剑就朝门口奔去。
“妈的!”
“哪个王八蛋敢掳我女儿,老子要他狗命!”
沈渊一看这情形脸色陡变,忙追上去喊道:“我的老哥啊,你等等我!”
三人到了门口时,就看到秦飞盏已消失在长街尽头。
沈如山不敢怠慢,忙招呼人备马回巡防营召集人手。
秦修担心女儿已是方寸
大乱,沈渊到底更冷静些,先是让人回去传信,着沈清和入宫禀告圣上,这才跟秦修一同往太学赶去。
去太学的路上,秦飞盏想到秦无雁曾提过,太学中多数人看不惯他,时常给她难看。
可倘若只是因为这些,对方也不敢断然掳走秦无雁。
毕竟,老爹是镇远侯,他这个便宜哥哥是从三品御史大夫,圣上面前的红人。
那……
只能是因为朝堂之事。
思索下,他看了眼缩得跟鹌鹑似的萧渊,沉声道:“你跟无雁……关系很好?”
“啊?”
萧渊愣神,但被他气势所迫,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们从小就认识,在太学常在一起探讨学问。”
他似乎很惧怕秦飞盏,想了想带着丝讨好的味道说道:“那个,我爹,我爹很赞赏你。”
秦飞盏眼睛眯了起来,“你爹是?”
“家父兵部尚书。”
“是你……”
秦飞盏无语。
他依稀记得,原主出事前潜修提过,要给秦无雁定一门亲,说的那人就是萧渊。
略作思索后,秦飞盏沉下心思想了想,遂向萧渊问道:“你既然跟我妹妹经常在一起,那最近太学里可有什么人接近她?”
萧渊被他问得发懵,认真想了想后忽然道:“太学新来的夫子算不算?”
“谁?”
萧渊抿了下嘴唇,低声道:“是姚夫子的同乡,唐
勉。”
秦飞盏皱眉,“你说的是姚文元?”
萧渊点头,满脸懊恼道:“之前听闻你提议荀瑛去和亲,姚夫子就很不高兴。后来太学缺夫子,他就举荐了同乡唐勉。唐勉来太学后,总有事没事找无雁……秦姑娘闲聊。”
说着他忽然咬牙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无雁!”
秦飞盏没好气道:“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还想保护谁!”
萧渊顿时止声,心里却道:又不是人人都像你……
秦飞盏此时心乱如麻,若不是他这么锋芒毕露,秦无雁也不会遭此无妄之灾。
若是哪天便宜老爹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秦飞盏,秦无雁又出事,他不得恨死自个!
敢动他的妹妹,只有死!
快到太学门口时,秦飞盏收到了江潮音的传信,心中怒火更盛。
昨夜最后一个见到秦无雁的人,果然是唐勉。
只是太学周围多有高手,江潮音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召集人手在周围搜查。
秦飞盏心里清楚,如若此事是徐慕的人所为,此时怕也不敢对秦无雁不利,倒也不用太担心她的安危。
可是这口恶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唐勉……
等死吧!
砰!
一声巨响,太学的大门被秦飞盏一脚踹开,震得屋顶瓦片扑簌簌作响。
尚在午休的学子从梦中惊醒,纷纷裹着外衣冲了出来。
“
怎么回事?”
有人大喊一声,扭头就见一个满脸森寒的年轻人已走到了院中。
他身后不远处,萧渊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是谁,胆敢在太学行凶!”
那人怒喝,下一刻就被一巴掌甩飞了出去。
见此情景,众人纷纷指责秦飞盏,而墙头和暗角里人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