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的先登营给曹军制造了极大的麻烦,虽然整个先登营加上麴义亲兵亦不足千人,但在战场上所体现出来的威力,当真巨大。
“真乃强兵也!”
曹操看着不断收割曹军性命的先登营,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此时徐盛已经来到麴义身边,满脸急切道:“将军!”
曹兵虽多,但麴义被先登营和亲兵护在中间,暂时到也不用自己动手,见到徐盛回来,转头问道:“山顶情况尚稳妥否?”
徐盛听问面有愧色,赶忙如实回道:“禀将军,大事不妙,曹军大将曹洪亲领兵马偷袭山顶,待末将领兵到达之时,管承将军已经失手被擒!
末将虽拼死救援,却仍未能将管将军救出,而曹洪见事不妙,亦率兵退走!
末将听到曹兵攻营,担心大营安危,故放弃追击,领兵返回,还请将军责罚!”
“什么?”
麴义听到管承居然被曹洪抓走,顿时大怒。
对于管承麴义有大用,只是时机不成熟,故未向众人言明,今被曹洪抓走,一下子让麴义心中的筹划全部落空,岂能不怒?
麴义骑在马上平复了一下心情,强忍怒火,对徐盛说道:“此事与文向无关,今正在交战,文向可先领兵参战,管承之事,待杀退曹操再行计较!”
“诺!”徐盛听完在马上一抱拳,随后快速转身投入战斗。
麴义看着对面前赴后继杀来的曹军,眉头暗皱,这一仗不好打了。
……
郯县城头,陶谦等人见到曹营之中居然还有伏兵,情之中计,俱为震惊。
曹营距离城池不远,营内发生的事情不说看得一清二楚,却也差不多少,糜竺见到糜芳中伏被围,双手扶着城墙,失声大叫道:“吾弟命休矣!”
一旁的陈登面色难堪至极,此计乃其所出,今中埋伏,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登面色羞愧,双手抱拳,对着陶谦弯腰拜道:“子方将军被围,乃登之过也,还请府君责罚!”
陈登乃陶谦心腹之人,如何能罚,赶忙双手将其扶起,面色温和道:“元龙不必如此,曹贼诡诈,与汝无关,况糜将军虽然中计,却未必有事,仍可全身而退也,且耐心等待之!”
话音刚落,有人高喊道:“有兵返回!”
陶谦等人听喊急忙向城外看去,陈登亦顺势而起,快速来到城墙边上,正如刚才陶谦所说,糜芳虽然被围,却也并非全无逃脱可能。
众人向城外看去,见到城下返回之兵正是随糜芳劫营的士兵,陶谦见此大声下令道:“速开城门!”
未过多久,一名逃回的士兵跑上城墙,看见陶谦,顿时哭拜道:“禀府君,曹军大将曹仁领兵伏于营中,糜芳将军身受重围,冲突不出,失手被擒!”
还未等陶谦回话,一旁的糜竺大叫一声:“二弟……!”随后仰头便倒。
众人急忙扶住,陶谦亦上见察看,未过片刻,糜竺恢复过来,对着陶谦大声哭道:“今子方被擒,还望府君念在往日情分,救之!”
陶谦对于糜家仰仗甚多,岂能不救,故肃容回道:“子仲宽心,子方将军乃为徐州被擒,吾必全力救之!”
此时糜竺已缓缓起身,听完赶忙拜谢。
一旁王朗出声劝道:“子仲勿忧,今曹豹将军领兵夹击曹操,若能将其击败并生擒一二曹将,到时便可换回糜将军也!”
陶谦听完脸上一喜,说道:“此言有理,麴将军早前擒得曹将乐进,故只要能击败曹军,到时吾当亲自出面求麴将军以乐进换回子方将军!”
糜芳刚才亦是一时情急,现已冷静下来,心中想到自己与麴义的交情,想来其一定会同意交换,故回道:“一切由府君作主!”
众人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再次高喊:“似是曹豹将军返回!”
陶谦等人听完一喜,莫非曹操败了?
众人赶忙向城外看去,却见到除却曹豹之外,身后只有稀稀落落的些许士兵,且多为狼狈,心中大惊。
而后方的笮融见此更是眉头紧锁,心中暗暗作了计较。
陶谦颤声下令打开城门,放曹豹等人进入,未过多久,一脸狼狈的曹豹跌跌撞撞的跑上城楼,见到陶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道:“启禀府君,末将领兵依计夹击曹操,本一切顺利,后曹操遣刘备三兄弟领兵来攻,末将与其大杀一阵,奈何刘备三人太过勇猛,实难匹敌,故败退而回,望府君责罚!”
陶谦听完只觉得天旋地转,忙扶着城墙稳定一会,而后问道:“可是那杀害刘翊,后又背叛公孙瓒的刘备刘玄德乎?”
站在一旁的陈登听闻,眼珠一眯,轻声回道:“正是此人!”
陶谦听完面露鄙夷道:“当初诸侯讨董卓之时,吾曾见过刘备,对其印象尚佳,未曾想此人竟如此不堪,甘愿助曹为虐,当真可恨也!”
赵昱站在一旁久未出声,上前一步回道:“刘备之事可日后再议,今曹将军失利,数万大军折去大半,于战事而言,大不妙也!”
一旁曹豹见赵昱如此直白,心中暗恨,但在陶谦面前却也未敢表现出来,只在心中将此事暗暗记下。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