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于刘备非常了解,当初更是因为爱刘关张三人之才,几次拒绝荀彧将刘备斩杀的提议。
即使现在,曹操的心里对于刘关张三人亦抱有幻想,只不过明白绝无可能罢了。
曹操说完看着在座的几位谋士,开口询问道:“今圣上暂居濮阳,若吾军出兵攻打刘备,必被诬陷谋反,其罪吾担当不起,绝不可为。
然若不出兵讨伐任其发展,便如公达所言早晚为吾大敌,似此情况,不知诸位有何妙计教吾?”
曹操刚才所说两点,众人心中早已想到,只不过如今局面确实有些棘手,不好处置。
这时戏志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主公若想破此局面,需一内一外两计共同行事方可!”
曹操听完不解其意,出声问道:“先生所说一内一外是何计耶?”
其他人亦不甚明白,纷纷转头看向戏志才,唯有荀彧面带微笑,似乎猜出缘由。
戏志才略一思索,字斟酌句道:“今刘备虽然携圣上暂居濮阳,然百官之中必有对其不满者。
主公可暗中联络这些大臣,使其在圣上面前进言,挑拨是非,以刘备为人必然难于处置。
朝堂之事轻则罢官免职,重则人头落地,虽刘备有兵权在手,然其爱惜名声绝无魄力用之。
以吾度之,刘备最后必不堪忍受,引兵离去,此为乱其内之计也!”
曹操听罢猛然拍手,大声称赞道:“此计害人于无形,真妙计也,只不知那外计又当如何?”
戏志才继续说道:“虽然主公暂无法攻打濮阳,然却不可坐以待毙,要知诸侯争霸,犹如水中行舟,不进必退。
今汝颖司隶甚至部分豫州皆为无主之地,主公可派兵夺之以为根基,同时陈兵定陶,陈留,修武,使刘备无法外扩,则其只能困守濮阳一地,早晚因缺粮而乱,此为困其外也!”
“嘶……!”
曹操听完戏志才这一内一外之计,猛然倒吸一口冷气,口中叹道:“幸亏先生为吾帐下之人,否则某安能熟睡也?”
众人亦佩服戏志才之谋,尽皆拱手称赞。
曹操不敢耽搁,当即命满宠乔装打扮潜入濮阳,暗中联络对刘备不满的大臣,伺机在圣上面前挑拨离间。
因为如今正值寒冬,曹操连番征战将士疲乏,又缺少粮草辎重,故暂未向汝颖司隶等地用兵,只待来年春暖花开,在大举进攻。
……
北海,麴义引着一众文武站在城门之前,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队伍心中满意。
刚刚接到斥候禀报,言何仪何曼引大军即将到达,为了表达对其重视之情,以及向世人传达自己取才无关出身之意,故决定亲自出城迎接。
此时何仪亦远远看到城门处站满人群,对身边何曼说道:“城门处人影憧憧,莫非麴将军亲自相迎乎?”
何曼以手遮阳仔细辨认一番,摇头回道:“麴将军乃堂堂圣上亲封镇东将军青州牧,焉会为吾二人出城相迎,若某所料不差,城门之人应为北海官吏也!”
何仪听完亦感觉有理,摇头叹息道:“吾二人毕竟为黄巾渠帅,受世人所唾,今麴将军不计前嫌,亲派人招降,亦算高看吾二人也,应感激之,不应抱怨!”
骑马跟在二人身后的陈到,听着二人的对话,出声说道:“二位休要气馁,以吾猜之,城门处之人必为麴将军也!”
何仪何曼听完同时回头看向陈到,三人一路同行,相互之间早已熟络,何曼当即问道:“叔至何以如此肯定耶?”
陈到微微一笑道:“吾虽未曾见过麴将军,然对其事迹颇有了解,其人行事不拘一格,宽宏雅量,更兼仁义无双,礼贤下士,今其已知二位将军领兵来投,必然亲自相迎,以表诚意!”
何仪何曼听到陈到一番分析,心中大喜,只听何仪说道:“若麴将军当真亲至城门相迎,某何仪从今往后甘愿牵马坠蹬以报之!”
何曼亦说道:“若真如此,某亦愿肝脑涂地也!”
陈到看着何仪何曼看向城门期待的眼神,微笑摇头,心中想道:“若非知麴将军如此礼贤下士,吾岂能心甘情愿从之,大丈夫生于乱世,当辅佐明主,建功立业,方不虚此生也!”
麴义看着愈来愈近的队伍,对身后管亥说道:“一会汝可代为引见!”
管亥明白麴义指的是陈到,当即回道:“末将领命!”
未过片刻,长长的队伍终于到达,骑在马上的何仪何曼看着如众星捧月般的麴义,以及麴义身上那种为上者的气势,一眼便猜出其身份。
二人不敢相信麴义真的亲自出城迎接,心中感动无以复加,当即跳下战马快步跑到麴义身前拜道:“末将何仪……末将何曼,见过麴将军!”
麴义看着恭恭敬敬拜倒在地的二人,满意的亲手扶起,口中称赞道:“吾常听管亥言二位将军勇武,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今得二位引兵来投,实吾军之幸也!”
二人听完感激的看了管亥一眼,何仪说道:“吾兄弟二人当初不得已投身黄巾,虽未行大恶,却一直不被世人相容,今蒙将军不弃收留,感激涕零,必肝脑涂地以报将军之恩!”
麴义再次出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