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讲究的是变幻莫测,下棋人,是两个博弈人的心理对决,但无论你智商多高,下棋水平多好,都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下棋必须遵守棋盘中的规则。
但是,人生里棋盘中就不用讲规矩,下不过了大可以像雷三虎这样直接把棋盘掀了。
我管你下得好不好,我直接把棋盘掀了,你能怎样。
这便是雷三虎的做事方式,当我在棋盘上不是你的对手时,那我就换一种博弈方式。
烧酒吧,炸超市,挟持白可乐,都可以看做是雷三虎掀棋盘的一种方式,当下棋人跳出规则,与你展开较量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将会是你最难缠的对手。
通常来说,一个高手下棋,五步之内就能将死对方,但如果高手遇到的是雷三虎,不等你走完五步,我就撕碎棋盘。
陈年心想,这可能也是唐春为什么会败给雷三虎的最主要原因吧,前者是真的想在下棋。
后者,是真的在想如何破坏这个棋盘。
当然,破坏棋盘的人有很多,不只有雷三虎一个,因为这并不是他的专利特权。
只不过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砸棋盘的人,竟然是被关在黑屋里的白可乐。
再重复的问一遍。
白可乐是个什么人?
是个丧尽天良的恶人,用这句话来形容他,绝对没有错,如果给这个丧尽天良再加一个标签的话,那么白可乐绝对是丧尽天良的疯子。
此时的他站在调查局高层的面前,说着雷三虎教给他的那些话。
调查局的局长说“我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对话可以真诚一些,你说你要做污点证人,那就请你告诉我们,你所了解并且真实的黄河集团。”
“表面上黄河集团是靠印刷厂发家,靠金店生意稳固地位,实则不然,黄河身上背的案子,可能比我的头发还要多。
这些年,我作为他的助手与家族核心成员,见到过黄河犯下多起的谋杀,敲诈与洗钱案,这个人罪不可赦,有证据你们立马就抓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黄河马上就会带人逃跑。”
“等一下,白可乐,你说的那些谋杀敲诈,还有洗钱,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吗?”
白可乐重重的点点头说“有,在工厂区的460工厂,那里表面上是个洗衣工厂,实际上那里是黄河家族抢劫犯的集会地,在工厂下边,就是他们处理那些抢来的宝贝和金条。”
局长面露不悦的制止了白可乐的话,他说“你是在开玩笑吗?黄河还需要有人为他抢劫?一个钱多得已经需要去洗得人,会让家族成员铤而走险去抢劫吗?”
“这确实有点不可思议。”白可乐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记者,和他们肩膀上扛着的长枪短炮,清了清嗓子,然后像他们展示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他说“这样的说辞实在是太扯淡,我早就告诉过那些人,这样的栽赃在调查局面前是瞒不过去的。
我叫白可乐,在这里我实名举报雷三虎和他背后的龙先生还有整个特勤部,对我刑讯逼供,逼我说黄河犯法,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组织部部长的竞选。”
白可乐话说完,全场哗然。
在电视机后边的雷三虎,捏着手里的玻璃杯咔咔作响。
白可乐,直接把棋盘掀了。
注意,这个时候的白可乐并不知道女儿已经死了的消息,他能说出这番话,足矣证明,他压根就没把闺女的死活放在心上。
白可乐所忠心的只有自己的老板,黄河。
黄河几乎是热泪盈眶的看完这场大戏,因为他知道,因为白可乐的突然倒戈,黄河集团就能暂时从这次解脱出来,他可以继续进行暗中操作了。
因为没有按照剧本来说,白可乐很快就被带下去,再次丢进了特勤部的黑屋。
雷三虎关掉了电视机,对陈年说“带我进特勤部,我想撬开白可乐的脑袋好好看看,这家伙脑袋里装得是不是屎。”
这个撬开,应该不是修饰词,而是雷三虎真的所想,陈年拿着钥匙为他打开了特勤部牢房的大门,准备跟他一起进去,雷三虎拦住了他。
“如果我没忍住杀了白可乐,你跟着进去会有麻烦的,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随后,雷三虎便独自走进牢房,坐在了白可乐的对面。
第一句话,雷三虎说“为什么不按着教你的来说,你不想你女儿回家了?”
“为什么要按着教的来说,我为什么想让我女儿回家。”白可乐戏谑的笑着。
雷三虎拿出手机,给白可乐看了一眼他女儿被击毙的视频“既然无所谓,那就看看吧,最后看一眼,然后你可以跟你女儿一起上路了!”
“我曹尼玛的雷三虎!你以为这会让我害怕吗?你以为我会在乎她的死活吗?我告诉你雷三虎,自古以来只有我白可乐威胁别人家人的份,就没人敢拿家人威胁我,我也不怕你明白吗?
你以为这会让我崩溃吗?你别他妈做梦了,到最后崩溃的只有你,因为你扳不倒黄河。”
雷三虎冷笑一声,把手机收回了裤兜,他坐在白可乐对面,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
“你真的以为黄河会知道你的忠心吗?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杀掉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