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已经兴奋的领着人马奔小沛而去,若不出意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吕布都将驻扎在那里。
当然,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以吕布的性格,说不准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甚至有可能最后演变成麴义和吕布直接争夺徐州的局面,这也不无可能,在徐州的争夺上,曹操目前已经出局了。
孔融也引着人马返回北海,临走时特意来与麴义告别,嘱咐其回高密后抽时间来北海一趟,并意有所指道:“陶府君对将军甚善!”
麴义明白孔融这句话是担心自己误会陶谦,所以暗暗点拨一下,但让自己去北海又是什么意思,莫非真的准备让北海与自己?
郯城原本拥拥挤挤的城外,随着各方势力依次离去,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片片暗红斑驳的地面,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麴义还没有走,早上孙乾随着张郃的队伍进城,麴义在等孙乾的消息。
如今已是七月,天气早已变得炎热起来,孙乾随张郃进入城中后便各自分开。
张郃领着人马跟随城门校尉直接去了城北大营,这些事昨天晚上陶谦就已经安排好,在城中有城南城北两座大营,城南留给徐州本部兵马,城北留给张郃。
孙乾并没有直接去陶谦府邸,而是先来糜竺家拜访。
糜竺听门人通报孙乾求见,心中一喜,亲自出门相迎,还未出得大门,便拱手对门外的孙乾说道:“公佑别来无恙!”
二人接触的次数最多,彼此熟悉,关系融洽。
孙乾见到糜竺,同样心情大好,笑着回礼道“有劳子仲挂念,乾一切安好!”
糜竺知道孙乾前来肯定是为了联姻一事,不敢耽搁,说道:“此间人多耳杂,公佑随我入书房详谈,请!”
二人到得书房,分宾主落座,糜竺先对下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而后当先问道:“公佑前来,可为迎亲之事乎?”
孙乾知道糜竺早已暗中投效麴义,故不隐瞒,直接回道:“然也!”
遂把昨夜麴义交待之事讲了一遍。
糜竺听罢,喜上眉梢,压低声音说道:“府君年岁已高,本有旧疾,全靠调理,又遭曹贼此番惊吓,身体更不如昔。
膝下二子,皆平常人也,均未出仕,更无大志,若府君当真三长两短,二子皆难堪大任。
故吾与元龙私下探讨,认为迎亲之事不可再拖,今吕布又来,迁延日久,恐生变故,若那时,悔之晚矣!”
孙乾听完,亦压低声音回道:“昨夜麴将军与成公军师便是此意,故遣吾今早面见府君,麴将军在城外立等回信,不知陶府君私下可表露些许意愿否?”
糜竺微笑应道:“府君虽未明言,然诸多安排可知其心未变,公佑此去,事当成矣!”
孙乾一喜,开口说道:“既如此,吾二人可一同前往,商谈此事!”
糜竺同意道:“理应如此!”说罢二人共同起身向陶谦府邸走去。
府中,陶谦依然斜靠在床头,双眼有些凹陷,面色尚可,然精神却有些欠佳。
昨日麴义等人入城相见,陶谦强打精神作陪,今日众人离去,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只能卧床休息,顺便思考一下徐州之事。
“禀府君!”
正当陶谦沉思之际,一名侍卫迈步而入,拱手禀道:“禀府君,糜从事引麴将军帐下孙乾求见!”
“哦?”陶谦听到糜竺和孙乾求见,心下明了,吩咐道:“请二人厅中稍待,在派人通知其他官员前来议事!”
“诺!”侍卫得令转身离去。
“来人,替吾更衣梳洗!”
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这种事陶谦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见。
片刻,陶谦被侍者扶着走到客厅,徐州文武早已齐至,左右分坐,交头接耳,皆不知所为何事。
孙乾也坐在其中,见到陶谦这番模样,心中顿时明白糜竺的担心是对的。
陶谦坐下,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使自己更舒服一些,而后微笑道:“偶感风寒,诸公莫怪!”
众人皆口称保重!
陶谦看向坐下孙乾,缓缓开口问道:“不知公佑此来何事?”
孙乾双手抱拳,向着陶谦施了一礼,而后满面含笑道:“回府君,自古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吾家将军,盖因从军,南征北战,少有闲时,以致终身大事,悬而未决。
然缘分天定,前番得府君垂青,与吾家将军喜结连理,实乃天作之合!
今将军特遣在下携诚心而来,请求佳期,以圆姻缘,开枝散叶,告慰先祖,更使文武收心,同心同力!
从今以后,贤妻佳婿,秦晋一家,相亲相爱,患难与共,岂不美哉?还望府君应允!”孙乾说完又拜一拜。
陶谦看着孙乾心中甚是满意,其刚才一番言语,说得可谓是有亲,有情,有理,有据,有夸,有赞,有因,有果,滴水不漏。
陶谦在听到禀报就已猜出孙乾此行目的,所以并未吃惊,开口回道:“小女与麴将军早有婚约,若非曹贼之事耽搁早已完婚,今将军既遣先生前来,理当圆满,不知麴将军可请吉日否?”
古代嫁娶讲究六仪,即纳采,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