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终究是理智战胜了欲望,没有进一步行动。
虽然麴义相信,只要自己提出要求,陶芷一定不会拒绝。
但一想到陶芷初为人妇,为了不让其对以后生活产生阴影,本着细水长流的原则,麴义还是决定日后再说。
人都已经是自己的了,没有必要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晚宴也正式开始。
潘璋白天在麴义的安排下休息一番,麴义又命人给潘璋送来几身新衣服。
以后便是自己手下将,虽然现在谈封妻荫子,荣华富贵尚早,但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邋遢。
人是衣服马是鞍,当焕然一新的潘璋出现在大厅的时候,众人皆微微惊讶。
之前乱哄哄的头发,已经工整的梳成发髻,当然木簪还是那个木簪。
鼻方口阔,浓眉大眼,颚下扎髯依然浓密,但却微微剪短,不再四外横生,看起来十分硬朗。
硬朗的外表再配上其孔武有力的身躯,笔直的往厅中一站,一股大将之风油然而生!
麴义看着向自己施礼的潘璋,起身赞道:“真威武也!”
众人亦心中感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不过半日,便已如此变化,若假以时日,当真又添一大将也!
今日之宴乃为潘璋接风,昨天麴义大婚,众人不好多饮。
麴义知道手下那帮武将的心性,于是大声宣布道:“昨日大婚,又得天子册封镇东将军青州牧,可谓双喜临门!
今日又得一员虎将,加之昨日,可谓三喜临门也!
人生春秋几何,能得三喜者不说凤毛麟角,亦屈指可数!
故今日饮宴,酒席之上百无禁忌,诸公可随意畅饮,一醉方休!”
麴义话音落下,席中众人尽皆大喜,口中高喊:“多谢主公!”
一时间,大厅之中觥筹交错,欢笑之声不绝于耳。
崔林端着酒樽,笑问邴原道:“根矩果不饮一杯乎?”
邴原爽朗笑道:“于心而言,吾亦贪酒,然酒能扰乱心性,影响甚大,故毅然戒之,绝不再饮!”
崔林听罢拱手叹道:“根矩真乃吾辈之楷模也!”
潘璋本就好酒,今日又是为其接风,故敬酒之人颇多,尤以太史慈王双为最。
太史慈豪爽,王双禀直,加上贪酒的潘璋,三人推杯换盏,汝来吾往,甚为热闹。
最后的结果,潘璋与王双皆是被人搀扶回房。
而一同拼酒的太史慈却浑然无事,坐在那里继续自斟自饮,看着被侍从扶走的潘璋和王双,摇头叹息,大有高处不胜寒之感!
从此开始,太史慈酒神之名,不胫而走。
麴义下令不醉不归,但是自己却依然克制,饮得很少。
新婚燕尔,家中娇妻翘首以盼,岂能醉酒?
要喝酒还是要娇妻,麴义还是分得清楚的。
春风几番吹杨柳,玉人数度叹销魂!
又是一夜……
……
第二日,陶芷早早起床,吩咐侍女去为麴义准备膳食。
昨日初为人妇,醒来时麴义已经离去,这让陶芷心中很是自责,认为自己没有尽到做夫人的职责。
待陶芷一切吩咐完毕返回屋中,见到麴义正躺在床上看着自己。
陶芷急步上前,轻声问道:“将军起身否?”
其实在陶芷刚下床的时候麴义便已醒来,作为常年征战之人,睡觉是很轻的。
只是,这温柔乡着实让人留恋,不愿醒来!
麴义看着逐渐适应身份的陶芷,伸了一个懒腰,猛扭坐起身来,而后笑着说道:“侍奉为夫更衣!”
陶芷见麴义起身,急忙将衣服取来,而后脸色微红的为麴义穿戴起来。
对陶芷来说,这两天的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第一次。
麴义在陶芷的服侍下吃罢早饭,迈步向书房走去。
麴义来到书房,还未看完一本公文,麴演便敲门进入,禀道:“禀主公,潘璋将军在外求见!”
听到潘璋前来,麴义想起一事,以前自己并没有官职乃是白身,唯一的将军头衔还是袁绍封的,所以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抱怨什么。
而现在不一样了,如今自己已是镇东将军青州牧,一方诸侯,而自己的这些部下却还尽皆白身,大为不妥。
自己升官进爵,属下却没有封赏,时间久了,这不利于人心的凝聚。
看来应该将成公英等人叫来,商量一番论功行赏之事了。
麴义想罢对麴演说道:“请将进来!”
“诺!”
不一时,潘璋迈步而入,见到麴义脸上微微尴尬。
自己第一天投奔麴义,便在接风宴上喝得酩酊大醉,连如何回到房间皆不知晓,当真丢脸。
“见过主公!”
潘璋向麴义施礼,之后便低头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麴义见到潘璋脸上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问道:“文珪可有事乎?”
潘璋抱拳说道:“实为昨夜失态而来,还请主公责罚!”
麴义听到潘璋是因为昨夜喝多而自责,哈哈一笑,故意打趣道:“吾昨夜曾有言,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