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屋生着火炉,西南地区很常见的铁炉。
冬天烧水做饭都在火炉上,还能取暖,烘干衣物鞋袜。
不过这铁炉却不能穿着皮鞋烤,不然就会开了胶口。
火炉烧得旺盛,一进来就暖烘烘的。
火炉上架着锅,婆婆煮了新鲜排骨,放了肉葱馅儿的酿豆腐,浓汤翻滚,喷香得令人胃口大开。
婆婆从灶房拿了清洗好的菠菜,白菜,还有两碗新鲜牛肉。
蘸碟架在锅中,涮菜就可以吃了。
吃法有点像火锅,只不过锅底简单。
“曹医生,这就是九子媳妇儿了,楚娇,好看吧?”
莫茹张罗饭菜,一边不忘夸赞刚进门的媳妇儿。
曹锦云点头,抬眼打量楚娇。
在农村的确没有皮肤这么细嫩的姑娘,她也一直知道莫茹想给岑九思娶一门城里姑娘的好亲事。
她也有点好奇是哪家姑娘。
不过她不喜欢八卦别人的家事,冲楚娇点点头,算是礼貌问候了。
楚娇也打量着她。
黑色小皮靴,瓦灰色的西装,内里套着V领的背心款毛衣,穿着白色衬衣,很干净利索。
就是有点老气横秋。
这曹医生看起来也就比自己大个三四岁的样子而已。
“这九子怎么回事?都吃饭了还不来。”
饭菜都备好,岑九思还没进来。
楚娇:“我去喊他。”
她放下碗筷出去找岑九思。
结果见他蹲在门口桂花树下,两只手揣在口袋里,眉头拧成了川字。
“九思,吃饭了。”
岑九思看了她一眼,穿着水桶鞋踢了踢薄薄的积雪,小声说:“我不想吃。”
楚娇上前:“你不想吃,可你的肚子想吃呀。”
岑九思气鼓鼓地瞪了眼自己的肚子:“不让它吃。”
楚娇哭笑不得,耐着性子问他:“是不是怕曹医生扎针?”
岑九思有些别扭不好意思,犹豫着点点头,委屈嘀咕:“疼。”
他指了指脑袋。
“还苦。”
说的是曹医生开的中药剂。
楚娇也不爱喝药,可生病不喝药就会死。
婆婆说傻丈夫有治愈的可能。
如果能好起来,这当然是好事。
“九思,如果我有办法让药不苦了,你喝不喝?”
岑九思皱着眉冥思苦索,半天还是摇头:“疼。”
“不扎针。”
楚娇笑着说。
虾须玉戒里的灵泉有妙用,现在她也不用伺候太后皇上,每天一勺的灵泉,足够用了。
煎药的时加几滴灵泉,能激发药性,也不苦。
这是后来父亲去世以后,她误打误撞才发现的。
按照婆婆的说法,每个月曹医生都会来。
每个月都给傻丈夫扎一脑袋,正常人都受不了。
万一实在不行,最坏的结果也只是这个了。
“那、那好吧。”
岑九思看看她,妈说要听媳妇儿的话。
“那回屋吃饭?”
楚娇拉着他回屋。
“你这小子吃饭还要人请?”婆婆瞪了他一眼。
小夫妻俩坐下,不知道是因为曹医生不爱说话,还是因为楚娇这个新媳刚进门,吃饭的时候只听得见筷子响动,没人说话。
楚娇胃口不大,她吃习惯了宫里的碟子菜,突然改变饮食习性,有点不太适应。
“娇娇你怎么吃这么点?”
莫茹见她就吃了小半碗,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吃不惯他们当地的吃法。
“妈,我不饿。回来的时候吃了烤红薯。”
楚娇笑笑解释,视线落到从洗脸架上洗好手的曹医生,壮着胆子说:“曹医生。”
曹锦云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好冷的性子。
楚娇心里嘀咕,脸上露着笑意,说话声气温软:“今天能不能不针灸,只开药?”
听她这么说,公公婆婆都停下来看她。
岑九思立马竖着眼睛盯紧曹锦云。
曹锦云看了看岑九思,眼底掠过一抹深色。
“不行。”
这是他唯一的弟弟。
无论如何,她也要想办法治好。
岑九思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情绪有些焦躁。
楚娇忙拍他的背安抚。
“曹医生,我不是不相信您的医术。”
“可是九思每个月都针灸,收效甚微。”
“我想要不要停一停,让他吃药一段时间,然后再看看效果,再行针。”
“您觉得呢?”
她看向曹锦云,说得不无道理。
曹锦云把毛巾挂好,思索了几秒。
难道真是自己太着急?
一直这样刺激岑九思的神经,他每次都很痛苦,却不见效果。
楚娇见她犹豫,知道有戏。
曹锦云看了看她,长得水灵动人,一双眼睛很漂亮。
“你说的,倒是可以试一试。”
“先停一段时间,用药看看。”
岑顺夫妇自然没什么反对的,老夫妻俩对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