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用冰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动摇的切嗣。用右手握住两支枪,腾出左手抱起凯奈斯的身体。切嗣并未对咋看之下毫无防备的举措贸然出手。子弹对Servant毫无用处的事情,刚刚才被证实过了。
“现在在这里将你刺穿是多么容易,你应该明白吧?Saber的Master”
对Lancer来说,如果没有Saber刚才说过的话语,应该很难看出眼前这个不像魔术师的男人才是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吧。但是他知道主人凯奈斯的实力。既然是能够打破罗德.艾卢美罗伊魔术的高手,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
但是不,正因为如此。Lancer的枪尖才没有指向切嗣。
“不会让你杀死我的Master。我也不会杀死Saber的Master。我也好她也好,都不希望以这种形式终结”
是这么一回事吗,切嗣再次对自己和契约的Servant之间的相性相悖而叹息。
“绝对不要忘记啊。你现在能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骑士王的高洁”
Lancer话中带着冷冷的讽刺告诉着切嗣,然后就抱着凯奈斯撞破身旁的窗户跃向城外。
切嗣没有愚蠢到会去追击。正如Lancer所说,那完全是自杀行为。既然现在Saber不在这里,切嗣也就没有办法。
不.就算Saber就在身边,切嗣会把事情托付给她吗?
虽然那个Lancer的英灵迪卢木多也是相当老实的家伙,不过Saber那与之相比毫不逊色的愚蠢骑士道精神,则完全超过了切嗣的理解范围。
大概,她脑袋里深信不疑地认为Lancer决不会杀死切嗣吧。觉得她完全不正常。骑士王居然会允许将自己的Master独自暴露在敌人的Servant面前。如果Lancer失言的话,那时她的圣杯战争就到此结束。就算那个枪兵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凯奈斯还有意识的话。应该会用令咒强制他吧。她难道连那种程度的可能性都没想到吗?
切嗣适当地发着愣,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
多么讽刺啊。单方面和敌人的Servant结下愚蠢透顶的信赖关系和自己的Master却隔阂深重的英灵。就算以最优秀的能力而自豪,但有这么难以驱使的棋子吗?
果然还是应该更加慎重地选择自己的Servant切嗣到现在才一边痛感到此事的失败,一边和叹息一起吐出紫烟。
希望,马原不要如此吧……
“女人,问你一个问题”
言峰绮礼一边朝束手无策呆立着的女人慢慢走去,一边用深沉的声音说道。
作为她护卫的黑发女人,已经像块破布一样被自己毫不留情地打倒在地,根本算不上威胁了。
“你们两人,好像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而向我挑战的那是谁的意志?”
绮礼用一只手掐住保持沉默的艾因兹贝伦的霍姆克鲁斯,轻轻将她举了起来。像雕像一样端正美丽的面孔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我再问一遍。女人,你们是根据谁的意志而战”
绮礼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切实想知道的事情。到底是谁,在通往卫宫切嗣的道路上设下无谓的妨碍那个真相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有一点绮礼已经看穿了。
无论怎么找,这霍姆克鲁斯的身体上都没有令咒。她不是Servant的Master。现在这过于轻率的行动,绝对不是Master会做的。
那样的话,真相就和时臣在最初阶段所预见的一样果然卫宫切嗣才是Saber的Master,这两名女子只是单纯的棋子。
好了,这里问题就来了。
如果是切嗣命令两人袭击绮礼的话一一略过。单纯只是对绮礼过低评价了。对女人们来说,以自己为对手实在太自不量力了。只是这样而已罢了。
或者说除了卫宫切嗣以外还有其他的司令塔那个也略过。艾因兹贝伦的首要目标是保护作为Master的切嗣。为此,任何牺牲都在所不惜。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就不惜消耗人命吧。
只不过,无论哪种可能性都留有共同的疑问。
绮礼再次仔细端详因为需要氧气而喘息的银发女子面容。是一张太过美丽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脸。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和肖像画上流传下来的冬之圣女莉斯拉依黑.由斯苔萨一模一样的模样。
这个霍姆克鲁斯不是Master,但是既然参加了圣杯战争。那这个应该是担任圣杯容器职责的人偶不会错的。那么她应该是在圣杯战争的终盘成为关键的重要存在。将这样的棋子派往战斗前线暴露于危险之中,绝不是单纯因为人手不足而造成的愚行。
绮礼突然感到脚尖传来奇怪的重量感,于是低下头看去。
因为是过于些微、不值得注意的存在,所以绮礼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开始从低处传来的微弱痛苦的喘息.不知何时已经接近到了绮礼的脚边。
满身创痍的黑发女子伸出颤抖的手臂抓住了绮礼的右脚。
尽管握力很弱,不过这大概是她现在全身的力量了。已经既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