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习俗,只是小砚在起哄罢了。
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小砚已经心虚的躲在虞氏身后,眼睛里都是嬉笑的神色。
清吾更加无地自容了,干脆把脸埋在砚尘珏肩头。
砚尘珏道:“行了,闹也闹了,该出去了。”
小砚嘀咕道:“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还没开始闹呢!”
然,砚尘珏一个眼神看过去,那人就立刻闭嘴了。
没了小砚这个挑事儿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闹砚尘珏,一个个的都出去了。
等到屋里就剩下清吾和砚尘珏两人,砚尘珏才道:“都……他们都出去了,清姐姐,没人了。”
清吾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果然不见其他人,她这才松了口气,道:“我方才是不是丢脸死了?”
砚尘珏抹了抹被清吾亲过的脸颊,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
这会儿没了方才那股子紧张的劲儿,清吾又感觉到头顶上的重量了,扶着脖子,道:“我现在能不能摘凤冠了?压得我脖子好痛。”
戴着凤冠的清吾看上去很添色彩,砚尘珏虽然喜欢,但也舍不得让她疼,于是点了下头,帮着清吾取下凤冠。
一摘掉那沉重的凤冠,清吾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大半日闹腾的,可累死我了。”
仔细想想,分明也没干什么,可清吾就是疲惫的厉害。
“帮我捏捏肩膀,疼死了。”
砚尘珏听话的给她按揉着肩膀和脖子,“今日真是辛苦清姐姐了,都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这凤冠如此沉重。”
听他这般自责地说,清吾心里也不觉得辛苦了,她笑了笑道:“喜欢我今日的装扮?”
少年愣了下,红着脸点点头。
瞧他这模样,真如小砚所说的,惊艳到了。
清吾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担忧,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原生的不怎么样,需得装扮了才叫人觉得漂亮,若是你日后遇上了姿容绝色的,会不会也露出那样的表情?”
砚尘珏连忙摇头,“在我眼里,姿容绝色这四个字,只有清姐姐能担得起。”
清吾被他哄得高兴,抱着他脖子亲了两口,“阿珏这么乖,我就放心了。”
少年垂着眸子,道:“清姐姐是不是该改口了。”
清吾眨着眼睛看了他好一阵儿,笑道:“是该改口了,可是要改成什么呢?你还喊我清姐姐,那我应该喊你什么?阿珏弟弟?”
她故意闹他,砚尘珏努了努唇,小声说道:“夫人,别欺负我了。”
清吾正了正神色,道:“我错了,夫君。”
砚尘珏心中顿时跟开了花儿似的,紧紧的把清吾抱在怀里,“我终于,终于娶到你了。”
这番话里包含着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辛酸,听得清吾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对不起,宝贝,让你久等了,都是我太笨了,都是我不好。”
少年摇着头,深深的望她,“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他说着,都快掉眼泪了。
清吾心疼极了,连忙捧起他的脸,“宝贝别哭,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不吉利的。”
砚尘珏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都怪我,这种日子里还惹你难过。我只是……我只是……”
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尾红红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清吾抱着他的脖子,“我知道,我都知道,阿珏很爱我,我也爱阿珏。”
少年盯了她好一会儿,才难为情地说:“再说一次,好不好?”
清吾笑了笑,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呢喃着:“我爱你,阿珏,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好爱好爱你。”
原本按照习俗,这会儿新郎倌儿是要跟宾客们一一敬酒的,可砚尘珏进了寝殿就不出来了。
小砚作为砚尘珏的怨种弟弟,被他娘要求替他哥敬酒。
方才还因为闹他哥洋洋得意的小砚,这会儿又开始出苦力了。
碍于他身子一向不好,也不能喝太多,于是每桌便只抿一口便作罢了。
等到敬到清吾的亲友桌时,小砚被那一桌子的气氛搞得有点心态爆炸。
只见黄名姝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叶岚阕在一旁不知所措,似乎想安慰一两句,但又抹不开面子的尴尬着。
李若寒则是一脸星星眼的看着江铭昀,一副小迷妹的模样。
大约是有这么个比自己漂亮的姑娘一直盯着江铭昀,让江七白心里慌慌的,可碍于性子,她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江铭昀却一脸淡然,完全忽视了李若寒的目光,时不时的往江七白碗里夹菜。
最要命的是赵锦英!
这家伙像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了似的,只顾着往自己嘴里扒饭,对桌子上尴尬的气氛视而不见。
小砚敬酒的时候,都没人搭理他,只有赵锦英从饭碗里抬起头来,跟小砚碰了下杯子。
喝了酒,小砚赶紧离开了这桌,别让诡异的气氛把自己的心情都弄压抑了。
要说这桌方才的气氛不是这样的。
起因是……
李若寒从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哭哭啼啼,“路姚清也太好命了,以前有砚师兄对她一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