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得到笮融邀请,心下高兴,满脸喜色的回到府中。
其弟曹宏出门相迎,见兄长一脸喜色,忙上前施礼道:“兄长有何喜事乎?”
曹家乃徐州大族,曹豹与曹宏乃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甚厚,如今兄弟二人皆在陶谦手下效力,曹豹为徐州上将,甚得陶谦信任,而曹宏为城门校尉。
曹豹对曹宏点头回礼,后一齐向书房走去,边走边回道:“刚才众人议事毕,笮融以生辰之名,邀为兄入府饮宴!”
曹宏听完脸上一喜,急问道:“可是那下邳笮融耶?”
曹豹笑而点头。
曹宏见曹豹确认,心中更喜,兴奋道:“那笮融倚仗府君信任,督运三郡粮草,却暗中克扣甚多,中饱私囊,常听人言,其在下邳广收信徒,有弟子万余,时常礼会,异常奢靡,其所贪财富可见一斑!”
二人行至书房相对而坐,曹豹说道:“府君年迈,又经曹操一吓,身体大不如前,恐损寿命,徐州早晚归二子所有,故吾兄弟当早谋图之。
陈登糜竺二人仗着家势,一向不屑与为兄往来,将来吾兄弟若想得势,必须联络盟友,对此二人实以牵制,而笮融便为最好人选也!”
曹宏听完不住点头,回道:“兄长所言甚是,笮融善惑人心,徒众甚多,又有财力,若得其相助,必事半功倍矣!”
曹豹心中亦如此认为,当即起身道:“时间不早,吾去换身衣裳,而后便去赴宴,以免让笮融久等!”
“理应如此,兄长且去!”
……
天已暗下,毕竟是战时,笮融不敢太过放肆,故一切从简。
当曹豹到达笮融府邸之时,却见笮融早已在门外等候。
曹豹心下意外,赶忙笑着拱手道:“先生如此客气,当真使曹某受宠若惊也!”
笮融谦虚道:“曹将军乃贵客,安敢不用心耶,快请厅中叙话!”说完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曹豹回礼,而后同笮融一齐走入院中。
入得厅来,分宾主做好,笮融吩咐仆人上酒宴。
少时,数名妙龄女子,衣着艳丽,各端托盘而入。
托盘之中皆为早已备好的酒菜,众女子将酒菜摆好,而后起身离去。
曹豹看着姗姗而去的佳丽,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虽只这一下,却正落在一直暗暗打量的笮融眼中,嘴角微微一笑。
笮融当先端起酒樽,笑道:“吾初来郯县,无甚友人,今日贱降,承蒙将军赏光,先敬薄酒一杯,以示感谢!”
曹豹见此亦端起酒樽,回道:“吾二人同在府君帐下,理应多多亲近!”
二人将酒一饮而尽,而后又寒暄数句,气氛融洽。
酒过三巡,笮融暗暗打量曹豹,见其脸色微红,眼神略见迷离,故作随意道:“不知将军如何看待曹贼伐徐州耶?”
曹豹听闻叹息一声道:“曹贼实力不容小觑,今虽有麴义前来助战,然其兵少,恐不乐观也!”
笮融眼睛微眯,回道:“麴义好战,以吾之见,快则一两日,慢则三五日,必然与曹贼交锋。
今日府君有言,命将军集结兵马待命,以便出城夹击曹军。
彼时将军与麴义两面夹击,曹贼腹背受敌,应顾不暇,将军定可大胜,实乃大功一件也!”
曹豹听完挥挥手道:“不瞒先生,曹贼强大,吾之前数与交手,未曾一胜,今虽有麴义相助,然吾亦不看好,实不愿出城迎战也!”
笮融听完假意道:“吾甚敬将军,有意助之,然碍于外将身份,且徒众甚多,若与将军联手,恐惹他人猜忌,实为不妥也!”
曹豹此次前来本就为讨好笮融,与之亲近,不想笮融却有意相助自己,心下大喜,回道:“吾深的府君信任,可前往说之!”
笮融摇头道:“府君仁德,必不生疑,然恐他人闲话,众口铄金也!”
笮融说完用手指了指陈登府宅方向。
曹豹听完眉头微皱,对于陈登对自己的态度,曹豹心里再清楚不过,可是又敢怒不敢言,毕竟陈家在徐州,实力也是首屈一指的。
而糜家又以陈家马首是瞻,强强联合,绝非等闲。
曹豹醉眼惺忪道:“似此如何是好?”
笮融心中暗喜,却面露难色道:“奈何吾二人非亲非故,否则便无此顾虑也!”说完悄悄把眼来瞧曹豹。
原来笮融喜女色,平时便有许多年轻女信徒服侍,在其到得郯县之后,无意间听闻曹豹有一女,姿容上佳,遂生龌蹉之心。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笮融早看出徐州必将易主,故心生去意,而曹宏乃城门校尉,出城进城皆由其掌管。
正因为如此,笮融才谎称自己生辰,邀请曹豹赴宴,目的只为达成这两件事。
曹豹听完同样遗憾,愁眉不展,忽眼睛一亮,一脸喜色道:“吾二人秉性相投,不若皆为兄弟如何耶?”
笮融听完眉头轻轻一皱,故作叹息道:“此事虽好,然却不可行也!”
曹豹不解问道:“何意?”
笮融面有遗憾道:“将军亦知吾有教义,其中一条便为不得与异姓结拜,故为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