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我看到了披着烈火的战马朝我的方向跑了过来,对那是一匹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狗,不是虎,不是狼,而是一匹马。
烈火战马,马声嘶鸣,我站在森林之中,看着火马掠过,更看到被点燃的丛林,树枝,树叶烧得枯萎,化作灰烬散落各地。
我无能为力的站在森林之中,只能看着烈火战马越跑越远,那匹马真的很像那个晚上。
那个爆炸的晚上。
我明白了,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匹马,那不是马……那是来自人间的怒火。
这个世界上不会只有一个炸药的。
绝对不会。
更不会只有一个马蔚蓝。
我们不是旁观者,我们是幸存者。
番外九:八十狼群奔江过,一千流氓丧胆回。
有一天,一个女人跑过来告诉自己的老公说“有几个流氓想欺负我,我……我剁掉了他们的手指头。”
老公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他指着自己的媳妇说“你这样做是大错特错,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多大的麻烦吗?你不应该剁手指头,你应该砍掉他的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在电梯里的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小故事,当然我不会砍掉小金的脑袋,我的身上有一瓶汽油,一把打火机,我没办法用这些东西砍死小金。
除了这俩,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能选择在电梯里和小金肉搏,我得打昏他,把他拽出电梯,带到我的车上。
再把这个逼带到炸药面前,其他的就都交给炸药了,杀完小金,炸药必须死,不能让他被警察活捉。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我要做得是该怎么才能制服这个该死的小金,我抓住了他的头发,手腕已经产生了出现了很奇怪的折变,这个小金是有着丰富斗殴经验的人。
他有经验,我不怕死。
我们都算是有各自的优势,我的手摁住了小金的脸,他的后脑勺被我死死摁在电梯壁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一个电炮撞在了我的小腹上,很痛,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烂了一样,疼痛过后便是愤怒,无边无际的愤怒。
我用力一甩,全身蛮力把小金从这头扔到了那头,我像炮弹一样,猫腰撞了过去,肩膀重重撞在小金的腹部上,这一下他被我撞下去。
我抱住小金的双腿,想把他扳倒在地,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想上电梯的人看见我俩如此亲密接触,都停下了往前进的脚步。
然后,电梯门关上了。
借着这个机会,小金把我顶了出去,他膝盖顶到了我的鼻子上,顿时我感觉自己眼泪就下来了,鼻子传来了止不住的酸。
小金挥拳就砸了过来,雨点般的拳头对着我的脑袋和肩膀就落了下来,我也不躲这些拳头,憋着一口气逼到了小金脸对脸的距离。
这下,他就只能跟我进行贴身短打了,我可以很肯定,贴身短打,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掐住小金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狠狠撞了一下他的鼻子,这感觉就像我用头去撞一块很硬的石头。
这个石头外披着很柔软的毯子,这才没让我撞死过去。
有血迸到了我的脸上。
我第一次知道,血其实是热得。
一腔热血,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家伙的血很热,三个头锤下去,他不行了,我也不行了,我们瘫坐在电梯的角落,此时此刻电梯楼层已经到3楼,我撑着自己的身体爬起来,抡圆了自己的胳膊肘,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一肘子下去,小金的脑袋肯定是被砸成脑震荡了,我感觉自己胳膊肘已经疼得不行了。
打人的我都这么疼了,更别说挨打的那位了。
确认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我架着小金走出了电梯,走出了大厦。
在其他人眼里,他就像是个喝多了的客人被我这个服务员给架到车上,把小金扔在车后座上,我觉得这样不太保险,我想了想,找了绳子把小金四肢给捆上了。
我驾驶着车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把车开到了那天见炸药的地方,因为要和炸药见面,所以我不能叫唐春过来,这件事除了我,谁都不能知道。
嘴一漏,那就全完蛋了。
我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想等等看炸药会不会来这里,我等了很长时间,但没有看到炸药的身影。
摆在我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是冒着风险继续等下去,很有可能我被警察发现,抓起来。
当然,还有可能……炸药撕毁协议,拒绝给我屁股下边的箱子。
第二条路,我带着小金这个真正意义的炸弹,把他处理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脑袋疼得很厉害,我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我看向后视镜,炸药的脸突然出现在了那里。
我整个人都炸毛了,我舌根发麻,回头尽量镇定的看着炸药问“卧槽,你什么时候来得?”
“我一直在关注你,我说过要是想找你很简单,既然我决定这么做了,就会做到一切万全。
箱子给你放后座上了,人我这就带走了,这些东西换成钱,足够你什么都不干,好好活上一辈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