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既是徐州上将,又是吕布的丈人,所以当陈登提出由曹豹领兵驻扎下邳之时,陶谦只是深深的看了陈登一眼,随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欣慰,说道:“曹将军乃吾徐州栋梁,可当此任!”
而曹豹在听到陈登建议屯兵下邳之时,头皮便一阵发麻,身体有意识向后挪动,但不想陈登依然点了自己的名字。
以前曹豹对于徐州上将的名头极为得意,可自从曹操攻打徐州开始,曹豹便在心里恨死这个称呼。
以至于如今有人提起徐州上将,曹豹都开始怀疑是否在取笑自己。
听到陶谦下令,曹豹心中万般无奈,却也不敢抗命,上前一步抱拳回道:“末将领命。”
陶谦满意的点点头,称赞道:“曹将军此去定能将袁术击退,待返回之日,吾必当重赏!”
曹豹假意惶恐道:“此末将本分也!”
说完向陶谦与众人辞行,出去准备出征之事。
陶谦面容有些疲惫,微微调整一下姿势,而后说道:“老夫病已危笃,性命只在朝夕,为保徐州清平,吾欲将徐州让与麴将军。
诸位皆吾股肱心腹,当知老夫良苦用心,望诸位以万千百姓为重,善侍新主,老夫死亦瞑目矣!”
陈登听完一喜,与糜竺对视一眼,看来二人昨夜商议之事可不用矣。
另一旁赵昱面色平静,似乎早有准备,只有王朗听完大惊,急忙劝道:“府君膝下有二子,何不传之?”
陶谦摇摇头道:“二子才不堪配,强行为之恐适得其反,麴义为吾婿,将徐州托付吾心甚安,望诸公以大局为重,莫再阻拦!”
陈登适时说道:“麴将军仁义无双,深得徐州百姓拥戴,又与府君有亲,正相宜也!”
糜竺亦说道:“竺亦认为麴将军乃上佳之选!”
赵昱微微拱手,神情不变道:“昱附议!”
屋中四人,见三人皆已同意,王朗虽心有不甘却只能说道:“望府君三思!”
陶谦并未回答王朗,而是说道:“唯恐老夫先去,引发事端,可取笔墨,待吾亲笔留书一封,诸公亲见为证!”
糜竺听说急忙上前扶起陶谦,陈登早唤人取来笔墨递之。
陶谦坐起,以手执笔,亲将徐州让与麴义之事写下,而后使印,递与四人观看。
四人轮番看罢还与陶谦。
陶谦命侍从取来木匣将信放入,之后落锁,置于床头,对四人说道:“信在此处,若麴义前来吾尚在则罢,否则待其来时,四位可同取木匣将信公布众人,并将徐州印绶予之!”
四人齐声应诺,之后告辞离去。
……
北海。
麴义这段时间很悠闲,之前因担心袁绍出兵,好一阵厉兵秣马,积草屯粮,但不想直到今日亦未见其有动静。
估计袁绍被众谋士劝住,暂时压下怒火,只不过不知这怒火能压多久。
之前成公英曾谏言,让麴义联合公孙瓒与张燕,三人同攻同守,对袁绍加以牵制。
麴义心中深以为然,暗中派人联络公孙瓒与张燕,皆收到回信表示赞同。
袁绍强大非一家可敌,三人地盘皆在袁绍兵锋之下,故一拍即合,暗中结成联盟之势。
而三人中又以麴义实力最强,故公孙瓒与张燕的回信中,隐隐以麴义马首是瞻之意。
麴义对此嗤之以鼻,乱世中只有自身实力最可靠,似这种结盟有共同敌人之时尚可,一旦敌人不在,或者利益发生冲突,盟友关系瞬间土崩瓦解,甚至刀兵相向。
这段时间麴义与陶芷的关系突飞猛进,之前聚少离多,陶芷面对麴义总是有一种拘谨之感。
随着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增长,以及麴义刻意的亲近,这种局面有所缓解。
花园之中,麴义正在练剑,随着实力的提升,麴义亲自上阵的情况越来越少,但身在乱世,又为统兵之人,有一身好武艺总不是坏事。
麴义练罢一套剑法,因天气炎热,衣服早已湿透。
一旁陶芷从侍女手中接过巾帕,迈步上前替麴义擦拭汗水。
麴义看着陶芷,怜爱道:“待时局稳定,陪汝回徐州探望一番。”
陶芷听此面色一喜,离家已有数月,确实思念得紧,点头回道:“妾身谢过将军!”
麴义喝了一口水,刚想回房换身干爽衣服,忽见成公英疾步而来。
“兄长可有急事乎?”
在无外人之时,麴义仍习惯叫成公英为兄长。
成公英快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而后说道:“徐州急报!”
听到徐州急报,麴义面色一肃,以为吕布有所行动,急忙拆信观之。
待将信大致浏览一遍,面露惊讶,一脸不信的看着成公英:“这……?”
信中内容正是张郃讲述袁术兵发小沛,以及陶谦求援之事。
麴义心中无法理解,吕布何以要抢夺袁术战马,按常理说,吕布即使要抢也应该抢徐州或者自己的战马才对,抢袁术……是因为瞧不起自己吗?
事情紧急,麴义顾不得换衣服,直接与成公英向前厅走去,并命麴演通知所有文武议事。
未过多久,众人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