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所以来投奔麴义,本就是想行鸠占鹊巢之事,如今有更好的机会出现在面前,自然不可能放过。
麴义如何猜不出吕布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道:“温侯勇冠天下,杀败曹操自是不在话下,然温侯却有所不知,被曹兵俘虏者,非糜芳一人也!”
吕布听完一愣,不解道:“如此,还有何人耶?”
麴义叹息一声,面有悲色,缓缓将管承被曹洪俘虏一事讲出。
吕布听完浑不在意道:“一人也是救,两人也是救,有何不同耶!”
孔融听完微微摇头,讲道:“曹贼奸诈,知温侯前来,定当防备,稍有不慎,恐伤管糜二位将军性命!”
吕布听完孔融的话,眼神一瞪道:“府君何以小觑某耶?”
麴义见此急忙说道:“温侯误会矣,温侯之勇,天下谁人不知?府君之意在曹贼奸诈,而不在温侯也!”
孔融对于吕布并无太多好感,然却惧其悍勇,听到麴义解释,顺势说道:“正为此意,温侯莫怪!”
吕布见此面色稍缓,回道:“既如此,二位可有何高见乎?”
麴义回道:“管承乃吾部下,今失手被擒,无有不救之礼,否则何以服众?
另外吾与糜家有旧,与糜竺糜芳二人皆有交情,更兼陶府君亲笔书信,于情于理,皆推脱不得。
至于乐进,此人乃曹操爱将,甚得曹操器重,吾曾数次招降,其皆怒而拒之,心意甚绝!
吾因爱其才,不忍杀之,囚禁至此,今便以乐进换回管糜二位将军也!”
孔融听完当先笑道:“正应如此!”
吕布见麴义准备换人,虽心中不甘,却也不好多说,悻悻道:“既如此,某无异议!”
麴义对吕布笑道:“曹贼狡黠,换人之时,还需温侯掠阵以震宵小!”
吕布见麴义如此推崇自己,得意笑道:“此易事尔!”
三人又商议一番,而后孔融和吕布各自回营,而麴义则写下亲笔信,派人送去曹营。
……
曹营,曹操坐在主位面色阴郁,虽然曹洪擒得管承,然大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失去,曹操如何能甘心。
曹操皱着眉头,开口问道:“那吕布何以不在袁绍处而来此耶?”
下方满宠回道:“吕布贪婪,袁绍多疑,必是二人相互猜忌,因而逼得吕布出走。
至于来此,想来是假借投奔麴义之名,实为夺高密甚至青州尔!”
荀攸点头同意道:“伯宁所言有理,青州属无主之地,袁绍,公孙瓒,麴义,皆意有所属,吕布无容身之地,自然亦想据为己有。
故才假意投奔麴义,慢慢图谋,以行鸠占鹊巢之事也!”
曹操听完猛一拍案几,怒道:“吕布乃反复无常之人,今坏吾好事,日后若被吾擒住,定杀之!”
荀攸回道:“吕布乃无谋之人,逞匹夫之勇尔,今与麴义联合,加之孔融,陶谦相助,徐州恐暂不可得也!”
听到荀攸提起徐州,曹操更加火大,眼珠急转,思索片刻道:“今子孝擒得糜芳,子廉擒得管承,吾欲以此二人为质,换回文谦将军,诸位意下如何耶?”
乐进被擒,夏侯渊一直耿耿于怀,听到曹操发问,当先回道:“吾赞成!”
曹操看了夏侯渊一眼,点点头,而后又看向其他人。
众人皆知乐进乃曹操爱将,加之乐进平日亦与众人交厚,故同声回道:“吾赞成!”
曹操见所有人都同意,心下高兴,刚想说话,典韦进入,大声禀道:“报主公,麴义派人前来送信!”
曹操听到麴义派人送信,疑问道:“麴义莫非来下战书乎?”
戏志才微微一笑,回道:“非也,麴义派人前来,必与刚才主公之意相同,乃为交换俘虏也!”
曹操听完恍然大悟,哈哈笑道:“既如此,文谦无忧矣!”遂命典韦将送信之人领进。
未过多久,麴义领着一名大汉进入。
大汉见到曹操,不卑不亢道:“麴将军帐下小卒扈质,见过曹州牧!”
曹操见扈质身材魁梧,面色平静,心下奇之,问道:“汝在麴义帐下任何职耶?”
扈质拱手回道:“无名小卒尔!”
曹操听此眯眼打量扈质一番,见其确实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点头问道:“麴义命汝所来何事耶?”
扈质听闻,伸手入怀。
一旁典韦见扈质将手深入怀中,微微转身并迈出半步,正好半挡在曹操和扈质之间。
扈质见此不以为意,从怀中将将麴义的亲笔信取出,而后说道:“麴将军有亲笔书信一封,州牧一观便知!”
典韦面无表情的接过书信,而后转身来到曹操身前,双手捧与曹操。
对于典韦的表现,曹操非常满意,曹操多疑,经常梦中惊醒,总认为有人要谋害自己。
但自从得到典韦之后,曹操对其信任有加,命其为都尉统领亲兵,昼夜护卫自己安全。
曹操常对人言:“吾得典韦,夜能寐矣!”
曹操将信接过,随手拆开来看,见信中内容果如戏志才所料,正是提议用乐进交换管承和糜芳。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