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曹兵听到夏侯惇许下的重诺,双眼顿时放出贪婪的光芒,手持长枪,疯狂的向吕布等人杀去。
莫说千金百金,便是十金也足以让普通士兵过上富足的生活。
吕布引着一众骑兵,随在陷阵营后奋力突围,猛然见曹兵全力杀来,怒目喊道:“区区蝼蚁,亦敢妄谈擒吾乎,真取死也!”喊完画戟连挥,周围血光顿现。
吕布为人如何暂且不谈,然两军交战,冲锋陷阵,实力着实非凡。
一时间战场再次激烈起来,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陷阵虽强,吕布固勇,然曹军人数毕竟备于吕布,使其顿时陷入困境。
夏侯惇此时已来到曹仁身旁,开口说道:“吕布合死,只可惜其手下那数百陷阵也!”
曹仁对于陷阵营的表现也赞叹不已,点头回道:“那一营兵马,不亚麴义之先登营,若非主公妙算留大军断后,恐难留吕布也!”
“哼!”提起麴义,夏侯惇便想起太史慈偷袭乐进之事,冷哼一声道:“麴义卑鄙,吕布忘恩,皆一丘之貉,今日先除吕布匹夫,来日再斩麴义狗头!”
谁知夏侯惇话音刚落,远处忽现一条长长的火龙,并伴随阵阵喊叫之声。
曹仁与夏侯惇同时紧皱双眉,看来军方向定是麴义援军无疑。
果然,还未等二人说话,只听远处一声大喝:“温侯莫慌,太史慈来也!”
夏侯惇听到来人乃太史慈,顿时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正愁无法为文谦报仇,不想此人却送上门来,真乃天意也!”说完便欲亲自引兵杀出。
一旁曹仁依然紧皱双眉,见到夏侯惇欲阻截太史慈,赶忙出声劝阻道:“敌援兵以至,人数恐不下万人,加之吕布骁勇,战机已失,久留无益,当速撤之!”
夏侯惇听完曹仁退兵之言,铜眼圆睁,满脸怒意道:“子孝何以涨他人志气耶?”
曹仁知道夏侯惇脾气,耐心道:“今主公已决意退兵,当保留实力,以求来日再战,若冒然与援兵混战,胜负难分不说,若将士伤亡过重,恐兖州不稳也!”
提到兖州,夏侯惇眼睛微眯,看着愈来愈近的火龙,重哼一声道:“真真气煞吾也!”
曹仁见此亦不多言,大声下令道:“撤兵!”
曹军军纪严明,训练有素,当听到后方传来鸣金之声,一边厮杀,一边缓缓向后退去,丝毫不见慌乱。
吕布正厮杀的火气,见到曹军退兵,而己方援兵杀来,如何肯轻易放弃,便欲下令再追。
一旁早已满脸汗水的魏续,急忙劝阻道:“曹军虽撤然却未败,士兵厮杀一夜,早已人困马乏,再追无益也!”
魏续与吕布有亲,故深得吕布信任,听到其言,想想有理,一甩画戟上残留的血珠,冷哼道:“曹孟德,待来日,吾定报此仇!”说完调转马头向太史慈方向迎去。
其实太史慈和徐盛应该能早一些赶到,然在出发之前得成公英私下指示,不可全速行军,因而才来。
当太史慈迎上吕布,假意关心道:“麴将军闻得温侯亲来追击曹贼,恐温侯寡不敌众,特命慈和徐盛引军来助,不知温侯战况如何耶?”
吕布看着太史慈身后气喘吁吁的士兵,并未多疑,淡淡道:“曹贼派曹仁,夏侯惇,于禁三人引军断后,吾与之战,正欲全歼,怎料汝引军杀来,吓得曹军慌乱退去,又因士兵疲乏,故不复追也!”
太史慈看着吕布身后将士狼狈的样子,情知吕布在说假话,嘴角微动,亦不点破,拱手回道:“温侯厮杀一夜,人困马乏,可先行返回,此处交由吾二人打理即可!”
吕布狂傲,对于打扫战场一事向来漠不关心,听到太史慈要留下,亦不多言,微微点头,随后领兵离去。
徐盛看着远去的吕布,狠唾一口,口中嘟囔道:“真无耻之徒也!”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吕布此番兵败,实力多有折损,好事也!”
徐盛听完点点头,随即下令士兵打扫战场。
太史慈之所以要留下打扫战场,并不是真为吕布着想,而是惦记着战场上留下来的兵器盔甲之物。
一场厮杀,曹军和吕布死伤数以千计,打扫一遍战场,收获绝对不小。
天色见明,曹仁三人引兵追上曹操,一齐上前复命。
曹操笑着对三人问道:“可是吕布引兵来追耶?”
三人听问对视一眼,而后同声赞道:“主公真神人也!”
曹操听完哈哈大笑道:“何来神人,那吕布名为投奔麴义,实则图谋不轨,麴义又焉能不知耶?
可笑那吕布自恃英雄,到头来却也为麴义做了嫁衣,实乃愚蠢至极也!”
曹操说完不待三人回话,继续说道:“交战一夜,早已困乏,汝等先下去歇息吧!”
三人确实有些困乏,听完同时抱拳回礼,而后转身下去休息。
这时荀攸来到曹操身边,对着曹操轻声说道:“麴义,吕布,皆对徐州有意,主公可派人暗中联络吕布,并假意资助之,使其与麴义反目争夺徐州,相互消耗。
待主公将兖州彻底掌控,再想法挑起二人争端,到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