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一定执意咬定是陈年派人来围剿,这才导致爷爷腿断胳膊折,整件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全都赖陈年,赖小广,就是不赖他自己。
废话,江怀总不能对世人说,是我把爷爷的胳膊都弄断的吧。
江怀哭哭啼啼的站在龙先生面前,诉说着自己遭遇的委屈,虽然这委屈都是按照对他江怀有利的版本来诉说的。
龙先生自然不会相信江怀的屁话,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件事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通过陈年向古斯发难。
龙先生微闭双眼,靠在椅子背上,对江怀说“连老人他们都不放过,这太令人发指了,你想怎么做?”
“我要陈年和小广跪下给我爷爷道歉,还要他们支付赔偿。”
龙先生点点头,似乎对江怀的回答还算满意,他说“放手去做吧,我会在你背后支持你的,既然他古斯不出来,把事情全权交到陈年手上,你就对陈年下手,从他开始,把古斯这个口子给我撕开,说说接下来你都打算做什么。”
龙先生递给江怀一杯茶水,让他边喝边说。
“我找了江家的死士,打算先从陈年这开刀。”
龙先生的眉毛向上一挑“你说什么,死士是吗?你们江家还活在战国时代是吗?都什么年代了,还跟我扯死士这说。”
“龙先生,我们江家四十几年家业,养着无数的死士,他们致死追随我们,为我们江家做事,在这里,爷爷为了以防万一,也叫一名死士跟我来到了这,只要我启动,他就会出现。”
龙先生呵呵一笑,他说“那你介绍介绍,你这个死士是什么情况?”
死士……可以随时为了主人而死的士,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死士的士就是这个意思。
死士的代表有豫让,当初他为了为给智伯瑶复仇,不惜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江家也养了这样一批家臣死士,随着江家人不断被灭,死士也跟着一同死掉,最后剩下只有寥寥无几。
这其中就包括接下来江怀要派出去的五哥,为什么要叫他五哥,因为此人在家中排行老五,他们是五个兄弟一起投奔江家,所以五哥的绰号一直延续至今。
他的大哥二哥,死在与雷三虎的那次火拼中,三哥是喝多了,掉进江水被淹死了,不过也有人说他三哥其实是被江家给灭口了,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四哥因为一次行动失败,在床静养,从今往后都不能下床了。
他与四哥的关系很好,这些年也是他一直供养着四哥的吃喝拉撒。
这就很奇怪,这边的五哥干着杀人的买卖,那边却是个好弟弟,看来很多时候一个立体的人,真不能好坏善恶来简单区分。
有的人不杀人,不做坏事,自认为是个好人,可是到头来我们不愿见穷困潦倒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甚至连死都未必会去看一眼。
你告诉我,这样的人会是什么好人吗?
所以说,一个人就像是一张白白净净的纸,要想立住就必须好坏兼容,五哥至今都还记得,小时候他的老师对他说“老五,你记住了,从这个学校毕业以后,我不求你成为人才,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是无可救药了,老师只希望你成为一个好人,而这个好人的定义就是,不蹲笆篱子。”
走出校园的老五很骄傲的告诉老师,他确实没进过笆篱子,很可笑是不是,一个江家的死士居然没因为犯事蹲过局子。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老五做事干净从来不留目击者,不留把柄,而且有江家庇护,再加上长年躲在境外,警察局的门在哪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如果真有一天被抓,直接就死了。
所以,现在的老五过日子都是一分钟一分钟的过,他不敢奢求,奢望自己能活过一年。
因此,江湖人也喜欢称呼他为,分钟哥。
总之,江家就是派出了这样一个死士,出面要对陈年下手,要给江怀那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完成复仇。
这个下手的含义有很多,在这里要形容的含义便是,五哥打算绑架陈年的亲人,胁迫他做一些事情。
并不是要把他给杀了。
某日夜晚,五哥乘坐着快艇,独自一人蹬上码头,他背着一个包。
包里有两把枪,一把黑色的步枪,一把白色的手枪。
随着五哥的到来,这也预示着,陈年和他之间的暗战,在这打响了。
不过,当事人陈年,依旧怡然自得的站在特勤部办公室里,画着临摹,喝着茶水,似乎要提前感受一下老年人的退休生活。
知道有人要办自己,你说陈年他慌吗?
当然慌,但陈年清楚,如果这时自己不稳住了,那整个团队就全乱了,作为首脑他必须稳定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乌合之众的战斗力可大可小,是大还是小,完全要看首领的指挥与决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首领的正确指挥下,乌合之众也能变成强有力的战斗部队。
陈年不能慌,他要稳住。
陈米看着自己的弟弟,突然想起来他童年时的一件事,在他们住得院里,总有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