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角跃出,急急往宫外奔去。
城南三里坡,土地庙。
秦飞盏躺在树荫下,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悠然自得。
余素蒙热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满脸苦涩道:“小侯爷,咱们这是等谁?”
“沈如山。”
“他?”
余素蒙瞪大了眼睛,“他会帮我们?”
“当然。”
秦飞盏回答得很笃定。
余素蒙颇为不解,拧眉道:“可何长安他们真的能行吗?”
秦飞盏瞥了他一眼,翻身而起,笑道:“何长安看起来焉啦吧唧的,但他遇事沉稳冷静,善思考,是个好苗子。让他去调查锦园贪污的事,本来也没事奢望能查出线索,只是想让他们拖住徐慕等人。”
“啊?”
余素蒙瞪大了眼睛,忽而惊道:“声东击西?”
“不错。”
秦飞盏顺手拔了几根杂草,在地上画着圈儿。
“魏诠和徐慕是大皇子一党,荀琦表面依附徐慕,实
则与三皇子暗度陈仓。可徐慕想让中宫帮忙扶大皇子上位,然而咱们那位皇后娘娘却说,她一个妇道人家,身为国母,断然不会插手朝堂之事。所以,徐慕一党失去了宫中的控制权。”
“三皇子一党目前看来是荀琦,应该还有户部的人。可户部尚书楚天阔与徐慕是姻亲,所以现在的户部应该是大皇子和三皇子暗中较劲,我们的人进不去。”
他略微一顿,笑眯眯道:“徐慕等人一个个老谋深算,怎么留下明显的把柄?咱们现在要是去查赈灾的事,也是晚了。既然插不进去人手,那就整的动静大点。”
“何长安是柳敬安的儿子,又拿着圣上给我的令牌,想必六部不会太为难他,我们出城又折返,他们必然想不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宫中调阅案卷,便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说得如此直白,余素蒙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所以,你让我通知赖碧尘和虞北扮作你我模样,去通远县调查山匪?”
说完,余素蒙眉头皱得更紧了。
“可我们入宫,到底要查什么?”
秦飞盏抬头看向远处的官道,声音里透着森冷。
“三年前云州军饷失窃案。”
“这……”
余素蒙浑身一僵,此时官道上响起了马蹄声。
秦飞盏抬眉,神情不由得微滞。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