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妈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会儿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地捂着胃。
大壮爹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遇到这种事也没个抓拿,只闷头抽烟。
主持公道的村长,只能劝着林家人。
“都是乡里乡亲,有话好好说,别伤人。”
萧惟年先将大壮妈扶起来,塞一颗去病丸在她嘴里。
“婶儿,别急,有我在。”
一见他,大壮眼泪水就流出来了。
“年哥,我真没有!”
萧惟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知道。”
自家兄弟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
他只是没想到。
与林兰兰的孽缘,会以这样的方式转到刘大壮身上。
萧惟年扫一眼林家人,对村长说道:“大壮做不出这种事来,我担保他。”
村长心说,你啥人心里没点儿数吗?
刘大壮不就是被你带坏的吗?
还你担保!
也不怕闪了舌头。
“惟年,这事儿你别跟着添乱。”
鉴于萧惟年赶走李卫东那群人有功,村长给他留了几分薄面。
林家人也嚷起来。
“萧惟年,你少装大尾巴儿狼!我们林家可没姜家好欺负!”
“今天这事儿,谁担保都没用!”
萧惟年拢眉,平静道:“既然这样,那就报案吧。”
这种事,掰扯没有意义。
他相信派出所还是有能力解决的。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炸了。
大壮妈哭道:“不能报警!千万不能报警!报警我家大壮就完了!”
这名声传出去,以后谁家姑娘还能嫁给他。
林家也不干。
“刘大壮是该关起来!可我们家兰兰的名声谁负责?”
“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萧惟年你少搁这和稀泥!”
“要我说,这事儿说不定就是萧惟年出的主意!不然咋会出在他家屋后?”
村长忙压着手,“惟年也是好心帮着出主意,有事儿说事儿,别瞎掰扯。”
刘大壮自己也有些心虚,弱弱喊了声:“惟年哥……”
萧惟年看他一眼,“你没做怕什么。”
紧跟着来的萧汝林,轻轻扯了扯萧惟年的衣袖,摆摆头。
“报警也许会还原真相,但还原不了名声。”
萧惟年抿紧唇,面色很沉。
道理他都懂。
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壮被冤枉吧?
萧汝林轻轻嗓子,对着林家人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大壮爹也道:“晴天下冰雹,这事儿它来得太突然……但说一千道一万,兰兰的名声最重要,你们看怎么解决吧。只要我老刘家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林家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林兰兰的父亲林大友闷声道:“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能怎么办!彩礼钱二百,外加弯沟那片地,宴席要摆九斗碗!”
“你们要能同意,明天就找人来说亲,该有的规矩一样都不能少!”
这是要刘大壮娶林兰兰。
大壮爹妈一听,松了口气。
不报案就好。
只是这彩礼……
夫妻二人对看一眼,大壮爹弱弱商量:“林老哥,两孩子的事我们没意见,只是咱一家的生计就靠着弯沟那片地……”
林大友怒目一瞪:“以我家兰兰的条件,是可以嫁城里去的!要不是你儿子不干人事儿,给再多钱再多地,老子也不得同意!”
“还是报警吧。”
萧惟年接过话来,耐着性子道:“林叔,你要不再好好问问你女儿。要真是个误会,你这不害她一辈子吗?”
“误会啥呀误会!”
春婶吐着瓜子皮,站出来指证道:“我亲眼看着刘大壮从竹林里跑出来,兰兰衣服都撕烂了呀……”
她话还没说完,住学校旁边的林家闹起来。
“不好了!兰兰上吊了!”
大家一窝蜂地往林家跑。
刘大壮腿一软,跪了下去。
萧惟年一把将他抓起来,“有哥在,怕什么!”
他趁乱解开绑刘大壮的绳子,两人跑去林家。
林兰兰是趁着去茅厕的功夫,将围巾系在猪圈屋檐下,那排用来晾玉米棒的架子上。
刚把围巾搭上去,就被几个人死死抱住了。
萧惟年他们到时,林兰兰母女二人正抱一块儿,哭得死去活来。
“女儿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活呀!”
“妈!我没脸活了呀!你就让我死吧!”
院子里,大家七嘴八舌。
“可惜了兰兰,多好的姑娘,性格好又会打扮,嫁城里去享福多好……”
“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