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基地,远远的,几个人朝着河边狂奔,几个人则跑向了买卖基地,另外几十个人跑向别墅。
伴随着丧钟,整个基地都焦躁不安了起来。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木村被杀了!”
“约翰先生呢?!快喊起来,木村……被……被杀了!”
“井上先生睡了吗?快!通传!新上任的白行主杀了木村!杀了木村!”
手下们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的老大传达着这则重磅消息,别墅里原本灭了一半的灯纷纷亮了起来。
“什么?杀了木村?怎么可能?!”
“新行主叫什么?快去打听清楚!”
“快,准备好丧服,我们得第一时间前往拜见。”
别墅热闹了起来,一个个女人被男人从床上踢了下来,而这些日进斗金的男人们则纷纷惊慌不已。
杀木村,这等于新上任的行主是个绝对的狠角色,在丧事这么大的事件当前,怠慢不得。
白其索,这个陌生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在整个古董基地传开,只是他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以至于当时在墓地那接送他的几个护宝行的人,都被团团围住。
试图从他们嘴里,打听到点什么。
无奈的是,这几人都是护宝行的,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外人透露自己新行主的小道消息?
最神秘的陌生人,突然成为了古董基地的护宝大行主,这位新上任便大开杀戒的新主,让此处狼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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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祠。
上挂庄蹻神像,左右两边黑白猫饰,云致鹤的遗体已经放到了棺材里,棺材半开着,井然有序。
而大厅一侧,偏厅里人头云集。
白其索下令,所有拥有古时记忆人等,均来宗祠等候发令。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仇色竟没来,而是送上了帖子,说自己抱恙,明日再来请罪。看得出,这位拥有着古瓷釉色记忆的大拿,并不打算回归正统。
也是,古人也不是各个都有忠骨的。
在这地界靠着一门手艺,能当上副馆长,还能让这些国外的制瓷公司对他毕恭毕敬,日子过得舒坦,自然不想再跪着归属于他人。
胖子李将这些人的名字以及记忆里的身份登记在册后,递给了白其索。
白其索翻了翻,这些记忆支离破碎,大多是地下的工匠或砍伐工,偶尔几个把头,记忆里也只是小把头。
倒是有几个护宝行的大刀。
所谓大刀,便是护宝行里厉害的角色,能打能杀的那一批。
“云行主不容易,这么支离破碎的人群居然能盘活偌大的护宝行。”白其索由衷地感叹道。
“白行主,杀了木村,R国的那一群商人肯定会来要说法的。”管家问道,看得出,他很是担忧。
毕竟眼前的这个新行主,看上去着实太过年轻了。
白其索端坐,手在椅子扶把上敲了敲:“R国有的核心技术,西方其他国家有吗?”
“有,西方一些国家做得更为精致。”
“既然有企业替代,便不怕。”白其索冷冷笑了笑:“R国人看着团结,但实则冷漠,加上丧事,他们不会为木村出头的。”
见白其索这么有把握,管家掀了掀嘴皮子,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看得出,云致鹤的手段是没有白行主的凌冽的。
“既然R国人没有核心技术,有没有可能我们趁着这次机会,将他们彻底剔除出去,我们来做?”白其索压低了声音,看向管家。
管家听罢,倒吸一口冷气。
原本还只觉得云行主没有白行主手段凌冽,却没想到白行主的野心竟如此之大,居然想着要把整个R国商家剔出古董基地。
“我看木村这行当,每年赚不少。”
白其索确实有些疑惑。
制古瓷,是难,但制作仿古瓷的系列产品设计,应该不难,那为什么华夏的商家不做这一块呢?
“首先呢,他的虽然是现代品,但都是使用的柴窑,而华夏不允许再大规模开柴窑。”
这点好解决,国内不允许,那就在国外烧便是。
“其次,我们外头没有真正的古窑。这瓷要烧得好,古窑不可少,所以哪怕我们云集了所有制瓷高手,没有古窑的话,还是差了许多的。”
这倒是一个难点,毕竟国内虽然有几尊古窑,可政府不允许烧柴窑,所以有等于没有。
造一个古窑呢?白其索的心里浮现出这个想法。
“您或许在想,我们造一个古窑便是。”这管家确实老练,没等白其索问便笑了笑,解释道:“这事儿,我们云行主原先也想过,可是大家凑了那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拥有制窑记忆的管长,把头倒是有几个,但把手是不允许制窑的,这不合规矩。”
边说着,管家边指了指站在左边的那三个人。
这三人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这就是拥有制窑记忆的三位把头,把头不过是底下管做粗活的,对制窑一知半解,难成气候。
“造不成的。”管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国人就应该拥有着古窑,所以在这有一席之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