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丧命的危险,竟然是因为砚尘珏吃醋?!
可恶的是,若他真的对清吾有什么想法倒也罢了,可偏偏他一丁点儿都没有!
江铭昀深吸一口气,“你可真是……幼稚!”
他没好气地瞪了砚尘珏一眼,亏得师父对砚尘珏起杀念的时候,他还踢开了师父的匕首。
江铭昀越想越生气,甚至气得牙齿打颤,“你们俩每每吵架,我不知劝了多少次,替你说了多少好话,你竟……一心想杀了我!”
砚尘珏勾起唇笑了笑,道:“你不是没死成吗?”
这是一回事儿吗?
没死成是因为他手下留情吗?显然是因为他命大!
然,那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继续说着,“华光门给我办庆功宴那一晚,我真的想亲手杀了你,若不是那时候……”
砚尘珏想起了那一晚,他用了惑香,询问清吾喜欢的人是谁。
想到那时候她一字一顿地说出‘砚尘烬’三个字,砚尘珏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江铭昀皱眉,尽管这小子没说,他也知道定然是清吾的缘故,若非如此,谁人能让他改变主意?
良久,江铭昀无奈地问:“那我随你们去妖族,我岂不是随时都会有危险?”
砚尘珏笑了笑,道:“不会,清姐姐不准我杀你。再说,到了妖族,你就得听命于我,我若看你不顺眼,有的是法子折腾你,绝不会让你死的!”
江铭昀额角狂跳,心道:我谢谢你……全家!
这场夜游,结束在清吾吃了一块酸枣糕。
也不知是吃太多了有些撑,还是吃累了不舒坦,清吾懒洋洋的不爱动了。
砚尘珏拦腰把她抱在怀里,“时候也不早了,清姐姐该睡觉了。”
清吾打了个哈欠,抱着他的脖子,“是有点困了。”
可等到四人返回了客栈,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江铭昀这家伙前几日一直是在江七白身边照料着的,寸步不离,如今江七白醒了,两人总不好再在一个屋里休息。
然,偏偏凑巧,这天晚上客栈都住满了,没有别的客房可以休息。
清吾提议,“不如,我和七白睡一间,你们俩睡一间?”
砚尘珏和江铭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行!”
清吾皱眉,重重的在砚尘珏肩头打了一下,“你喊什么,吓我一跳!”
少年贴着清吾的发顶蹭了蹭,撒娇道:“我不要和清姐姐分开嘛。”
清吾揉了揉砚尘珏的脸,“听话。”
江铭昀则是一本正经道:“方才我才知晓有人曾经多次想杀我,如今让我跟差点杀了我的人睡在一个屋里,我怕我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这话说得清吾一愣,不解地看了看砚尘珏,“你还想杀他啊?”
少年连连摇头,“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怕他对我心存顾虑,才把以前的事情说与他听,没想到……他竟这么想我。清姐姐,我是不是……是不是做错了?”
要说演戏,江铭昀除了砚尘珏,没佩服过任何人!
世人都说狐狸狡猾,绝不是空穴来风。
那声音委屈的,好似江铭昀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清吾听了心疼,只能哄他,“才不是,阿珏是心怀坦荡,没有做错。好了好了,不一起就不一起了,你抱我回原来的客栈住就是了,好不好?”
少年吸了吸鼻子,乖乖巧巧的点头,“嗯,好。”
临走前,清吾还气势汹汹的指责江铭昀,“不准欺负我们家阿珏。”
江铭昀:“……”
眼瞎目盲,活该这臭丫头被狐狸精骗得团团转!
砚尘珏抱着清吾离开了,江七白忍不住笑了笑,“阿清和砚公子……感情真好。”
江铭昀无奈的摇头,“那是你没瞧见她为了砚尘珏要死要活的样子。”
说实在的,今日几人一会儿砚尘烬,一会儿砚尘珏的,把江七白弄懵了,她问道:“砚公子和阿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江公子,你能和我……说说吗?”
江铭昀愣了下,连忙点头,“当然,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
两人秉烛夜谈,江铭昀把事情的始末统统说给江七白听。
江七白听了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阿清她,受了苦。”
江铭昀道:“她有孕前三个月,连我这个外人瞧了都觉得心疼。大约是那阵子心里憋闷的,导致她现在情绪容易激动,难以控制。”
江七白摇了摇头,“江公子不是外人,江公子……是阿清的朋友,关心阿清,是应该的。阿清一个人……怀着身孕,肯定很不好受,但砚公子,也不是存心的,他只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这样对阿清的。”
江铭昀盯着她看了片刻,觉得好像在她眼里,从来没有坏人似的。
任何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好似都是有理由的,她都能体贴入微的理解旁人。
“可他杀了很多人。”江铭昀提醒道。
江七白沉默了片刻,还是为砚尘珏想到了理由,“砚公子他,也是为了能……再见到阿清,或许在世俗眼中,他是罪人,是恶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