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扯着头发,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良久,她无助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为什么不把我绑起来?”
砚尘珏沉默了片刻,道:“我对清姑娘的学识和修养很有好感,那般对待姑娘,我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你就忍心让我轻薄你?
清吾要崩溃了,她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砚尘烬,又在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如此对待砚尘珏。
阿烬知道的话,一定会难过死的。
清吾连忙双膝跪在砚尘珏面前,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太子殿下,我真的很抱歉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但我请求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拜托了!”
砚尘珏盯了她好一阵儿,眼睛里带着几分阴冷,“你就这么在意他?”
尽管他尽量把语气放的淡然,但仍旧遮掩不住这话里的阴鸷和狠绝。
清吾点头,“我真的很在意他,求你了,太子殿下,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太子殿下,只求太子殿下一定……一定不要告诉他。”
阿烬会接受不了,他可能会被气哭的。
清吾心里发誓,这辈子都绝不再喝酒了,再也不喝了。
砚尘珏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一心以为她口中说的那个人是江铭昀。
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僵持了许久,砚尘珏桀骜的翻身下榻,他丢下一句,“你休想。”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清吾和砚尘珏接触以来,第一次听到他放下金贵的端庄,说出这么不通情理的话。
等到清吾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房门遮蔽住的背影,她心想,她完蛋了。
但这件事并不能怪砚尘珏,都是她自己,都是她和酒的错。
清吾脑袋空空的离开砚尘珏的房间,浑浑噩噩的回自己房间去。
她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一日,连门也没有出过。
睡不着,一闭上眼都是砚尘烬质问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清吾就这么放空脑袋,傻愣愣的盯着房顶。
砚尘珏现在不会给阿烬传信吧?
他还在养伤,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病情加重,会不会吐血?
清吾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她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因为这个,阿烬不喜欢她了,她该怎么办?
再说昨晚,赵锦英确认了清吾在房间里睡得好好的,便给江铭昀打了水,喂他喝下去。
江铭昀喝了水,赵锦英问道:“江师兄,你为什么和路师妹喝酒啊?”
八卦的本能使然,让赵锦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江铭昀一听到‘酒’字,立刻来了精神,豪迈的喊道:“我还能喝,路姚清,再来两坛,你一坛,我两坛。”
赵锦英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个江铭昀,喝醉了之后,怎么好像脑子不大正常?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说不定能挖到什么秘密也不一定。
“江师兄,你从不喝酒的,这次怎么喝这么多,是不是……心里难受啊?”赵锦英试探性地问道。
一说难受,江铭昀吭吭唧唧的要哭了,“我难受,我真的好难受,为什么,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告诉你,我喜欢上了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话音刚落,江铭昀一把搂住赵锦英的脖子。
就在届时,门口传来一声劈里啪啦的声音。
赵锦英被江铭昀抱着脖子,想转身去看,却没能转过去。
只听,耳边江铭昀一声大喊,声音醉的绵长又拖沓,“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恩爱吗?”
一个少年的声音从赵锦英背后响起,“抱……抱歉,江师兄,打……打搅了。”
随后便是一阵急匆匆地小跑声。
赵锦英连忙推江铭昀,却被那人抱得死紧。
那人像是哭了,“别推开我,我真的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七白,我比他好,你喜欢我,喜欢我吧!”
赵锦英愣住了,他猜的果然没错,江铭昀真的喜欢江七白。
不仅是喜欢,还为了她大醉一场。
赵锦英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心里想着明日一定要把这个大八卦告诉旁人。
不过眼下还是先想法子挣脱江铭昀才行。
可江铭昀跟捆仙索似的,赵锦英越是挣扎,他手臂收的越紧。
直到赵锦英感觉胸腔都被挤压得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那人竟就依着抱他的姿态,把人整个儿甩在卧榻里侧。
赵锦英:“……”
他顿感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江……江师兄,你……你认错人了。”赵锦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不单是因为这个被熊抱的姿态,还有腰腹上的擀面杖!!!
赵锦英真的怕了,他只是想套套话,听听八卦,不会就这么被欺负了吧?
万幸的是,江铭昀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抱着他睡了一晚。
这一晚上,赵锦英多次尝试挣脱,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渐渐的,他也就放弃了,被困倦占据了理智。
次日晌午,长老命弟子来传江铭昀,房门没锁,弟子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