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断刃城外。
司马尚登上城墙,例行巡视军情。
自李牧和赵空离开断刃城后,抵御匈奴南侵的重担便落在司马尚和李铁肩上。
李牧在的时候,他们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即可。
即使天塌下来了,也有李牧顶着!
而此番李牧离开断刃,回邯郸御秦。
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般,压在二人身上。
几乎快要窒息!
断刃城背后,可不单单只有赵国人!
而是整个中原!
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将军,那是什么?”
这时,一名巡逻的将士指着城外,颤声说道。
司马尚顺着将士的手指望去......
只见城外......
一股黑压压的大军,如流动的潮水般,涌向了断刃城!
“敌袭,戒备!”
“敌袭,戒备!”
司马尚脸色大变,高声喊道。
呜呜呜......
断刃城内,立即响起阵阵低沉的号角声。
无数手持弓弩和长矛的赵军涌上城墙,探出头,望向城外。
只见城外匈奴步兵,骑兵宛如一道滚滚向前的潮流,逼近断刃城!
汹涌的热潮,一望望不到尽头!
“司马将军,打不打?”
李铁凑过来,眼眸中涌动着滔天战意!
城墙上的赵军,个个屏气凝神。
握着长矛和弩箭的双手,紧紧握着!
喉头均不自主的上下动了动。
他们......
有些紧张!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没有李牧的情况下,面对凶猛的匈奴大军!
在中原七国,秦军号称虎狼之师!
那是因为秦军常年与凶悍的匈奴交战,不断进化,不断变强!
与狼战,便成恶狼!
与虎战,便成猛虎!
而匈奴......
就是那只恶狼,那只猛虎!
“弓弩手做好准备!”
“若匈奴靠近城门十里内,射!”
司马尚沉声说道。
“将军,不出门迎战吗?”
李铁眼眸充斥着滔天怒火。
过去数月......
匈奴不断的派士兵到城门前辱骂,挑衅赵军。
城内赵军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语,怒火冲天!
恨不得当场冲出去,斩杀匈奴兵!
然而......
李牧刻意颁下严令,不管匈奴兵如何辱骂和挑衅,赵军均不得出门迎战!
违者,斩!
赵军忍受了数月有余!
而现在......
李牧不在城内。
可以冲出去,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了吧!
无数赵军望着司马尚,眼眸喷火。
只要司马尚开口......
他们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冲出去,斩杀敌军!
“擅自出门迎战者,斩!”
司马尚重申军令!
“司马将军,这次大将军不在!”
“即便我们不杀出去,他们也会攻城!”
李铁吼道。
“那就拼命挡住敌军进攻!”
“撑到大将军回来!”
司马尚瞪了一眼李铁,大声说道。
“将军......!”
李铁不甘心。
“我再重申一次!”
“擅自出门迎战者,斩!”
“是!”
赵军齐声喊道,军令不可违!
“哎!”
李铁重重的叹了口气。
匈奴兵踏着整齐的步伐,缓缓逼近断刃城。
二十里,十五里,十三里......
越来越近......
赵军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额头上,甚至冒出豆大的冷汗!
嗡!
就在匈奴兵靠近断刃城十里之处,一道刺耳的剑鸣声,响彻苍穹。
一道耀眼的青色剑芒,拔地而起,横亘断刃城外!
青色剑芒凝聚成一堵厚达三尺的剑幕。
剑幕与断刃城齐高,长达数十丈。
将断刃城与匈奴兵完全隔开!
“停!”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匈奴将领,看到眼前凭空出现一堵半透明的“墙”,挡住了去路。
当即命令大军停下!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堵“墙”,眼中尽是疑惑之色!
“这是什么玩意?”
匈奴将领一脸懵逼。
他冲锋陷阵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透明“墙”!
巍巍剑幕,剑气涌动!
“那堵透明的墙,究竟是什么?”
同样满脸懵逼的,还有赵军!
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透明“墙”!
“那是大将军用一半的内力凝聚而成的剑幕!”
司马尚缓缓开口道。
“这剑幕看起来只有三尺之厚,能挡住匈奴兵的冲击吗?”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