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许姐打开门,依旧是那慵懒的声音,她看到了蒋鑫,略微有点吃惊,但很好的掩饰住了。
“进来吧。”她拉着蒋鑫的手,“你也喝了不少,还能认得来的路,真不错。”
“不了许姐,我,我还是回家吧。”蒋鑫手足无措。
“叫你坐下你就坐下,丁峰猜到了你们一定会喝多,他特意让我在这等你们回来,给你们煮点醒酒汤,你喝了再走。”
她像个女主人一样,把蒋鑫拉进屋,按在沙发上。
“我啊,都成了你们的老妈子了,这些年轻人啊,不能喝还要喝酒,姐姐我本来今晚有约会的,这下好了,去不成了。”仿佛在解释什么,许菡走到厨房,烧了点开水,切了胡萝卜丝,又加了很多醋。
“来,你俩把这个喝了。”
蒋鑫喝完了醒酒汤,便告别回家了,离开之后,她脑海里一片疑惑、
“怪不得,怪不得,峰哥哥不喜欢我。原来他喜欢许姐这样的,他们都同居了。”
…….
屋里,丁峰喝了醒酒汤,勉强睁开了眼睛。“姐,你来了啊。”
“我当然得来啊,我不来,那个叫蒋鑫的小姑娘不得吃了你?”许菡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
“额,疼。”丁峰痛苦的哼了一声。
“怎么了?”许菡关心道。
“头疼。”
“一喝多就头疼,和你爸一个毛病。”许菡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把鞋袜外套脱了。我给你弄个毛巾擦擦脸。
说着,她就去浴室,弄湿了毛巾,走了回来。
“哎,哎,分不清手脚啊,许姐。”丁峰不协调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
噗嗤,多大的孩子了,还像个毛毛虫。
许菡笑着帮他把外衣脱了,毛衣也脱掉,转到他的身后,手指尖抚摸着丁峰后背上那个梅花形状的胎记。眼神有些惆怅。
“很奇怪是不是?”丁峰说道。“我爸说,这个胎记从小就有了,像一朵梅花一样。”
“好啦,来,擦好脸,我扶你去睡觉,下次可不许喝这么多了。”
嗯嗯嗯,丁峰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孩子。”许菡把他扶上床,然后自己也上了床,双手抱住了他的头,用大拇指按揉他的风池穴。
“恩。”丁峰舒服的哼了一声。
按了几分钟。许菡又开始用中指按压他头顶的百会穴。接着,又是手指掌跟按摩印堂穴和太阳穴。
“谢谢,谢谢。”丁峰小声说道。“许姐,你知道吗?我妈妈过世了,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好像我妈妈一样。”
“小家伙,老娘有那么老吗?”许菡拍了丁峰一巴掌。
“不是说你老,而是,你很温柔,很….我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你好像我妈妈。”丁峰撒娇道。
“嘿,那你叫声妈来听。”
“妈。”丁峰乖乖的叫了一声。
许菡,笑了。
…….
宿醉,难受,想哭,头疼,(这个还真没有)
丁峰醒来,觉得浑身难受,自己在床上,身边也没有什么白姐姐啊,郝姐姐啊,鑫姐啊,之类的。
哎?这床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我家呢?
他环顾四周,哎,还真是我家。我怎么回家的呢?
他努力思考。
哦,对,我怕自己喝醉,让许姐在家等着我,哎?许姐呢?
他环顾四周,还好还好,没有看见什么黑色高跟鞋,什么黑色套裙之类的。
打着哈欠起床,慢悠悠的走出卧室,客厅没有人,只有一碗稀饭,一张纸条。
“买菜去了,饭在锅里,在家老实呆着别瞎出去晃悠,等我回来------许菡”
稀饭熬得很浓稠,很好喝。
自从爸妈过世,每年的春节丁峰都是自己过的。以前还会去陈曦家,但是后来就渐渐地少去了。
自己非亲非故,人家合家团圆,自己去不合适。
但是今天,许姐似乎给了他一个家的感觉。
许姐很像他的妈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就是这么觉得。
也许别人看到的许姐,是一个美艳动人的中年美妇,但是在他眼里,许姐就是那个,自己很想亲近的亲人。
可能是磁场相和吧?他告诉自己。
喝着稀饭,丁峰走到门口,打开报箱,拿出订阅的《京城晨报》和《三流报纸报》
丁峰走回桌子前,先翻翻《三流报纸报》没啥新消息,无非是世界非常糟糕,天天乱七八糟,风景国内独好。
而《京城晨报》报道的事情就比较多了,各种都有,包括今晚的春晚节目单。
2003年,没啥消遣活动,除了拨号上网刷刷帖子,大多数的时候,人们还是读书看报打发时间的。
谁掌握知识,谁掌握话语权。当年王硕和大小王为什么能混的风生水起?那就是因为人家是大院的,有内参看的。
当然了,丁峰是不懂这些的,这些都是陈曦说的,当然,晋中圈子也距离政治经济中心有些远,她说的对不对,咱也不知道。
……
许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