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卿铁冷笑:“我正想问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欺负女人?让我陪谁就陪谁!告诉你,我这里只卖酒,不买别的。”她越说越气,到后来居然跳脚大骂:“滚,你给我滚出去,下趟若是再敢上我的门,看我一棍子打断你两条狗腿。”
这可真是个炸椒。
陆小凤又受了教训,很郁闷,像个呆子一样傻傻的看向了马原,没曾想马原竟然不忍直视的扭过头去,好像还在偷笑,他也来不及想这一切的结果是不是马原预料到的,就听见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是从对面的草药店里传出的,是男人的声音。
陆小凤赶过去时,马原摸了摸鼻子,这下子倒好,一天之内跟蓝胡子的四个妻子分别有了一次照面,这烂桃花开的也太旺盛了些。
那瘦瘦小小,冷冷淡淡的冷红儿,正把一个大男人按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他的肩上大筋,16一只手拧转他的臂,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地方扭了筋?什么地方错了骨,你说!”
陆小凤冲进来的时候有些傻,不知道他是冲过来保护那个男人不被冷红儿伤到,还是保护冷红儿不要被男人欺负,看到冷红儿冰冷的目光,他又想给自己一巴掌,还没受到教训,现在的女人要比男人厉害太多了。
冷红儿就站在对面,冷冷的看着他和马原:“你们是不是也有病想来找我治治?”
陆小凤勉强笑了笑,回头就想走。
马原却也冷冷的回复道:“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病,不过预防一下也是不错的,你要把脉吗?”他对冰山下的柔情也有点兴趣,至少这个冰山下的柔情比刚才烈阳下的辣椒要真实一点。
冷红儿瞪着他,“你是拿我开玩笑的吗?我不给男人把脉,舒活筋骨还可以,你要什么药告诉我,我给你抓。”
马原看着她,淡笑道:“你觉得我要吃什么药?”
“医者要望闻听切。”冷红儿瞪着他,继续道:“你都不把斗笠拿下来,是瞧不起我吗?”
女人的跳跃新思维让马原有些无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对面的冷红儿却咬着唇,有些委屈,“你怎么不说话,算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是个又冷又凶,又有毛病的女人。”
马原眨眨眼,“我没有这样想。”他的确是没有这样想。
旁边的陆小凤古怪的挤眉弄眼,因为他绝对赞同冷红儿对自己的评价,这就是一个又冷又凶,又有毛病的女人。
只是他虽然追过很多这样有毛病的女人,但无法定下性来和她们真正在一起一段时间,也就完全不知道这种女人的好处,冷到极致的柔情,真的是可以将钢铁练成绕指柔。
冷红儿还在咬着嘴唇,盯着马原,一双冷冷冰冰的眼睛里,忽然有两滴眼泪珍珠般滚了出来。
“你不信我说的话?我觉得你很好。”马原看着她,女人的哭是男人最招架不住的,他都觉得心底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怜惜,更何况别的男人呢,蓝胡子的这四个妻子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冷红儿还在落泪,“我信,你是第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你是从外地来的,你不知道这里的男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看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总是想尽了办法,要来欺负我,侮辱我。”
她流泪的时候,看来就仿佛变得更娇小,更软弱,那种凶狠冷淡的样子,连一点都没有了,的确就像是个受尽了委曲的小女孩。
她接着又:“我若被他们欺负了一次,以后就永远没法子做人了,因为别人非但不会怪他们,反而说我招蜂引蝶,所以我只有作出那种冷冰冰的样子,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又……又……”
她没有说下去,也不必说下去。
这可真是令人浮想联翩,但是凭什么马原和陆小凤一来就会接二连三的遇到这种事情呢,还是因为他们是贾乐山以及贾乐山的朋友,这些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在跟他们玩这种游戏。
马原柔声道:“也许,你可以多多说出来这些话,对你会有很好的帮助。”
冷红儿抬起头,仰视着他,嘎儒着问:“那你能不能再听我多说一些。”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站在他面前,她显得更妖小柔弱。
她邀请的是马原,陆小凤很想快点走人,733不要再这里当电灯泡,不管这个桃花是艳丽的,还是腐烂的,他都没有这个心情去当电灯泡,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才是最好的。
但陆小凤就算想走,也走不成了,因为马原毫不留情的限制住了他,好像决意要让他在这里当电灯泡,谁让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马原只是觉得有趣玩一玩,可并不打算真的在这里做什么,更何况一会儿会有人搅局呢。
热气腾腾的酸菜肉肠火锅,温得恰到好处的竹叶目,“这酒还是我以前从外地带来的,我一直舍不得喝。”冷红儿脸上的泪已干,正在摆桌子,布酒菜,看来就像是只忙碌的小麻雀。
陆小凤频频看向马原,“你到底要我在这里做什么?”
马原目不斜视道:“要你等着看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