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冲这九年,量刑上就不会是死刑,最多是个无期,甚至可能就十几二十年。”
“照着说,出狱后刚好是‘我’的壮年时期。”姜曜把鞋子穿好,站起来,“那就走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在耳边萦绕。
——你爸和你妈的事情,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那你就这么骗我?一骗就是这么多年?现在你爸出来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想和他住一起,我就让他自己回乡下住。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和他住的问题,而是我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嫁进了这样的家庭里,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吧,儿子先跟我。
背景提要一般的夜语结束,漆黑的环境里打亮一束光。
前方又是一扇门。
玩家们捏了捏拳头。
“这门跟他爸杀他妈那个场景的套路一样。”
“上个门一开就喷火了,那这个……”
还是邓卓远,他站在最前方孤零零的门扉前,按住门把,“三,二,一!”
他松手后退,门板猛地往前一推。
房间内貌展露在众人面前。
房内陈设极其简单,靠着墙处摆着一张单人床,除此之外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橱,地面上还放着格子纹的大行李袋。
床上躺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人,安详地闭着双眼。
一切正常,无事发生。
众人屏着呼吸等了三秒,想象中的强烈攻击还是没有出现。
邓卓远:“所以这个场景是不一样的吗?不会这个场景就结束了吧?因为我们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所以也算已经打出了HE结局?那个衣柜……难道就是生门?”
络腮胡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苦笑道:“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但明显不对吧,其他场景情况一目了然,这个场景让人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是吗?”
“数字是32。”姜曜慢悠悠道。
邓卓远算了算,道:“十四年,这老头的年纪是差不多,应该就是‘我’的父亲了。”
“不过他怎么一动不动的,不会已经遇害了吧?”
“进去看看?反正都要进去的。”李正涛咧开笑容,一把抓住再次躲在后头的盛清,“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干脆利落地走一回,我就放过你。不然的话……一个在副本里什么都不干的家伙,我是不会让他好端端出去分这一杯羹的。”
经过之前众人的态度,盛清已经做好了一些准备,知道自己必然躲不过被推出去的宿命,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下意识望向曾经代替自己的哑巴。
“我……我可能什么都注意不到的,到时候要是遗漏了什么信息怎么办?”
她眼中含着焦急,期盼地看着哑巴。
快点进去啊,你先进去啊!
然而之前面对火场毫不退缩冲进去的人这次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地站在姜曜身后,拉着对方卫衣的帽子。
好像只要姜曜什么都不做,他也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李正涛推了她一把,冷笑:“去吧,既然害怕,就别畏畏缩缩的,速战速决吧。”
盛清被他搡到门口,紧张地咬着嘴唇。
说的轻巧,现在是她要去面对未知啊,又不是别的人。
“规矩是……只要我冒一次险活下来,债务就一笔勾销了是吧?”
“别讨价还价了。”络腮胡忍着疼痛催促,“你不是我们带进来的替死鬼,你是你的债主送进来给我们用的替死鬼,条件人家应该给你讲的很清楚,活着出去,才能一笔勾销。”
李正涛接话:“就是就是!”
磨磨唧唧。
没完没了。
姜曜烦了,伸出手就要送她一程,然而刚走出一步,背后一股拉力勒住脖颈,完全控制住了她的行动。
姜曜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谁搞得鬼把戏,愤怒回头盯着他拽住自己帽子的手!
“你牵羊吗?!”
哑巴不皱眉的时候,天生上扬的嘴角与柔和的五官构成一张令人火大的笑面。
他想了想,点点头。
牵羊=牵阳。
倒也没错。
“……”
姜曜因震惊而停顿的那个片刻里,盛清被络腮胡推进了房间。
被逼无奈的女人抖着双腿,一点点靠近床边。
床上的老人皮肤微粉,闭着眼睛胸口毫无起伏。
“好、好像没有呼吸的样——啊啊啊啊!”
白汽瞬间填满整个房间,盛清一惊,尖叫着往回跑。
“碰床结束场景别回……”
杜琳仪意识到那气体是什么喊她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往后缩的盛清永远地留在距离房门不到两米的地方,惊慌的神情定格,身体速冻完成,倒下时断成数截。惨不忍睹。
姜曜拍开哑巴挡自己视线的那只手,拧着眉头看地面散落的尸段。
邓卓远脸色惨白,“是液氮,呵,冰火两重天吗?”
平平无奇的房间已然变成致命的液氮库,危险指数爆表。
李正涛喃喃:“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