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还知道认生!”
应厂长见他这像鸵鸟一般的小模样,笑着打趣道。
身为药痴的应厂长,进来这么久,还丝毫没有感觉到场面有哪里不对劲。
又或者是他现在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让顾浅愿意以后供药材给他。
忽略了这房间里的不对劲。
“顾表妹,这次来省城能呆多久?”
“应该不会待多久,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得回去。”
顾浅抬头看了对面那脸色难看的几人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也是,顾表妹家大业大,是不能出来太久。”
应厂长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就像他这个制药厂一样,他身为厂长,总是有事情牵绊着出不了远门。
“你这小子,隐藏得够深啊!”
应厂长转向陈建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以后在厂里可以经常上我家去玩玩,我家还有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子,在省城高中当老师。”
“不过那小子比不了你,二十多岁了都没找个媳妇。不像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以后,你们可以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正好,你也帮表舅劝劝那小子,让他早点找个人结婚。”
应厂长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陈建国越来越黑的脸色。
“谢谢应厂长了。不过我想,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陈建国沉着脸说道。
在这种场合被人提到媳妇和孩子,他没当场发火算好的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应厂长是在嘲笑挖苦他。
“嗯?什么意思?”
应厂长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我刚才已经被姚副厂长开除了,等下就会收拾东西滚蛋。所以应厂长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陈建国嘴角带着讥笑,看了一眼那听他这样说,马上变了脸色的姚副厂长一眼。
听到陈建国的话,应厂长下意识地转身看着姚副厂长,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被应厂长看着,姚副厂长只好硬着头皮回道:
“是这样的,这几个月陈建国同志在工作上出了很多差错,导致厂里损失惨重,所以……”
“放你娘的狗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污蔑我!不就是你身边那个老男人和文兰搞在一起了,想将我逼出省城,逼我和她离婚吗?”
“我告诉你,你们成功了!我和这淫妇已经签了离婚同意书了!我成全了这对奸夫淫妇!这下你们满意了吧?啊!”
听到姚副厂长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污蔑他,陈建国赤红着眼吼道。
这几个月,他真的过得太累了。
工作上,天天被挑刺,被排挤。
回到家,面对的也是文兰无休止的故意争吵。
他真的忍了太久了!
如果应厂长这时候还没有看出不对劲的话,那他就是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厂长沉着脸,目光沉沉的看着当场的几人。
陈建国这话,信息量太大了。
应厂长他平常一心只管研发,厂里一般的事务都是交给姚副厂长和苏主任去管。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他的制药厂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了帮别人抢女人,故意打压自己厂里的员工。
呵!他们这是长本事了啊!
姚副厂长被应厂长的目光盯着,心虚的别过了眼。
别看应厂长平常不管事,但他可是应家的二公子。
年轻的时候,在省城那可是黑白通吃的二爷。
他的手段,他们这些省城人,都印象深刻。
他是以为这陈建国一个乡下穷小子,没什么后台,才敢这样出手对付他。
哪想到,他竟然后台这么大。
摇身一变成了他们厂长的“外甥”。
而苏主任站在一边,则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都怪他,没有第一时间拉住姚副厂长,才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没人来告诉我吗?”
见姚副厂长和苏主任都躲着他的眼神,应厂长脸色更黑了。
他的制药厂出了这样的丑事,竟然没人告诉他!
“还有你,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
应厂长又看向一边的王副厂长。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抢了陈建国媳妇的奸夫!
呵!奸夫竟然有胆子敢找上门来!
姚力!你好得很!
“应……应二爷,我是王家的王理,我们在日新楼聚会上见过的。”
这个时候,被盯着的王副厂长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想套近乎。
应二爷的名声,这省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可是比他堂弟应文翰还要狠几倍的存在。
“我不认识什么王家,什么王理,你胆子不小嘛?连我外甥的媳妇你也敢抢!”
“还有你!姚力!等我查清这一切,如果这中间真有你的手笔的话,你就给我卷铺盖滚出制药厂!”
应厂长指着姚副厂长,恶狠狠地说道。
“不要啊!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