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现在想起来了吗?”
“亲……亲了这里!”她胡乱地指了指脸颊,又哀求地说,“薇……薇薇安……能不能放我下来,会被……会被发现的?”
“发现什么?”我笑着问她,故意说道,“我们衣冠齐整,有人发现的话就说我们在师生谈话好了。”
“不……不行!”她的声音带上了隐隐的泣音,“求你……”
“难道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这副神情吗?”我低声问道,手指掠过刚刚芙洛拉吻过的地方,来回擦拭,“可是我觉得好可爱呀……脸这么红,芙洛拉看过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艾希礼一愣,眼里明显浮起了难以置信。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小狐狸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地控诉道,像只被冤枉偷了骨头的小狗。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停止动作。
“你今天看见狮子了吗?”感受着指尖滚烫的脸颊触感,我忽然轻声问。
——狮子是我们之间指代国王路维德三世的暗号。我低头,看见艾希礼的眼睛里流露出茫然,明明不知道为何要在此时提起它,却依旧被激起了一丝清晰。
这丝清醒大概令人耻感更甚,她脸颊烧得更烫,却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没看见……他、他似乎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就……嗯……没有怎么召见过我,议政厅也……很少来……薇薇安!”
她慌张地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看来保持冷静的努力失败了。
“因为他生病了。”我用汇报工作的口吻平静地说,假装不知道自己才是面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殿下,‘狮子’的身体一直不好,这您是知道的。但是,最近他的身体似乎衰弱得更厉害了,却没有医师能够查出是什么病。”
“所以他才……啊……连今天的骑士决斗都没有出现……是在害怕什么吗?”
“真聪明。”我低头,看见艾希礼连眼角都泛出了粉红色,忍不住奖励般地亲了亲她的鼻尖,“他怀疑有人下毒。”
“但是,根据我与神殿分开调查的结果,并不存在任何毒药或诅咒的痕迹,”我继续说,“他只是老了,像任何平凡人那样,老了。”
“政事加速人的衰老,但他最近连莱昂内尔也不召见了……啊!等、等一下……别碰那里……”
我对艾希礼软绵绵的哀求充耳不闻,只说:“因为‘狮子’在怀疑他,他们之间有过什么龃龉吗?”
“不知道,但按理说……他应该信任莱昂内尔才是,否则不会把储君之位交给他。”
“或许,衰弱会令人多疑。他已经开始向我询问有没有延长生命或回转损伤的魔法了,”我轻声笑,“当然是有的。但我想,那些禁咒你大概不会想让他知道。”
“延长生命的禁咒,大多要以他人的生命作为祭品……我不想用这种手段,尽管民不聊生的统治,将更有利于我们以后推翻‘狮子’。”
“那你的心中就要有另外的准备。”
“我会的。啊……求求你……别弄了……真的会被发现的……”
艾希礼低声啜泣着,将脸藏在我的胸口:“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随手拨了拨她毛茸茸的耳朵,懒洋洋地问:“错哪了?”
“我不应该忽视你……不应该迟到……不应该和芙洛拉走那么近……不应该让她亲我……不应该……不应该……我觉得我也没有做错那么多事情吧……”
她自暴自弃地说,仰头看我,脸上写满了委屈。
我忍不住凑过去又亲她的脸,小狐狸的脸上带着点湿漉漉的泪痕,被我的一番动作弄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真可爱。
其实她哪里有做错那么多事情呢?不过是我非常纯粹地想要欺负她罢了。
考虑到接下来的宴会,我最终还是缓缓地停下了动作,将小狐狸搂住怀里,轻拍后背,慢慢顺毛。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前小声的啜泣终于停了下来,艾希礼蹭了蹭我,小声而快速地说:“薇薇安其实我觉得还是你不束胸的时候抱起来比较舒服。”
我轻拧了一下她的脸,小狐狸把耳朵向下一撇,飞快地缩进了我怀里。
顿了顿,我最后还是说:“艾希礼,我觉得你和芙洛拉保持距离会更好,包括黛萝。”
“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揉了揉她的脑袋,“但是,你也要知道,她们目前对你一切的示好,都基于你的王子身份。”
“没有理由的好意,是很少有的。”我轻叹一声,“你明白,如果她们对你有所期冀,你却无法实现的话,那么有朝一日希望落空,期盼也有可能变成怨恨,对么?”
“嗯。”艾希礼看起来很乖地点点头。
停了一停,她又说道:“薇薇安,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相比,你的变化好大呀。”
“什么变化?”
“变得……有人性了?”她摆了摆尾巴,思索了一下,“刚遇见你时,我总觉得你是座雕像。”
她朝我背后的喷泉努嘴:“一块没有感情的大理石。”
我笑:“你会吻一块石头么?平心而论,我并不在意她们的感受,但我知道你总是那种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