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红军带着那5公斤虫草回县城后,约了药厂老板交货。
老板大喜,告诉了他一件大事。
自61年,中科院几名同志,发现虫草寄主蝙蝠蛾幼虫采食珠芽蓼根茎后,研究一直在继续。终于,在81年,也就是去年,确定蝙蝠蛾幼虫在自然界中,是一种食性很广的多食性昆虫。
其药用价值不可估量。
消息一出,各大药商纷纷开始抢收虫草。
品相好的货,价格已经被抬到近80一公斤。
陈红军从萧惟年手里收的那一批,药厂最终以50一公斤结算。
整整赚了一倍。
并承诺,有多少要多少,价格随市。
陈红军那叫一个激动啊,加上老萧派来找他的六子,还带来了好消息,说萧惟年手里还有货,要价才30。
当即,陈红军就和六子坐第一趟车赶往百家镇。
没曾想,有人比他更积极,连夜就来了。
都怪他得意忘形,在市场和人吹大牛时,没管住嘴。
到了野味馆,陈红军抓住老萧就问:“萧惟年家住哪儿?快带我去找他!”
老萧刚从市场买了几个猪腰子回来,抹着汗道。
“陈老板你别着急,开源村的山路不太好走,我已经让人带话,估摸着萧惟年就快来了。”
他还想着从萧惟年那里偷师呢,怎么可能带陈红军去开源村。
见陈红军急得不行,老萧又道:“我刚溜达了一圈,镇子上真没啥货。也是奇了,这山都是一样的,咋就开源村货多?”
更奇的是,就萧惟年那人品,居然能收到货。
听老萧这么一说,陈红军想起初见萧惟年的情景。
也许,他一开始的直觉就没错,萧惟年这人绝非池中之物。
不管咋样,只要他手里有货,就是认他当爷爷都干!
陈红军正这么想着,突闻萧惟年的声音响起来。
“萧叔,买这么多腰子呀!您这是打算自个儿补,还是要弄成招牌菜呀!”
老萧态度好的不得了,“惟年,今天再给叔露一手咋样?”
“没问题!”
萧惟年应着,看向陈红军:“哟,这不是陈老板吗?这么早?”
陈红军这时已经顾不上形象,几大步走出来。
“萧老弟!我可想死你了!”
二人手握在一起,激动的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还不到饭点,馆子里根本没食客。
这陈老板却忙前忙后的亲自泡茶,倒茶,把老萧都给整不会了。
王铁军和刘大壮更是坐都不敢坐,瞧着陈红军,觉得稀奇。
在这之前,像陈红军这样的老板,在他们心里就是太阳般的存在,照到那里那里亮,摸不着够不着,看着就晃眼。
此时的他们,还不懂什么叫阶层。
就懵懵懂懂的,觉得人与人是不同的。
之前,他们没想过为什么不同,反正生来如此,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庄稼汉就是庄稼汉。
归根结底都是命。
但这一刻,陈红军突然伏低的态度,让他们觉得惊讶也震憾。
他们还是想不通其中缘由,但隐隐约约的悟出了些什么。
比如,利益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可以让看不起萧家的姜家改变态度,可以让一个生意人为庄稼汉倒茶……
但利益那玩意儿显然不是人人都能掌控的。
只有像萧惟年这样的‘神’人可以。
王铁军和刘大壮看萧惟年的眼神,更加的虔诚和敬畏了。
以至于,许多年后,无论身份地位多高的人为他们端茶递烟,这兄弟二人都没飘过。
因为他们深深地明白,促使这一切的是利益二字。
是他们的不可掌控。
也正因为这份虔诚之心,他们这一生,顺风顺水,善始善终。
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会儿两个人直愣愣地看着萧惟年,像看大姑娘似的,一双眼睛亮的很不正常。
看得萧惟年直皱眉头,赶紧打发他二人去调查市场,看看别人都是怎么收货的。
陈红军见状,心领神会,看一眼老萧。
“萧老板,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快忙去吧。”
老萧还惦记着偷师一事,挠着头说:“那猪腰子……”
急得陈红军道:“一大早的就惦记上腰子,你这得虚成啥样啊!要不要我给你整点大补的来啊!”
陈老板租了老萧一间房,出手很阔绰。
不好得罪大财主,老萧显得更尴尬。
萧惟年哈哈一笑:“萧叔,您看这样行不,只要您能把食材找够,今天我给您露上几手,来个猪腰宴!”
老萧求之不得,赶紧拿笔记下萧惟年要的食材,乐呵呵的往市场跑去了。
馆子里终于清静。
陈红军呷一口茶水,掀起眼皮道:“现在没人了,老弟只管畅所欲言。只要你愿意把货都给我,条件可以谈。”
萧惟年愣了下,反应过来陈红军以为他支走所有人是故意的。
他哑然失笑。
想着上一世自己也是自以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