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沉闷的一声过后,马原在对方一击之下从高台滚落,暂时失去知觉,倒在众位老生面前。他们暗自吞了口唾沫,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
蔡邕有点心疼。
但是夫子说马原错了,那便是马原错了,他这个既当师傅又当徒弟的,当下的局面什么也不敢做,惟有动弹不得。
廉颇叹了一口气,此时高台上下都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想到夫子突然间动了手。
“哈哈。”
夫子笑了,听他的声音很是愉快,除他本人外,却都是慌的一批。
“偶尔教训一下新生,也是不错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凭借微薄的天赋就耀武扬威,欠缺教训的经验。”
廉颇旁边的青衣男子艰难地站起身,接过夫子的话茬,诚恳地说道:
“是,夫子说的很有理。”
于是,夫子又摆出一副慈祥面目来了,他又指着另外一人问道:
“你想的如何?”
那人立即上前,唯唯诺诺地说道:“本人名为司马弦月,来自魏国……”
无视马原的这场风波,祭日圣典又是继续进行了。只不过,他们询问的问题都收敛了不少,像之前如此大胆的再也没有见到,夫子表现得有些扫兴。
持续到中午,每个学生的问题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祭日圣典便结束了,夫子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变作金光消散于空中,不知往哪里去了。
蔡邕默默走下去,将马原捡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
“这样的事也有呢。”
蔡邕的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是公孙月的师父。
蔡邕没有回头看她,他直接背着马原走出了圣典高台。
这一日过后,稷下学院便迎来了新一届的学子,祭典上语出惊人的弟子也被某些人特意关注,不久便登门造访,拉帮结派或是简单地结交情分,甚至有老生故意找新入弟子的麻烦。
而被夫子打晕,滚落高台的马原,作为唯一没有被夫子回答问题的学子,很快成为众人的闲时谈资。
其中更重要的一点,则是马原作为蔡邕的弟子,在他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拉进黑名单。
作为稷下的老师,他们所关注的,与学生们完全不同,他们只是忍不住去想为何蔡邕会回来。
有人暗地里问廉颇:“你知道些什么吗?”
廉颇冷淡地回了一句:“十年前到现在的蔡邕,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
越来越有人注意到,随着二人进入稷下学院,学院慢慢地卷入一股奇怪的氛围之中。
说不清也道不明的不舒服,微微觉得后怕,预感到有大事将要发生。
作为主事的二人,这几天都待在稷下西山的蔡邕家中,蔡邕整理他平日研究的笔记,装进一个小铜匣内,此外的时间都在照顾马原。
大概四五天的时间,马原终于苏醒过来了,此时蔡邕恰好在他旁边,便缓缓扶他起来,靠在床头上,喂他吃点软糯的糕点。
“这里是……”
马原刚睁开眼,意识还有点不清楚,抬头看看天花板,恍惚间看到一片星河灿烂的场景,定了定神发觉只是壁画和一些发亮的水晶。蔡邕:“我的房间。”
哦,马原理解了。他知道蔡邕的房子有许多暗道,众多小房间连在一起,看这里周围的布景,应该是正经的休息室,而不是第一次那样随便一扔就不管了。
“嘶——”
马原微微呻吟一声,他能感受到自己一身筋骨在夫子手上遭受了怎样的待遇,只是仍旧困惑不解,问蔡邕道:
“夫子,怎么会突然打我??”
蔡邕:“夫子没有打你,他只是将你从高台之上赶下来,你这一身伤势只是滚落了一千三百三十个台阶而造成的。”
马原:“可我……明明没有说错的。”
蔡邕欲言又止的样子,纠结一会还是告诉对方:“你要记住,在稷下学院,夫子的话是绝对不会错的。”
“呵呵,”马原的脸上浮现几分绝望,惨笑几声,“什么错啊,全凭一句话就认定了,我自己我还不清楚吗?”
“你不是失忆了吗?”
蔡邕冷不丁说道,他听娜可露露说过这事,但这和娜可露露告诉马原的版本略有不同。
马原愣住了。
“原来如此。”
接下来他的脸上出现奇妙的变化,狂喜之色涌出,追问蔡邕道:
“那就是说,夫子知道我的身世?”
蔡邕:“夫子无所不知。可是,他不会告诉你,而在稷下,任何人都没有方法找到夫子,除非夫子自动出现。”
马原:“那便是好了,虽然没问到答案,但有了这份希望,这份挨打还算可以。”
蔡邕好奇地问道:“对了,那时候,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马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请问夫子有什么不需要元气的功法来着……”
蔡邕的脸狠狠抽动,要是马原能从夫子那得到解决之法,拜他为师又有何必要。
蔡邕:“原来你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马原急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