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可好?”秋明关切地问道。
谢过秋明的关心,马原下马,对着众人说道,“还好”。
其人气息平稳有力,不像是负了伤。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衣服上的血迹……”
秋明接着问道。
“哦,是那些魔种留下的的。”
马原随意一说,好像轻描淡写,众人却是为之动容。
这个背着剑的少年,怎么看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孩,却有如此高超的身手,定然有着不凡的身世。
就在马原被人们纷纷投以羡慕的目光时,丫鬟小翠从马车车厢里出来,腆着脸向马原问道。
“你需要干净衣服吗?”
马原身上就这一件衣服,已经穿了很多时日,早就想换了,连忙应好。
丫鬟小翠又钻了回去。
这样,趁天色未晚,一行人在不远处找到适宜的驻扎地,暂时停顿稍作休息。
期间,又有人过来询问马原有关魔种的问题,听到马原真的遇见了魔种的巢穴,都吃了一惊。
好在马原隐瞒了魔种的数量,只说是十余只,对方才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意外。
饶是如此,马原在一行人当中,已经被认为是一流的高手,且胆色过人。
深夜,万籁俱寂,一行人经过一整天的旅途劳累都纷纷睡去,留了几个人在外警戒。
此时张墨和小翠睡在同一间帐篷里。
“小翠,你还没睡吗?”
张家大小姐,张墨,虽然态度傲慢,但对自己的人却尤为关爱,见小翠还未入睡,出声问道。
“小姐,我……”
小翠眼色带着几丝哀伤,忍不住将头埋进张墨怀里。
张墨轻拍小翠的背,轻声安抚道。
“没事了,没事了,放心,外面许多像我的侍卫一样武功高强的人保护着我们,不会让我们受伤的。”
张墨明白,白天的事给小翠不少的惊吓,因为小翠原先在草头村出身。
那年,草头村不知何故,遭受魔种侵害,死了许多人。
幸好,张家出门度假归家之际,正好经过了草头村,便出手解救,保住了草头村诸多人的性命。
但是张家人赶到时,魔种袭击发生已经有段时间,小翠的父母为了保护自家孩子引开魔种而双双遇害,只剩下小翠一人弥留于世。
小翠一人在屋外放声大哭,张家大小姐觉得可怜便不顾下人反对,收留了她。
那时候,张墨还在六七岁,小翠却成了她最好的玩伴,顺理成章地成了她贴身的丫鬟,至今两人情谊深重。
虽然叫张墨小姐,实际上小翠比对方还略微长了一岁。
记起这些年和小翠度过的快乐时光,而自己即将远嫁吴地,小翠不辞辛苦地陪她走完这一路,张墨有些舍不得嫁出去。
“唉……”长夜里,张墨叹了一口气。
摸摸小翠的头,却发现对方已然入睡,不禁舒心地笑了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家的队伍经过了好几个村庄,所幸没有发生了魔种袭击的事情,听说其他村发生如此惨事,他们都面容惊骇。
张家在这一带都很有威望,这些村子里的人都用很丰盛的食物招待了他们。而马原这几天则是继续和秋明研讨剑术的修习之法,二人常常结伴,于是自然有人看不下去,便把秋明从队伍的后面调到前面来。
于是白天时候,马原和秋明以各自的剑法为基础,相互说明剑意的高下之分,一旁小翠无聊地看着他们很高兴的样子,煞是不是滋味。
突然,小翠大叫一声,
“小姐,到了。”
“什么到了。”
“草头村啊。”
张墨立即探出头来看,却觉得景色有些陌生。
“没认错的,前面那人确实那么说的。”小翠补充到。
正在中午回家路上的老伯,指明前面是马头村后,被告知是张家的马车,露出尊敬之色。
原先草头村遭魔种妖狼血洗,正是张家出手,虽然到如今已经过去近乎十年了,幸存下来的人将张家视为救命恩人,感激之情并未冷落太多。
老伯很热情地为一行人带路。
沿途,听说小翠是草头村的人,更加亲切。而小翠一家发生的事,老伯也是有所耳闻,故而看向小翠的眼光中充满怜爱。
想到这,老伯想到一件事情,不知该说不该说。
犹豫再说,老伯还是开了口,
“小翠啊,你可知你还有个哥哥。”
小翠惊了一惊,此时,张墨听到也好奇地探出头来。
“确实是有,不过那年之前哥哥便出门拜师学艺,很久没有听到他消息。难道,他……”
“没错,他回来了。”
小翠又惊又喜,不知说何是好。只是捏着衣角,不想世间还有她的亲人,张墨在旁暗自为她庆幸。
很快,张家一行人进了草头村,意料之中,他们收到了前几个村庄未曾享有过的热烈欢迎。
马原寻到一块安静的竹林独自练习剑术,而小翠则是跟着老伯去寻她的哥哥。
池塘边上,正是小翠以前的房子,不过那年被魔狼撕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