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提着一个大袋子的顾浅和老大夫李元。
李元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古朴的木盒,小心翼翼的将人参放了进去。
动作轻柔的将人参上每一根须都理好放置。
“李老大夫,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专注的李元,顾浅试探着开口道。
“夫人留下来,不是有话想和老朽说吗?”
收起人参后,李元看着顾浅,淡淡地开口道。
如果不是有话说,刚才就有机会和李川一起下去了,不是吗?
看着李元那了然的眼神,顾浅悠的笑了起来。
“李老大夫厉害呀!我觉得我这伪装的挺好的呀,一路走来都没人发现。李老大夫是如何看穿我的?”
顾浅扯了扯衣服,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笑着说道。
这次,她用的是女声,而不是特地压低伪装的男声。
“男人和女人从身体构造上就是不同的。老朽学医60多年,是男是女,一眼就能分辨出。虽然你伪装的很像,甚至连身高都做得很真。但是从走路的姿势,动作,形态,都能看出不同。”
“当然,一般人肯定是看不出的。就我那傻儿子也没看出来。”
老大夫李元提到儿子李川,一脸的嫌弃。
跟自己学了30多年医了,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还和人称兄道弟。
简直丢尽了他李氏的脸!
顾浅,“……”
合着您老就是想说,您老不是一般人?
“那李老大夫刚才怎么不揭穿我呢?”
顾浅说的是她和应文翰交易人参之时。
李元摇了摇头,正色道:“你这般伪装自然有你的道理。更何况,财帛动人心!你一个女人出门在外会做点伪装更好。毕竟,这时代还是不怎么太平。……”
李元这些话,顾浅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奈。
也让顾浅更加确定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被揭穿伪装后,顾浅和老大夫李元在房间里聊了很久。
直到李川上来敲门说到吃饭的时间了,两人才停下话头。
不知不觉,竟是已经到了中午。
辞别了李氏父子俩,谢绝了他们的护送,顾浅还是背着来时的那个包袱离开了李氏中医馆。
只是,包袱里的人参变成了一包人民币。
出了李氏中医馆没多久,顾浅趁着没人便将包袱里的钱都收进了空间里。
背着空包袱慢慢悠悠的一边逛着一边往市外走去。
再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5点后了。
院子里还是和她早上走时一样。
不过,有几只小鸡在院子一角叽叽喳喳叫着,到也不会显得过于安静。
这些鸡,是大队里不用上工后,顾浅在镇上集市里抓回来的。
原本以前集体的时候一家一个人只许养两只鸡,现在倒是没有了这个限制。
大队里的人家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抓了一些回来。
原本顾浅也没有想着要养,还是离她家最近的那个邻居去集市的时候叫她一起去才抓了几只回来养。
顾浅在院子里专门弄了一个关这些小鸡的窝,平时也会喂它们一些空间里的菜叶子。
所以这几只小鸡都长得特别的结实。
对了,那个邻居就是上辈子发现原主几天没出门,察觉到不对劲,叫来了大队长的那家人。
回到家后,顾浅第一时间卸掉了自己脸上的伪装换了衣服。
才出来喂那几只小鸡仔。
刚喂完鸡仔,院外传来一个声音。
“陈嫂子在吗?”
听到声音,顾浅站起来回应道:“在的,直接进来吧!”
“是莹花啊!有什么事吗?”
见到来人,顾浅笑着问道。
崔莹花,就是离她家最近的那个邻居家媳妇。
上辈子发现原主不对的人。
比原主年纪要小一点,大概三十多岁。
她夫家姓梁,在培原大队算是外姓。
所以她家才会住在这比较偏僻的地方。
不过她家住的人口可比陈家多多了。
两个老人,三个儿子,梁大、梁二、梁山。
崔莹花是梁大的媳妇儿。
梁二的媳妇儿是这培元大队姓陈的人家。
梁山才20岁,还未娶亲。
这一家人,都是非常朴素和善之人。
原主那一世,他们家没少帮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