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墨是茫然的。
当白其索猛地一把抓住她的腰肢,随后低头便吻住她的时候,她是极度茫然,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画面。
有各种电视剧里饮食男女爱慕的镜头;有在校园里无意中撞见的钻小树林男女同学的镜头;也有她以前幻想过的初吻的模样。
诸多的画面让她懵在那,一时分辨不出真真假假。
甚至,她用余光看了看旁边,只觉得周围火光四射,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也格外地大了起来。
风,吹过。
身体似乎突然地舒缓了开来,竟变得没有那么难受,而等她反应过来,却见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双手勾住了白其索的脖子,甚至踮起了脚尖。
“你……”她想说点什么。
可下一秒却只有随着白其索来,只觉得人飘飘然的,仿佛飞到了天上。
许是太懵,又许是太过突然,她并没有闭上眼睛,反而是将眼睛睁得太太的,看着天空。
今天是有月亮的,本应看得到星星。可因为火光太大,此时却看不到。
妈妈……
林沁墨很显然走了神,她呆呆地看着天空。
让她觉得奇怪而内疚的是,此刻,她心中竟然会想着希望白其索不要停,而非悲呛地哭泣自己的父母。
她觉得自己不孝。
“不用感觉自己不孝。”白其索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想法般,微微松开手,在她耳畔说道:“这是一场实验,你身体的反应是正常的,此刻你只需要跟着我来。”
“跟着你来。”林沁墨喃喃地念着。
微微侧脸,眼睛看向了白其索。
只觉得,他的睫毛真长。
她又走了个神。
看出她走神的白其索忍不住笑了笑。
“你……你兽化不痛了吗?”林沁墨轻轻问道。
怎么可能不痛呢?
对于女性而言,或许这种程度的肌肤之亲能缓解一二,而对于男性而言,前面的这些都只是为最后一击蓄力而已。
光蓄力,不但不能缓解他的痛苦,只会加重而已。
“不痛。”白其索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后背:“你别怕。”
风,又吹过。
林沁墨浅浅地点了点头,她再抬起眸子的时候,眼里的恐惧的确消失了,轻声说道:“嗯,我不怕你,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比起父亲一兽化就打他,白其索虽然有时候很可怕,可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可是你在流汗。”林沁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你……真的不痛吗?”
“不痛。”白其索再一次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林沁墨看不到的是,他背后的号称上帝的指纹图案疯狂地闪烁着,这标识他的数据不断地破表,正在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如果不是你,我……忍不住。”白其索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林沁墨白皙的脖颈那。
多么美的脖颈,轻轻地啄上一口。
再缓缓向下……
白其索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却见林沁墨的脸红透了,显然,她读懂了他所说的‘忍不住’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会懂的?
很难不懂。
毕竟,他刚刚盯着她,目光缓缓下移时,游离地太有侵略性了。
这种侵略性不是男性对男性剑拔弩张的侵略,而是男性对女性那种想要得到,想要更进一步的侵略。
林沁墨虽然懵懂,却到底是个女人,她有着原始的本能和判断力。
她觉得害羞,也觉得这个时候如此这般,挺不对,于是勾着他脖子的手微微松了松,可一松,身体也离白其索没那么紧,又有一股难受涌了上来,她慌忙又抱紧了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林沁墨有些慌乱。
在她的传统观念里,一个人要和另一个人有肌肤之亲,那肯定是要双方表明心意,情投意合顺其自然才是。
而不是如此这般。
“这是一场实验,你就当……你也中了某种病毒,不要有负罪感。”白其索轻声说道,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如果不是实验,是她真的爱慕自己,该多好啊!他又想。
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的痛苦和怀中姑娘的娇嫩。
噼里啪啦……
火光将白其索拉回了现实,他想起了赵骨的遗言和自己五年之后的惨状,眼底暗了下去。
过去多久了?
十分钟了。
还有八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林沁墨便会不再受脑岛干预剂之苦,而接下来几天她处理完葬礼,她就能回归到现实中。
她这样的姑娘……
白其索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感受着她婀娜的身姿和微微颤抖的娇羞,他甚至不需要看她的脸,便知道她有多可爱、多惹人喜欢。
她这样的姑娘……
会有美好的人生的。
只要不和自己在一起。
七分钟。
六分钟。
白其索就这么抱着她,轻轻地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