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身前握着,看起来特别乖巧。
她腼腆地笑着,细声细气道:“先恭喜思是姐姐成为第四名,然后就是……你之前说过,通过三个挑战本后可以来找你,你会接着往后教我,这个承诺还可以兑现吗?”
姜曜被带到当初面试时的房间,大堂经理为她端来了精致的西点,请她稍候。
刑思是先去找秦侯问话了,等会儿才能见她。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鼻端充满了慕斯甜甜的香气。
她随手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塞进嘴里,眼神四处打量这个第一次来时没有仔细看的房间。
窗帘是暗紫色的,印着扇形的暗纹,壁纸略显花哨,白底紫色小碎花轻佻浪荡,和这个环境倒是相得益彰。
灯光发黄,照着宽大的皮质沙发和墙角不算阔气的办公桌,水晶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俗气到肉眼一看就知道这地方相当的不正经。
吃完蛋糕,她放松身体瘫在了沙发上。
半个身体陷进柔软的海绵里,睡意渐渐上涌。
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时候,门开了。
刑思是看看茶几上干干净净的空盘,再看她的姿势,笑道:“我从小秦那儿听说你把一整个副本的玩家都耍得团团转时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看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是有道理的。”
她坐到左侧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修长的腿,“大致的情况小秦都跟我说了,不过我还有点问题,想面对面问问你,能回答吗?”
姜曜直起身体,端正坐好。
刑思是说话的语气跟第一次见面时不同了,先前是怜悯的客气,现在是状似随意的交流……说不上来哪种态度更好,但显然,后者深度解读后,可以总结出几分谈判的心机与较量。
姜曜个人的分量实实在在上升了。
她露出雪白的牙齿,“可以。”
姜曜分析刑思是的时候,刑思是也在分析她。
一个人的性情可以大变,但其多年沉淀的本质是不会瞬间改变的,正如她虽然从不动蛋糕到毫不客气地吃了蛋糕,可面对面交谈的时候,依然调正了坐姿,目光直视交谈对象,视线在双眼、眉心、唇中停留,既让人觉得受到重视,又不会过分压抑。
可以处处看。
“上个副本快结束的时候,你之所以把自己交给思非,是因为担心捏造线索一事事发,所有人对你群起攻之,你无力招架明枪暗箭,是吗?”
姜曜没有隐瞒,坦率点头。
与其承受未可知的风险,不如选个明确的威胁。
刑思是问:“为什么选思非?你不怕他直接杀了你吗?”
“他不会直接杀我的。”姜曜道,“我和他之间没有血海深仇,只是口舌之争。因此他杀我的目的必然是让自己痛快,要解那口气,直接把我弄死达不到这个目的。再说了,他看起来冲动易怒,又不是傻子,他知道怎么选可以让利益最大化,只要我还有价值,他也不会杀我。”
“有道理,还有吗?”
“他不会立刻杀我,这是我选他的理由之一,另外一个理由就是……姐姐你的名头镇得住场,秦侯也很可靠,其他小队都顶不住南北区两方那么大的压力,就只有你们能。”
刑思是了然,笑道:“你这话说的不错,能同时扛住南北区压力的,我还真的算得上一个。好吧,既然你诚实的回答了我的问题,那么我也就跟你掏心窝子说几句实话吧。你这水平,不是我能教的,但如果你愿意,可以加入我的队伍。当然,你可以先找找感觉,如果觉得合适,再正式加入,我们俩也可以组个队一起打本。”
这是真的掏心窝子,没说虚话了。
她很直白,就是告诉姜曜,先给你几个外围队练练手,真心想进你就好好表现,拿出诚意,不想进也没关系,也愿意让你顶个名头随便玩几局,有个试用期,双向选择。
姜曜稍稍一想,就同意了。
刑思是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好正式呀。”姜曜咯咯笑着跟她握了一下,“不过我也有一个疑问,思是姐姐你答不答也都行。”
刑思是心情颇好,豪气挥手,“行,问吧,我先听听看。”
姜曜前倾身体,十指交叉握紧,手肘搁在膝盖上,一派纯真:“秦侯哥哥,是姐夫吗?”
“噗——”
门外响起喷水声,不知道哪个听墙脚的受不了刺激,暴露了。
邢思是的脸五彩缤纷,噎了足有一分钟才说出话来,“邢思非跟你乱说什么了?秦侯多大我多大?他今年才二十七,我都三十五了。”
姜曜恍然大悟:“原来是追求者。”
那应该追了很长时间了,而且很诚心,怪不得邢思非肯听秦侯的话,刑思是也肯放心。
刑思是:“……你猜的?”
姜曜没答,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站起身来,“思是姐姐,年龄不是问题,不要那么古板嘛,我看那个哥哥还不错,帮你管着我侄孙子多好呀。”
“你是不是闲……等等。”刑思是反应过来,“什么侄孙子?”
姜曜指指门外,“邢思非在上一轮游戏里把辈分输给我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