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奉命镇守广陵,此番来信乃向麴义推荐一位贤才。
信中所讲,此人姓陈名矫字季弼,广陵郡东阳人,博学多闻,才略过人,不阿谀, 敢直言,乃难得的贤才。
麴义如何不知道陈矫,稍稍熟读三国之人,皆应听过陈矫之名,魏国重臣,从曹操时开始跟随,到曹睿继位后逝世,历经三代,从最开始的司空掾属,累功升迁太守,丞相长史,尚书,尚书令,直至魏国司徒。
曹丕评价为一时之俊杰。
正因为如此,麴义在看到潘璋举荐之人为陈矫之时,方才开心的笑出声来。
此时陈矫仍在广陵,因偶然与潘璋结识,通过交谈使得潘璋倾心,几番相邀皆推辞不允,故送书而来,告知麴义。
麴义将信放下,而后命麴演将陈登寻来。
若论对徐州士人的了解,没有比陈登更清楚的了。
未过多久,陈登迈步而来,微笑着向麴义施礼,口称:“主公!”
麴义笑道:“又无外人, 元龙无需多礼,且坐!”
陈登对于麴义这句“又无外人”很是受用,脸上更喜,谢过麴义而后坐下。
麴义看着陈登说道:“唤元龙前来实有一事相询!”
陈登听完急忙回道:“主公但问无妨,登必知无不言!”
麴义点头问道:“元龙可知广陵陈矫否?”
听到麴义问起陈矫,陈登面色一喜,回道:“登前几日亦想起此人,正欲荐与主公,不想今日主公却已知之。”
麴义见陈登果然识得陈矫,脸上一喜,说道:“元龙可细言之!”
陈登说道:“陈矫原本刘姓,因其母亲族中男丁单薄,故将其过继,因改姓陈。
陈矫为人正直,有才名,在广陵下邳一带多为人孰知,早年因黄巾之乱避祸江东,听闻其已返回广陵, 主公可派人请之, 则又可添一臂助也!”
对于陈矫此人,陈登心里很是推崇, 原本前些时日听闻其返回广陵,陈登便想向麴义推荐,但因为初到北海事情较多,一时耽搁下来。
麴义听到连陈登亦称赞陈矫,心中更喜,遂将潘璋派人送信推荐之事讲出,之后问道:“以元龙之见,吾当亲自前往请之,亦或派人前去耶?”
陈登微微一笑,回道:“以吾猜之,陈矫非偶遇潘璋,实故意而为,只为借潘将军之口代为引荐。
主公如今身份早今非昔比,无需事必躬亲,而陈矫又有投奔之意,故派人相请即可,不若将此事交由属下来做,必为主公将其请回!”
麴义听完点头回道:“元龙所言有理,既如此,吾便亲笔书信一封,再劳烦元龙辛苦一趟,亲去广陵游说陈矫来投。”
陈登听完拱手回道:“主公放心,必不负所托!”
麴义亦不耽搁,当即取出笔墨写书信一封,而后交由陈登收好。
看看天色不早,料来众人已经来到前厅,故麴义与陈登一同向大厅走去,准备参加晚宴。
今晚之宴即是大胜袁术的庆功宴,又是为张辽等人的接风宴。
美酒,佳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应有尽有。
而在喝酒一途,太史慈依然是无敌的存在,不亏为山东大汉,当真豪饮!
而与太史慈相比,高顺与邴原则是另外两个极端。
二人皆极为自律之人,整个晚宴,无论何人相劝,有何说词,皆滴酒不沾。
对于邴原众人尚可理解,毕竟其忌酒的故缘由早已传开,众人皆知,但高顺做为武将却不饮酒,这让众人十分不解。
酒宴直到下半夜方才散去,诸如王双这般每宴必醉的,由侍卫扶回住处,其余皆自己摇摇晃晃而回。
城中一处不是十分豪华的宅院,此乃糜竺在北海的住处。
此宅乃麴义赠送,非糜竺自己置办。
不仅是糜竺,似陈登,张辽,高顺等一众新归附之人,麴义皆在城中赠与宅院,当做奖赏。
糜竺独自坐在案几之后,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这时只听屋外传来脚步之声,却是陈登前来。
糜竺见陈登前来,忙起身相迎,问道:“元龙何以此时而来耶?”
陈登与糜竺一同入屋,相对而坐,陈登说道:“刚才宴会之上,吾观子仲似有心事,故前来看望。”
糜竺与陈登一向同气连枝,故不隐瞒,点头轻声回道:“知吾者元龙也,吾心中却有一事不决,故而忧虑。”
陈登听完眉头微皱,不知糜竺为何事发愁,故而问道:“子仲且细言之。”
糜竺略一沉吟,说道:“元龙亦知吾有一妹,芳华正茂,待字闺中,尚未婚配。
早前陶府君健在之时,吾便有意将小妹许以主公,但因担心陶府君猜疑,故未成行。
如今府君故去,主公收得徐州,本正当时,然主公先前决意迎娶吕布之女,如此一来,若再将小妹许之,地位便有不如,若不许之,心中亦有不甘,故难抉择,甚为烦心!”
陈登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指点糜竺说道:“子仲真诚实君子也,吾当何事,原来却为令妹婚事,此有何难,若真有意,直接派媒人说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