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倒提长刀,眼睛紧紧盯着对面来将,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仿佛猎人看见猎物一般,眼神兴奋,快跑而去。
庄客,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非常厉害,然在训练有素的军士面前,却根本不值一提。
正常情况下,一百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卒,在战场上面对五百悍勇庄客,绝无失败的可能。
此时大营之中曹军尚有千人,而管亥所领庄客,全加一起却只有五百人,因此想取胜,只能出奇招。
作为黄巾出身的管亥,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因此才想凭一己之力,用最快的速度将敌将斩杀,以求擒贼擒王,从根本上动摇营中曹兵士气。
而那名曹军副将亦是如此想法,认为只要将管亥斩杀,其手下那些乌合之众便会瞬间瓦解。
副将的目光一直未离管亥半寸,同样手提大刀,同样想要一击必胜。
有着同样心思的二人,借着火把微弱的亮光,全力冲刺,看看到得近前,同时大吼一声,挥刀而上。
“当”的一声,两柄长刀猛然撞到一起,而二人身后的庄客与士兵亦不多言,瞬间厮杀一处。
曹军副将一直以为管亥是城中某大户的护卫,故心中对其多有轻视,谁知刚交手一合,手中大刀却险被管亥怪力震飞,幸得及时使出全力,放逃过一劫。
副将堪堪敌住管亥,心中波澜,喊道:“看汝颇有勇力,何以给人甘当护卫,若此时悔悟,吾定当向夏侯将军求情,饶汝不死,并重用之!”
管亥听到副将劝降自己,面露轻蔑道:“汝有何本事,亦敢劝吾投降,当真大言不惭!
那夏侯渊今夜自身尚且难保,吾去投之,岂不自寻死路乎?
废话少说,挡吾者死!”管亥说完,再次挺刀而上。
副将听完勃然大怒,怪叫一声:“匹夫无礼,看吾斩之!”随后与管亥杀到一处。
管亥曾与太史慈交手数十合才败,虽有太史慈为了生擒而保留实力的原因,但也说明管亥武力确实不俗。
要知道太史慈可是能与小霸王孙策大战而不败的猛将。
这边管亥与副将交手未及十合,见到副将刀法渐乱,双眼微凝,抓住机会猛然劈出一刀,口中大喊道:“死来!”
副将见管亥勇猛,心中已然胆怯,见管亥大刀由上而下劈来,急忙使出全力举刀上迎。
谁知管亥这一招乃为虚招,见到副将举刀向上,双臂猛然用力,将刀硬生生改变方向,变成斜劈而下。
“啊……!”的一声惨叫,副将防守不及,被管亥一刀将手臂斩断。
副将断了一臂,再也握刀不住,大刀咣当一声掉落地下,管亥复上一刀将其斩杀,随即大声喊道:“城池已破,投降免死!”
营中正与庄客厮杀的曹军,听到喊声急转头向管亥看去,却见到副将惨死,又见管亥提刀杀来,皆大惊失色,再无战心,四散逃命。
管亥亦不追赶,大声喊道:“速速烧粮,不得留下半粒!”
统领糜家庄客的大汉,见到管亥如此勇猛,心中大喜,遂命人四散开来,分别烧毁曹军粮草。
一时间北城曹军大营,火光冲天,宛如白昼。
刚刚跑到城中的乐进,心里早已猜出贼人必会前来烧粮,故引兵救援,没想到终是晚了一步,见到大营火起,咬牙切齿道:“加快速度!”
乐进心中清楚,若是粮草被焚,莒县必不能再守,否则一旦城中粮断,加上麴义在城外强攻,士兵在双重压力下极有可能哗变。
乐进看着城北火光越来越大,心情不住下沉,看火势着起的速度,粮草恐怕难保了。
此时庄客早已将粮草全部点燃,并再次集中到管亥身后。
看着眼前熊熊大火,管亥满意一笑,大声喊道:“随吾去抢夺北门”说完当先而去。
众庄客听到命令,发生喊快速跟上。
当乐进领兵赶到的时候,管亥早已离去,看着已经焚毁大半的粮草,再想扑灭已然不可能,狠狠一跺脚,叹息道:“败矣!”
乐进素来行事果决,知道事已不可为,遂不管北门传来的喊杀之声,领兵跑向东门去寻夏侯渊。
此时夏侯渊也见到了城北大火,以位置判断正是存粮之处,心中大恨,不明白城中为何为会突然出现如此多的敌人。
夏侯渊心中暗恨,当初因为太史慈杀来的太快,所以并没有将城内仔细搜查,没想到最后的问题却恰恰出现在城内,当真悔之晚矣。
此时乐进领兵奔上城头,见到夏侯渊直接说道:“吾刚从城北大营赶来,营内粮草付之一炬,莒县恐不能再守!”
这个结果是夏侯渊最不想听到的,但现在亦无可奈何,看了看城外进攻愈发猛烈的敌军,再看了一眼城上守军担忧的神情,当机立断道:“事已至此,多留无益,撤兵!”
见夏侯渊与自己想到一处,乐进点头问道:“吾二人不谋而合,然如今三面皆敌,唯城南空虚,若所料不差,南面必有埋伏。
连日进攻一直不见麴义手下大将张郃,想来必是由其领兵伏于城南,似此情况,不知将军做何决断耶?”
夏侯渊轻蔑一笑,回道:“此事吾心中早有计较