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看着她,语气平静:“你这话是在告诉我,你认为卡罗拉就是荆棘鸟,是吗?”
姜曜不解地回看他,“不是吗?”
“……是。”
姜曜嘀咕:“你怎么跟我的数学老师一样,明明我都说了正确答案了,还要再跟我确认一次……”
她恍然大悟,问:“这是职业病吗,傅醒哥哥,你是老师吗?”
“……不是。”
年纪不大,反客为主的本事倒是一流。
这一晚上,傅醒算是尝透了如鲠在喉的滋味。
猜错了姜曜也不放在心上,她忧愁地看向窗外,“傅醒哥哥,你说那个地方,会不会在外面啊?”
那么多的荆棘,还有会偷袭人的藏在里头,不比主屋里徘徊的女仆危险么。
傅醒答道:“不管在不在外面,都得先查一查卡罗拉的房间是什么情况。卡罗拉房间门口的守卫数倍多于这两处,如果庄园主夫妇和儿子三个也加入混战,会更麻烦。”
再加上按照他们的推测,卡罗拉是绝对的主角,说不定还有什么古怪在等着他们。
“也对。”
姜曜不再杞人忧天,一心一意和傅醒把房间地毯式搜索一遍,确认没有发现后拿了一个金灿灿的圆柱形装饰品,用来替代在刚才那场混战中丢失的烛台。
在傅醒再次以敲门声为信号,和其他人联系上后,两人打开门,准备迎接三个boss加无数小兵的挑战。
年轻俊秀却溃烂腐败的脸扑上来的瞬间,姜曜勇猛地一“棍子”过去,砸得它颈椎后仰,随即被绕至身后的傅醒一把扔飞,砸倒一片虾兵蟹将。
好厉害!
他的力量点起码有20点吧!
姜曜第一次直面傅醒的动手现场,热血沸腾。
走廊上女仆不下十人,庄园主夫妇却不见了,只剩卡罗拉哥哥一人,危险系数直线下降。
这段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打开,伸出一双快速挥动的手。
“我看见珍珍姐了!她转角第一个房间!”
卡罗拉哥哥反扑,被傅醒再次丢出去。
“大家都在!”
傅醒转了方向,把贴在自己背后亦步亦趋的人往前一拎。
“跑。”
“好!”
姜曜应得很大声,用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奔向闻人珍所在的房间。
等两人进来,闻人珍熟能生巧,稳稳当当地关上门,把一众女仆拦在门外。
房间里点了两根蜡烛,照亮一屋子人。
竟是全员到齐了。
姜曜刚看见陈慧,后者就眼泪汪汪地扑上来抓住她的胳膊。
“丫头!你吓死我了!”
陈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死了算了!”
握着自己的手力气很大,掐得人有点疼。姜曜微微抿起嘴角,因急速奔跑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眼中兴奋褪去,
“对不起啊丫头,我只顾自保,眼看着那些东西就要靠过来自己无路可逃了,就想扔个东西出去转移下它们的注意力,为自己争取一个逃跑的机会……”陈慧哭天抢地,嗓音尖细到有些刺耳,“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天杀的一扔,就扔到你那儿去了!”
“是我太自私了,你想帮我转移女仆的注意力,我却完全忘了你在附近,只害怕自己有事……慧姨保证以后都不会只顾自己了,你能原谅慧姨吗?”
这件事姜曜想了很久了,也已经有了答案——她相信陈慧不是故意的,那根蜡烛扔出来是阴错阳差。
但她也因此怀疑自己在傅醒面前大放厥词,夸下的那些海口是不是真的能实现。
她怕这些都是她一厢情愿。
陈慧泪眼汪汪地看了王满生一眼。
后者赶紧帮腔道:“唉,你就原谅她吧,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也算得到惩罚了。”
姜曜侧目,年约半百的女人浑身是伤,脸上都有一道长长的血痕,模样狼狈,想必到楼上和大家汇合的这一路也走得十分艰辛。
疲态尽显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和前几日照顾自己时关怀的神情重叠到一起。
……从本质上讲,这件事说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大家都只是想要活下来而已。
姜曜眨了一下眼睛,慢慢道:“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的,大家能重新聚在一起就好啦。”
陈慧嗷了一声,抱着姜曜嚎啕大哭。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
其他人一脸一言难尽。
闵秋压低声音,在傅醒身边道:“我看她应该会听你的话,傅队,你不劝劝她吗?”
傅醒声线漠然:“她还不是南区的人。”
闵秋不说话了,半晌后自嘲一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或许是看不过眼一个孩子被人骗得团团转,又或许是想得到一点爱慕之人其实也没那么冷漠的证据。
可惜了,这两个或许都没能得到正面的反馈。
比起一个心智不那么成熟的小女孩被骗,傅醒更关注这批新人整体的状态。
近年来南区背叛事故频发,为了更好的考察新人品行,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